“安心等待便是。”沈昙的面上罕见地带着笑意。
昨夜没能休息好的宛矜玥今日一回府便睡了。
左腕上的金镯微闪,这一次的她再次看到了五岁的自己,那个在母亲床前痛苦流涕的小丫头。
不过几个时辰,她便在梦中走过了这五年,这懂事规矩的五年,和云媱共存的五年。
明明早睡晚起,醒来的宛矜玥却感觉四肢甚是无力,脑子里也似有千丝万缕的丝线相互纠葛着。
没由来的,她便想起了姜梓悦日前所说的话,妹妹和宛家姑娘至少有八分相似。
还有她初见宛子阳便觉得莫名亲近,就好似自己曾和他相处过很久。
这种莫名的亲近感真的只是因为宛子阳长得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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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梓悦穿了一身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盖,在澄王府中摸索了起来。
锦宁院中,灯火刚明,卓白晴一身黑袍下是那桃红色的衣裙,她打点了澄王府中的门房小厮,成功混进了澄王府。
月下起舞,同饮花酿,她满心都是那才子佳人湖边夜话的怡人之景,却不知晓,澄王府的侧门处,又一名无辜的良家女子走向了死途。
今夜,是澄王二十一岁的生辰。
崤东习俗,皇子唯有整寿方会大摆筵席,澄王二十一岁的生辰按理是该和妻妾儿女一起在府过的。
听说澄王和正妃感情甚笃,卓白晴早早便候在了澄王妃萧方氏所居的芳华院外,澄王却迟迟未出现。
难道生辰之时澄王也陪着姜?卓白晴小心地在澄王府中摸索着,姜梓悦则早早便躲在了锦宁院的树丛中。
是澄王?刚刚府卫走过,卓白晴被迫躲在了假山里,头上的发髻在慌乱间被树杈扯歪了几分,她却借着月光看到了形色匆匆的澄王。
他独自一人快步走着,机会来了。府卫刚刚走过,现在出去,应该是安全的吧?
卓白晴小心地跟在澄王后方,一路来到了锦宁院。
人刚走进,院门立马关了。失算了,卓白晴在不远处听着上门板的声音,心知自己是进不去这院子了,除非爬墙。
卓白晴以才情闻名,可骑射功夫并不差,至少攀爬院墙这等事还是能做的。
不行,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放过,卓白晴迅速上手翻过了院墙,落到了锦宁院树丛间的空地上。
幸好这里没什么落叶,不然动静可就太大了。
姜梓悦在暗处一眼便望见了这不速之客。
卓白晴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将略歪的发髻扶正,踏着那小碎步便欲上前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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