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顾青遥抬起食指划了一下眉梢,笑道,“这几年里岑时和江休为迟巍的终身大事忙活不少,我们都看他不像是会去联姻的人。”
柳姝抿抿唇,转身面对顾青遥,没说话。
顾青遥却不看她,温柔道:“迟巍各方面条件都好,但身边一直没人,有一次我问岑时,为什么迟巍一直单身呢?只要他想要,肯定就会有人前仆后继的来。”
她顿了几秒,垂下头。
“岑时怎么回答?”
“嗯?”
“我说——”柳姝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又问了一遍,吐字清晰,“岑时怎么回答的?”
顾青遥看向她,看她一脸认真,于是她也认真,“岑时说,迟巍想要的人,不会主动来。”
柳姝沉默着。
“是你吧?”顾青遥看着她,“迟巍想要的人。”
透明的水荡漾着纹路一圈一圈地拍打在身上,柳姝随手拨动几下,缓缓转身,唇角勾着:“你说呢。”
“那就肯定是了。”顾青遥挑了下眉,信誓旦旦道,“能让男人迫不及待去领证结婚的人,一定是他想牢牢拴在身边的人,简而言之——”
“就是他爱的人。”
柳姝点点头,她觉得顾青遥这话没错,又不禁眼含笑意。
爱这种东西怎么能藏得住。
“难得。”顾青遥靠近她,轻声道,“迟巍一直都爱着你。”
“何以见得?”柳姝的表情已经有些得意。
但顾青遥没看到,她陷入在自己的情绪里,整个人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忧愁,“我和岑时好了七年,他也没说过要娶我。”
“……”话锋急转,柳姝无言以对,她不会哄人,更不会哄女人。
顾青遥这样说,实际是在抱怨了吧?
“我真羡慕你。”顾青遥的话真挚无比。
“我也不是很幸福——”
“嗯?”顾青遥霎时转头。
“我的意思是。”柳姝说,“在和迟巍结婚之前,我也经历过一段不算太好的时光,很压抑,差一点就——不是,是很难坚持。”
“我没回程家之前,背负了一千三百万的违约金,摄影作品被人剽窃,我却被人倒打一耙。”柳姝表情渐渐严肃,声色平平,“那时候只要我网上发声,就会立马被压,是我人微言轻,最终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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