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当闻池将她带到陈漫生面前时。
栾月整个人,僵硬的像个木头桩,只除了眼底,掩不住的崇拜光芒。
“陈老——”
闻池开口的语调熟稔,就像两人是相识多年的挚友。
陈漫生偏头看到闻池时,平和的眸眼也不禁漾起一丝激动:“小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我一声?”
“知道您忙,不敢叨扰。”
闻池话上看似郑重,实则是熟人间言语的随意打趣。
陈漫生指着他摇头轻笑:“你小子——”
“陈老,给您引荐一个人,她是您十年的忠粉。”
闻池说着,轻推了推还在走神的栾月。
栾月一秒回神,对着陈漫生就九十度鞠躬:“大师您好,我是您的粉丝,我叫栾月!”
鞠躬到介绍一气呵成,语速之快,让人不禁怀疑,她会不会不小心咬到舌头。
“这还没到过年,小姑娘不必着急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陈漫生觉得这姑娘率直可爱,也难怪,某个回国数月都不联系他的小子,会突然上门找他讨要私人画展门票。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栾月被陈漫生这句玩笑弄的脸色有点泛红,心中的紧张情绪却随之舒缓了不少。
与印象中不苟言笑的大师形象不同,私底下的陈漫生是个随和且爱笑的老人。
有了闻池的引荐,栾月有幸得到了陈漫生在绘画上的指点。
一番对话下来,茅塞顿开,很受启迪。
包括曾经困扰她多时的凝滞点,都好像一瞬,被人打开了任督二脉。
甚至在最后离开画展时,陈漫生还送了她一本,亲笔签名的典藏版花季。
怀抱着那本画集,栾月开心的像个小傻子。
看的一旁的闻池,忍俊不禁。
却在她要走下台阶时,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无奈示意她好好看路。
并为了避免她行走再出什么纰漏,暂时没收了她手中的画集。
*
栾月去开车,让闻池在艺术馆大门口等她。
看着女孩因为喜悦,脚步轻快到蹦跳的背影,闻池的冷眸中也浸润了些许暖色。
以至于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冷淡气场,都减淡了不少。
见栾月将车开出车位,闻池正要朝她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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