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几瓶啤酒——”
像是觉得柠檬水不够刺激,刚缓过劲来的栾月,张口就要酒。
啤酒上桌,栾月顺手捞起一罐,手指勾开拉环,还顺势推了一罐给时悦。
时悦看着眼前的啤酒,有几分犹豫,“月亮,你真要喝酒啊?”
栾月酒品不好,沾酒就醉,加上她肠胃本来就不好,宿醉后第二天,胃绝对是天翻地覆的难受。
栾月一脸正色,指着自己,“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喝!”
豪气的“喝”字落,栾月就给自己猛灌了一瓶,时悦想拦都拦不住。
半个小时后,喝的脸颊驼红的栾月,被时悦搀着从水吧里走了出来。
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在水吧里也能喝醉的人,临结账时,老板特意盯着她俩看了好几眼。
“悦悦,喝,继续喝——”
被时悦搀着,栾月仍不安分,那股疯醉劲儿,差点几次把时悦带倒,两人滚到江边的护栏下去。
“姑奶奶,求求你消停会儿,你再这么疯下去,我俩今晚江边大街睡得了!”
好说歹说,终于将栾月哄上了车,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也不知道是不是终于扑腾累了,一上车,栾月就歪着头,咂巴着嘴睡了过去。
时悦可算松了口气,发动汽车回小区。
只是,这样的消停没持续多久,等到时悦的车到达小区,刚停稳。
栾月就像是有感知般,“唰”地睁开了眼,欢天喜地的按开安全带,跌跌撞撞下了车。
“合着您还是无限续航的!”
时悦拍了下脑袋,怕栾月出事,赶紧熄火下车。
可等到她下车时,就看到栾月正靠在一个人怀里哭。
*
闻池还是上午见时的那身衣服,就连发型也仍未顾得上打理。
栾月消失的这九个小时里,他差点没将自己逼疯。
什么沉着冷静,清冷自持,他就像个胡思乱想、六神无主的疯魔之人。
从时悦出门,便一直不停派人寻找栾月,就差将整个宁市翻过来,一点微小的动静都恍若惊弓之鸟。
然绷到极限的神经和疲乏感,却在见到她安然无恙归来的一刹,统统化为了心甘情愿的牵肠挂肚。
他的手轻抚在她的背上轻拍,因为她的呜咽,有种无措的手忙脚乱。
清冷的眸光晃荡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慌,以及恨不得将世间一切最好捧到她面前,只为她欢颜的心疼。
“栾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心脏随着她的抽噎一寸寸揪紧,他想伸手替她擦掉眼泪。
谁知下一秒,却被她狠狠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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