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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将渝(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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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奚又开始想方设法地劝傅游年,让他别总是在医院陪着他。

你可以有空的时候再来看看我,晚上睡觉前,郁奚洗过澡,裹着厚实又毛绒绒的浴巾坐在床边,对傅游年说,而且就算你不在,还有路湛他们会来看我,我在这里待着也不觉得无聊。

他发梢微湿,还在滴着水,脚上也湿漉漉的,踩着床边的毛拖鞋,白皙的脚趾陷进柔软的绒毛里。

傅游年一开始没有说话。

他是不太放心让别人来照顾郁奚,虽然知道郁奚现在身体并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不会受人钳制,也不是忍气吞声的脾气,如果真的受了欺负,都不需要等他来管,自己早就顶回去了,但还是不放心。

而且他尽管从来没做过郁奚会离开他的心理准备,却还是在夜深人静时想过几次。

他控制不了病痛的滋蔓,至少能在剩下的这段时间里多陪陪郁奚。

今年没接到什么想拍的本子,傅游年看郁奚一直在等他回答,才开口说,也不是每年都会去拍戏,而且还有几个长期代言和公司的事情,这些已经够忙了。

郁奚就没有再坚持。

他总是说不过傅游年,反正傅游年总有他自己的一套理由。

傅游年去拿了毛巾,拉着郁奚的脚踝,然后给他擦掉了脚上的水珠。趁郁奚不注意时,傅游年还偷偷挠了一下他的脚心。

郁奚蹬着他的手踹开他,被痒得差点笑出眼泪,把腿也都缩到毛绒绒的浴巾底下,捏着浴巾的边角,自己把自己收起来揉成一个团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不太高兴地看着傅游年。

傅游年还低头去亲他的眼睛,郁奚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你太黏人了。郁奚往旁边挪挪,歪着靠在床头,小声地说。

傅游年很理所当然,我又没有去黏着别人。

刚才给郁奚洗澡时,傅游年忍不住逗他玩了一会儿,惹得郁奚拿水使劲泼他,浑身衣服都湿透了,尤其是上衣,拧一拧说不定还会滴水。浴缸里的水只剩了半截,全都淋到了浴室瓷砖地上。

傅游年换掉衣服,先去洗了个澡,然后跟平常一样,拿着毛巾去找郁奚给他擦头发。

郁奚存心报仇,擦得很用力,尤其感觉到傅游年一点反抗的打算都没有,更加来劲。

直到被傅游年搂着腰按在床上,才发现上了当。

你想干什么?郁奚试着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动。

傅游年拿毛巾缠住了他的手腕,缠得不紧,但足以让他动弹不得,然后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去吻他。

唇齿间尝到了微苦的药味。

小疯子。傅游年贴着他的唇,低声地说了一句。

郁奚眉头蹙起,抬起被缠住的手就想朝他颈侧抽过去,又被傅游年直接将手按在了他自己的胸口。

隔着单薄的衣料,几乎能感觉胸膛里心脏的跳动。

傅游年另一只手握着他的后颈,指尖偶尔摩挲过他的耳根和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吮他的唇,直到那两瓣唇湿润泛红,才终于松开了他。却还是没有起身,就顺着刚才的姿势,搂着郁奚躺下,手背有意无意地挨着他胸口,心脏所在的地方。

其实郁奚不是对情绪特别很敏感的人,不管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大多数时候他觉得自己都有点冷漠。

但现在可能是生病了,整个人突然间沉淀下去,每天只剩下眼前晃来晃去的输液瓶和呼吸间的消毒水味,就变得细腻了许多,开始能读得懂别人眼底的情绪。

他拉着傅游年的手,贴住自己的心跳,那掌心温热,让他觉得像是整颗心脏都被包裹起来。

傅游年几乎没有在郁奚面前提起过他的病。

平常问他有没有发烧,或者头疼不疼,也只是单纯问一下这些小事情。

不过偶尔起夜后,重新回到床上躺着,郁奚睡得很熟,傅游年就会伸手抱着他,听他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的呼吸和心跳声,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那更好听的声音。

.

郁奚并不太在意除傅游年以外的人对他的看法,但连着几天都忍不住惦记傅游年叔叔说过的话。

他能理解对方站在傅游年的角度,觉得他拖累了傅游年,他们不可能有好结果的心情。

但尽管对方是傅游年有血缘关系的亲叔叔,他还是不愿意看到傅游年被责备。

尤其是为了他。

之前他从来没问过骨髓配型的进展,毕竟他发自内心觉得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犹豫了一段时间后,却第一次打电话去问了问。

除了医院这边的骨髓库外,郁老爷子那边还专门安排了人去负责,渠道要比医院还广一些,大海捞针了几个月,至今杳无音信。

傅游年知道如果有消息的话,对方肯定会立刻通知医院,片刻也不会耽搁,但还是忍不住经常打电话去问,当然,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郁奚本来以为自己去问也是一样,却没想到电话那端竟然没有直接回复他,而是沉默了片刻。

这短暂的沉默让郁奚心跳都跟着快了几分。

但他的语气仍旧冷静镇定,请问是有合适的配型么?

是的,详细的配型报告已经发到了郁总那边,对方语速很快,由于是匿名捐赠,所以我们这边没办法跟您透露捐赠人的个人信息,但渠道正规,郁总那边也在审核,应该晚上就会给您消息。

对方提到的郁总,指的是原主的爷爷。

郁奚听着那一长串话,过了起初的那阵心跳震动,渐渐地冷静下来,总觉得不太对劲。

尽管电话里那人的语气态度都无比自然,说辞也没有破绽,演得很逼真,但郁奚还是从细小的音节听出了古怪,毕竟在演戏上他才是专业的,而且他也不是那个几乎从未出过疗养院病房,天真淡泊、不谙世事的原主。

郁奚没有多问,就挂掉了电话。

傅游年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中午吃饭时,郁奚也没有听他提起。

今天本来是有点特别的一天。

郁奚最终弃赛的那个街舞秀,刚好播到最后一期,并且在这期的结尾会宣布这个赛季的团队和个人排名。

虽然是现在才播,实际上小半个月前这一期就已经录制完成,郁奚看到了单飞发的朋友圈,知道是他们队拿到了第一名。

而且个人积分排名里还是有郁奚的。

郁奚在单飞发的那张照片角落里,看到了他的名字,除去最后一轮决赛的分数,他排名仍在前八,决赛总共有五十人参加。

节目播出后,郁奚看到很多粉丝在评论里说替他遗憾。

【太可惜了,哪怕决赛跳毁了,只要能到及格分,肯定是前三。】

【及格分才六十啊,之前最低的一场都是八十以上,而且单单他们齐舞中间的那段locking,一看就是鱼的风格,估计是生病之前就给他们排好的】

【我还在等他上场,结果等到最后片尾都没有,才知道是真的。】

郁奚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按着骨缝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腿,退出了软件。

正要关掉手机时,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个没有保存过的陌生号码,发过来短短两个字。

恭喜。

看起来像是一句很寻常的祝贺,尽管没头没尾,但落在收件栏里,这单薄的两个黑字,忽然透出了几不可察的冷嘲意味。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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