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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蒙蒙不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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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他似乎听到了些许交谈声。

楼越脚步一顿。

他站在远处,远远见着院前有几个身影。

除了他的皇后和几名宫人外,还有他的良嫔。

楼越耳力目力都极强,隔得远也能将两人之间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臣妾仰慕娘娘的大名许久,娘娘去岁仲春在沂山宴上留下的《沂水》,被主持者刻在了宴会的石碑上,臣妾也跟众临摹了数次。此番有幸见到娘娘,忍不住来请娘娘斧正一番。

沂山宴是皇城每年都会举办的一群文人雅客的宴会,去年朝辞即兴在宴上写了《沂水》一诗,因诗与字均是一绝,便被主持者刻在拓刻在了碑上,引得许多文人竞相临摹。

良嫔是内阁学士的长女,自幼好习书法,这事儿文人雅客要做,自然也少不了她的。朝大公子才名远扬,那些诗集、画作也都传遍了皇城,迷弟迷妹不知道多少,良嫔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她说着,便将自己的字画在石桌上展开。

朝辞仔细看了许久,笑道:这字很好啊,女子中能有如此笔力,你定然是下了不少苦工。

得到男神一句夸奖,良嫔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但她惯于谦逊的性子也让她立刻说道:娘娘过誉了,不过是家父管得严,臣妾自幼便手绑沙袋习字。

朝辞略一抬眼,有些惊讶地笑了:我爹也用这法子教导我,倒是巧了。

说罢,他又道:不过这法子稍有不慎,便容易弄伤了手腕

多谢娘娘关心。玉洛毕竟是女子,家父倒未曾如何严厉。那沙袋也比寻常之人练习所用的要轻上大半。良嫔忙说道。

她姓李,全名李玉洛。

他们两人谈了许久,站在楼越旁边的林程看着楼越,心中都有些发毛了。

眼见朝辞都要留良嫔下来用膳了,楼越抬脚便往那走去了。

宫人见楼越来了,也连忙跪下行礼,高喊恭迎陛下。

朝辞其实早就注意到楼越来了,但是如今也装作是刚看到的样子,和良嫔一起对楼越行礼。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楼越大步走来,问道。

无甚。良嫔临了臣妾的字,拿来让臣妾看看罢了。朝辞笑着说,又连忙迎上去,到了楼越身前。

无事的话,便下去吧。楼越看了眼良嫔,说道。

良嫔虽然觉得皇帝一过来便赶人,未免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便退下了。

陛下来的话怎得不早些让人通报一声?我好让人多备些菜。朝辞挽着楼越的手,两人走进了殿内。

孤若不来,你便留那良嫔用膳?楼越不知是何意味地问了一句。

天色已晚,臣妾留她用膳也是便(bian)宜罢了。朝辞说。

两人此时已走到了殿内,楼越偏头看着这人笑得弯起的眉眼,沉声说:你虽是皇后,但身为男子,也是孤的正妻,该懂得避嫌。

这便是责问了。

朝辞松开楼越的手,低头道:臣妾知错。

他眼眸不弯了,瞧着又是一副平淡认错的模样。

楼越突然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罢了。

他说。

两人用了膳后,朝辞忽然对楼越说:陛下,前些日子见您好似时常头痛。臣妾早年与人学过些缓解的法子,不若让臣妾为您舒缓些许?

你还能比太医有能耐么?

楼越虽是这般说,但倒是也没反对。

楼越此时坐着,朝辞便走到楼越前面,替他按揉了起来。一会儿揉揉他的太阳穴,一会儿按揉他的虎口,或是搓揉手上其他穴道。

在这方面,他还真比太医有用。毕竟是上辈子替爱人按摩了一辈子的手法。

楼越原本也只是随朝辞折腾,但没想到朝辞竟然真的有两下子。刚上手没一会儿,便觉得眉眼舒缓,头脑清明。

他的确时常容易头疼。特别是这几年,他先是忙着夺嫡,防着明枪暗箭,如今刚登基,朝内朝外又是一堆沉疴琐事等着他,难有休息的时候,这症状便越发严重。

他想起来午时朝辞给他送的香囊。

还有愿力的远志和茯苓。

说什么早些年学的,朝辞又不是学医的,怎会废力气学这些。怕也是入了宫才寻人学的。

这般想着,原先见了良嫔后不知为何堵着的气,便散了些许。

朝辞一边替楼越按揉,一边又忍不住叮嘱:陛下您这症结,是宵衣旰食过于操劳导致的。公事岂能在一夕之间做完,若是熬坏了身体才是得不偿失。臣妾听陈总管说您常在勤政殿一忙便是整日,用膳也顾不上,这可不行

这人又开始啰嗦起来。

楼越心想。

处久了才现在,朝辞这人在某方面真的是啰嗦得很。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倒似那年过半百的中年人,每天便把这些调理身体之事放在嘴边,惦记他是否用膳,是否就寝。

朝辞也知道楼越嫌自己唠叨。但是想到上一世楼越落下的病根,又忍不住自己的唠叨。

如今楼越的头疼症状还能治好,再放几年便要如同前世一样,成了沉疴顽疾,难以根治了。

他说着说着,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了。

朝辞一愣,往自己的手上看去。

下一刻,便见那原本闭着目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一双凤眸盯了朝辞一阵,在朝辞愣神间忽地起身,吻上了他。

朝辞还愣着,没反应过来,任由他在自己口中肆虐。

接着,他又被楼越整个扯了下来,跌倒了楼越的怀里。

啰啰嗦嗦,烦死了。

第75章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三)

距离朝辞与楼越的大婚,也匆匆过了快一年了。

朝辞非但没察觉不对劲,反而还觉得自己与楼越的关系进展比上一世还要快起来。

虽然楼越少有什么好脸色,但一个月中总有大半个月到临华宫来。他虽看起来冷淡,但是朝辞比谁都了解他,当然看得出他冷淡下的心软与动容。

楼越这家伙,死要面子,会这样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自觉看透了爱人的朝辞,非但不生气,反而更加纵容。

今天比较特别,朝辞的娘亲阮氏今日进宫来看了他。

朝辞原本有些奇怪,也掺着些担忧。因为他娘一般两个月来看他一次,虽然不是固定哪一日来看他,但大抵都是隔两个月。这次距离上次才不过一个月,怎得就来了。

阮氏来了之后,他才明白是怎么了。

他表妹的夫婿杨振,前些日子被卷入了一场贪腐案,眼见就要杀头了。但是杨振本是他爹的门生,知根知底,为人如何他们再清楚不过。杨振向来清廉,甚至清廉到了迂腐的地步,就拿着死俸禄,因为不知变通还时常被人为难若说杨振贪污,他们是如何也不信。

他爹身为丞相,杨振那边的派系争纷他也清楚。多半是被他爹牵连了。

朝辞明白了阮氏的来意,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母子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阮氏便离开了。

阮氏走后,也才午后过半。朝辞想了想,又去厨房忙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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