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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蒙蒙不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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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云雨已歇,那些陈设明明没有过分凌乱,少年也被男人用被褥紧紧裹住,只留出一张泛红的小脸,没有任何一处可以直接看出暧昧的痕迹,但又觉得任何一处都在暗示着那场激烈而荒唐的情事。

少年已经昏睡了,浓密卷曲的睫羽上还残留着泪珠,缀在上面,欲落不落,就如少年般可爱又可怜。

祁晏止见苍迟一直盯着朝辞看,下意识地将本就严实的被褥裹得更加紧了,随后抬眼看向苍迟:看够了?

怎么?食髓知味,还护上了?苍迟挑眉,像是在调笑。但只要看上一眼他的面色,任谁都不会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

反而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与你无关。祁晏止冷声说。

合欢蛊需交合三月,而且必须是同一个人。苍迟缓缓说了一个事实后,不知是何意欲地继续说道,三个月。说不准朝辞都元婴了。

祁晏止微敛凤眸。

他知道苍迟的意思。

不需要你来教本座。他说。

前些日子见面时,他们虽都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但总会用敬语称呼对方。真的客气也好讽刺也罢,总归多了一层遮羞布,而今却是全然的剑拔弩张。

那就希望你不要忘了该做什么。苍迟看向祁晏止,意有所指。

他此刻看似平静,实际上却全然被珍宝被人夺取的愤怒、嫉妒和失落冲昏了头脑。

既然我得不到,凭什么能让旁人得到?

不若就让他彻彻底底毁掉好了。

自然。祁晏止说。他极少见地弯起了半边嘴角,却不见半点笑意。

苍迟嗤笑一声,身形在原地消散。

第104章倦鸟长鸣归巢何处(七)

自然。祁晏止说。他极少见地弯起了半边嘴角,却不见半点笑意。

苍迟嗤笑一声,身形在原地消散。

朝辞到了未时才醒,醒来的第一感觉便是疼,因为睡眠而被麻痹的神经在这一刻苏醒,从四肢百骸传递着疼痛的感知不断刺激着大脑,让他顿时眼睛一酸。然而泪腺也在昨夜几乎被榨干了,如今根本淌不出泪来。

缓过这一下疼痛的刺激,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昨夜是跟师尊

他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来,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紧张、慌乱还有埋藏着的窃喜。

醒了?

熟悉又清冷的声音把朝辞从这纷乱的情绪中扯了回来。

师尊?!朝辞惊叫了一声,然而他的嗓子早已哑得不行了,此时的音量也小得可怜。

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枕在了师尊的腿上。

嗯。祁晏止淡淡地应了一声,而后低头问道,身上还疼吗?

呃朝辞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道,有有点。

男人将修长冰凉的手指点在了朝辞的额间,一股温和的灵气便涌入了朝辞的身体中,那些酸疼和不适顿时被缓解了大半。

谢谢师尊。朝辞小声又别扭地说道,那个师尊,昨夜、昨夜

他支支吾吾半响,后半截话就是说不出来。

你中了合欢蛊,必须与人交合,否则便会爆体而亡。事急从权,什么都比不上性命重要,你莫要有负担。男人凤眸微敛,全然没有朝辞的羞意和慌张,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实,必须连续交合三月,才能彻底解了合欢蛊。

朝辞听到祁晏止说得前半截话时,都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是如何变化。按理说看到师尊如此镇静,他应该会没那么慌乱才对。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感到开心,反而情绪骤然低落了下来。好像师尊与他做那样亲密的事情,在师尊眼中不过是为了救他的性命,与任何情爱无关,更是不值一提。

然而在听到后半截话时,他的大脑又一下子乱了起来。

怎么怎么还要三个月?那、那岂不是说

他脑中乱糟糟的,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但除了尴尬和无所适从外,好像又升起了隐蔽的窃喜。

合欢蛊发作并无定时,发作时你便用传音符寻为师。你且好生休息。祁晏止说完,动作轻缓地将自己从朝辞身上移开,略振衣袖离开了。

朝辞勉强坐起身,呆呆地看着祁晏止远去的背影。

高大颀长的身影暗合某种玄奥的规则,不过几息之间便消失在了朝辞的视线中。

缩地成寸,寻常的法门罢了。

看够了?

戏谑般的声音打断了朝辞的呆愣。

不知何时,苍迟已经出现在了朝辞的身前。他一如从前那般,嘴角带笑,眸含戏谑。

前、前辈

梦想成真的滋味如何?苍迟挑眉,揶揄道。

前辈别取笑我了。朝辞无力地低下头,耳尖爆红。

他说着,又突然低落了起来:师尊只是情急之下不得已为之的,他根本不喜欢我。

看到朝辞因觉得祁晏止并不喜欢他而难过,苍迟面上是笑着,眼底却像是结了一层寒霜。

修行到你师尊这般境界,本就冷情冷心,能对小辈有一些关爱之心已是难得,更遑论情情爱爱。苍迟貌似安慰地说道。

不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过什么?朝辞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苍迟。

不过本座见他,似乎对你那师妹并不一般。苍迟说。

他这番说辞可谓是意图明显,与直接挑拨离间没什么两样了。若是生在现代,怕就是个低段位绿茶。然而朝辞生性单纯,也不过才将将知道了一些情爱之事的皮毛,用这点手段和说辞来糊弄他,却是绰绰有余了。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苍迟才如此肆无忌惮。

果然,朝辞立刻心下一紧,紧张地看向苍迟:有何不一样?

难道难道师尊喜欢容雅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似乎也并不是很意外。这么多年来,师尊对容雅的特殊都被朝辞看在眼里,那样宠溺纵容真的没有掺杂着男女之情吗?

想到这里,朝辞琥珀色的猫儿眼顿时暗了下来。

谁知道呢,或许只是本座多想了吧。苍迟揉了揉朝辞的头顶,看似在安慰,实则却是有意在挑拨。

别想这些了,本座去百草峰给你拿了药。他说着,手上出现了一只瓷瓶。

说是拿,其实就是随手顺走的。反正这焚霄宗除了祁晏止之外,也没有人能发现得了他。

药?朝辞有些疑惑。

难道中了这合欢蛊还需要吃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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