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一张暖和的毛毯上。
少给我转移话题,利用完我就装傻,我会不高兴的。孙览舟说。
朝辞转头,挠了挠后脑勺:那谢谢?
孙览舟狠掐他的脸颊:太敷衍了。
朝辞耸肩:反正我啥也没有,你爱接受不接受。
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配合,真是神队友!他说着给孙览舟竖起大拇指。
【?你俩在打什么哑谜?】高手过招,把系统弄懵了。
【笨死你的了。】朝辞说。
【??】
【简单来说,就是孙览舟是我找的跳板,其实原本也未必是他,只是他刚好撞上了,不用白不用。】
【你想利用他干啥?】系统还是没懂。
【我没有想到我跟许湛直接摊牌后这货居然一直都不生气,还一直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真的不在意地给我又当妈又当1。我好直接撕破脸,只能拉人入局帮我了。】
【那孙览舟怎么知道?】系统还是迷惑,他二十四小时跟着朝辞,也没见朝辞跟孙览舟说过这些。
【他牛逼吧。】朝辞耸肩。
他也才知道孙览舟知道,而且还这么配合。
当然,孙览舟也不可能知道他面前这个人是个急于度假的快穿者。估计就是以为朝辞想借他的手摆脱许湛的掌控吧,这也十分说得通。过程不重要,结果对了就行。
第218章我早已习惯流浪不端庄(二十三)
跟孙览舟打了两小时明日方舟,又吃了他把师傅请到家里的韩式料理。按照惯例,他们会回到大厅或者卧室,继续玩游戏或者各自玩手机,然而这次孙览舟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对朝辞说:要不要出去玩玩?
去哪儿?朝辞问他。
去一些,不太亮堂的地方。孙览舟说。
朝辞点头:早就听说你名声不好,我还以为是误会,结果你果然要原形毕露了。
话落脑袋瓜就被孙览舟狠狠地弹了一下。
你居然还恼羞成怒了,看来你还是有羞耻心的。朝辞捂着脑袋,又忍不住点了点下巴。
嘴别给我这么贫,还不是为了你!孙览舟恶狠狠地说。
啥啊,你自己想去做一些不那么合乎道德和法律的事情,跟我什么关系。朝辞抬头,满脸写着无辜。
别给我不懂装懂,一句话,走不走?孙览舟揪他头发。
朝辞有一米八了,但是他却比朝辞还要高上许多,可以轻松摆弄朝辞的头发。
走,怎么不走?朝辞把孙览舟的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扯了下来。
然后孙览舟就开着他骚包炫酷的黑色跑车带着朝辞驶出别墅区。
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或者说都行?路上,孙览舟边开车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
朝辞翻了个白眼:女的,谢谢。
那跟着许湛的三年还真是难为你了。孙览舟笑着说。
还行,三年的话捏捏鼻子也就过去了,就是一辈子都这样过的话很没意思,人生没啥盼头。朝辞说。
孙览舟知道朝辞是什么意思,这也是他要带朝辞来的目的。
朝辞很显然并不喜欢许湛,三年前他见到朝辞的第一面就看出来了。他不仅看出来这一点,还看出来了这个在宴会上看似胆小温顺的青年的内核。
其实是个胆大包天又什么都不在乎的家伙。真难想象一个出生平凡的年轻人会有这样的性格。
而这种性格配上他那好看得靡丽的外表,就更加是一种毒药了。
恐怕只要许湛那个傻逼真的相信朝辞这样的人会喜欢他,还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不喜欢许湛,甚至不喜欢男人,但是他又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他看似普通温顺,其实是个实打实的享乐主义,如果能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开心点,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注重原则和尊严。
可是这样的人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很容易就妥协,但却没有人能够真正征服他们。就像他可以为了金钱和亲友妥协三年,却不会一辈子都妥协。因为一旦妥协了一辈子,那人生对他们来说就失去趣味了。
他想摆脱许湛,许湛这个白痴却听不懂摊在明面上的实话。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帮一帮他?
孙览舟勾唇轻笑。
他们到达一处大型码头,而一艘巨大的游轮正停靠在岸旁,另一旁停了许多名贵的轿车跑车,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人步履从容地走向那艘游轮。
朝辞在孙览舟的带领下走上了游轮,入眼的一幕幕让他有些感慨。
跟着许湛那么多年,仅有的两次这种纸醉金迷的体验还都是因为你。朝辞说。
最好看的美人,最顶级的美酒,最奢侈的陈设,最荒唐的放荡,最刺激的玩法这里应有尽有。
孙览舟是圈内有名的大人物,他一来,许多人都朝他这边围过来。朝辞和孙览舟这里顿时成了这场狂欢的中心。
孙览舟只是拦过朝辞的肩膀,笑着说:带我家小朋友来开开荤而已,有没有适合小朋友的玩法?
朝辞带着一冷身香回到了许湛的别墅,他很少喷香水,这些是刚刚在游轮上沾染上的而已。
他跟孙览舟在上面呆了很久,许湛十点半就打电话来催他,但是朝辞只是一个又一个地挂断。到了十二点多的时候,孙览舟将朝辞拉起来,说:该走了,再不走,那家伙要过来了。
两人很快就坐上了来时的那辆跑车,还没发动,朝辞对着后视镜看了看自己脖颈,他的脖子生得又修长又白皙,因此几个吻痕在上面就显得异常明显。
脖子上斑斑点点,甚至还有女人的指甲印。
朝辞故意扯了扯领口,把锁骨也露出来,对着孙览舟问:怎么样,够明显吗?
孙览舟坐进车,认真打量了朝辞一番。从他染着红晕和懒倦的眉眼,到斑斑点点的脖颈。
他承认还是小瞧了这小家伙。
他以为朝辞就算再大胆、再不长心,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还是会有些不适应。谁知道他如鱼得水,这地方简直就像是为他加冕,一时间他成了全场的中心,所有人为他疯狂。
孙览舟挑眉,声音轻缓:我觉得不明显。
下一刻,男人倾身,吻住了朝辞修长的脖颈。
他吻得凶狠,对着朝辞的那块皮肉又吸又咬,就像是中世纪进食的吸血鬼要咬破血管的那种力度。
朝辞仰头任他动作,直到男人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我以前觉得你已经够奇怪了,不像年轻人,不像普通人,现在我觉得你甚至不像人。孙览舟放开朝辞后,近乎呢喃地说。
是的,狂欢上的朝辞甚至不像是人类,他在人性的阴暗面中如鱼得水,像以之加冕的恶魔。
与其说他沉湎于欲色,不如说欲色沉湎于他。
朝辞等他放开自己后,便随意地靠在副驾驶上。
原来你要是有感觉的,我还以为你对我不感冒呢。朝辞说。
对你没感觉恐怕很难做到。孙览舟也从容地不像是一个刚被人发现隐蔽情感的人。
既然这样,不如你跟我在一起,我们也不用那么麻烦了。朝辞侧身,将头靠椅背上冲着孙览舟勾唇,眸若星辰耀目。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