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可不要听他胡说!梁彩萍一把将余长宁拉了过来,委屈叫嚷道:姨娘安排由我操持家务,家中的事情自然事无巨细都该由我来负责,昨天我不过是安排下人打扫了一下他住的房间,可他不见了一百两银子,非说是我们余家的下人偷走了,我刚才问过打扫房间的冬梅,她根本就没见过银子,凭甚冤枉我们!
余满仓气得吹胡须瞪眼睛:谁让你不经我的允许便进我的房间?亏你还是一家掌事,却如此不懂规矩!
梁彩萍气得浑身颤抖:这里可不是你们襄阳余府,有什么地方是我去不得的,啊?你说!
虽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你们真的太得寸进尺了一点,好,我与瑞儿搬出去住,不敢打扰你们。余满仓说完重重一哼,显然气愤不已。
余长宁大概听出了一些端倪,却生出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之感,只得笑着摇手道:叔父你先别生气,大嫂你也别着急,不过是区区一百两银子,说不定是不小心放在哪里忘记了,再找找不就行了吗?
不行,一百两虽是小事,但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格,长宁,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余满仓痛心疾首地连连摇头。
梁彩萍愤愤然地开口道:哼,人的名誉价值千金,岂能任凭别人冤枉!二叔你别多说了,我今日便要和他对簿公堂,让青天大老爷还我公道。
擦,这两人还真是卯上了。余长宁顿感哭笑不得,若是为这小事便对簿公堂,让别人笑话还是其次,若伤了亲戚之间和气,那就大大不好。
心念及此,他沉吟了一番,终是叹息道:看来不弄清楚那一百两究竟去了哪里,想必二位都是不会罢休,这样吧,我们一道去叔父屋里找找看,如何?
好,清者自清,去便去。话音落点,梁彩萍已是当即表态。
哼,谁怕谁,走!余满仓大手一挥,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到得余满仓所住的客房,里面已是一片狼藉,显然刚才经过了翻天覆地的寻找。
余长宁环顾屋内一周,沉声问道:叔父,你的银两通常是放在何处?
余满仓快步走到床榻前拿起一个瓷枕,转身开口道:我平常都是藏在枕头里面,共有八千两银票,今晨我数了数,不料却只有七千九百两了。
梁彩萍冷冷笑道:八千两银票可不是小数量,叔父竟放在枕头里面,当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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