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奇怪地笑道:房大人乃大唐尚书左仆射,堂堂的宰相之尊,莫非还不能替房小姐物色一个合适要求的人选?
哎,寻找文武全才谈何容易?符合要求的要不已经上了年纪老态龙钟,要不便是有了妻妾子女,年轻一辈中根本无法挑选如此俊杰。
余长宁点了点头,心内亮光一闪,笑着低声道:我见那魏王李泰对房小姐不是颇有好感吗?房大人不妨考虑考虑他,皇子配大人你的闺女,也算是不辱她的才华身份。
李泰,呵呵hellip;hellip;房玄龄不置可否地一笑,张张嘴正欲开口,不料听见走廊脚步声响,又立即缄口不言,好似什么谈话都未发生过。
房玉珠端着茶盏走了进来,重重放在案上怒声道:快喝吧,当心别噎着了。
余长宁哑然失笑,挑了挑眉头开口道:我与房姑娘见了不过寥寥数面,没想到你竟如此关心我,喝水也怕我噎着,当真是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若非在下现已有了妻妾,必定会将姑娘视为意中之人。
话音落点,房玉珠顿时面红过耳,羞怒交集之下竟是无从反驳,只得冷哼一声表示不屑,转身快步出门去了。
余长宁微笑着收回了视线,却见房玄龄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想想刚才当众调戏他的闺女,老脸不由为之一红,讪讪笑道:嘿嘿,房小姐的性格真是不错,连生气也是如此与众不同,大人你真是教女有方啊!
房玄龄乐呵呵地一笑,继而又捋须正色发问:对了,你说有事相求,不知是何事也?
余长宁也不客套,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向房玄龄道来,末了道:我叔父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以说是望子成龙期望甚重,所以请房大人一定帮我问一问余瑞的事情,拜托了。
房玄龄微微颔首,老脸荡出了一丝笑容:主管官员新晋乃是由吏部负责,吏部尚书岑文本与老夫还算交好,明天我便去帮你问问。
闻言,余长宁顿时大喜过望,拱手拜谢道:多谢大人仗义相助,长宁代叔父和堂兄谢谢你了。
房玄龄轻笑着摇了摇手,幽幽思忖片刻却又是一身叹息,一双白眉也是拧成了疙瘩。
见他表情有异,余长宁不由大是好奇,开口询问道:房大人为何愁眉不展,莫非有什么心事?
房玄龄苦笑点头道:余驸马猜得不错,不知你可有听到江南道洪水泛滥之事?
听过,上个月我从巴县坐船前往江陵,期间大江航道涨水甚猛,沿途雷电交加大雨瓢泼,差点就葬身鱼腹了。说起此事,余长宁仍旧有些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