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一动,余长宁当先下得车来,随意地掏出一两碎银子打赏家丁,紧绷着脸询问道:柳老爷可在府中?
那家丁惊喜接过,打躬不迭道:在的在的,敢问公子高姓上名,小的立即进去给你通传。
随着一声轻响,又是一人下得车来,一身淡金色的锦衣长衫在秋日的阳光下尤为地显眼。
家丁好奇抬头一望,这人头上戴着三寸束发玉冠,身材高大,气度沉雄,相貌也是颇为俊伟,厚重中透出刚毅英健与从容镇静。
然则家丁刚看一眼,立即已是合不拢嘴,不胜惊讶地惊叫道:你,你是薛仁贵?你怎么hellip;hellip;
余长宁不悦提醒道:此乃薛公子,薛仁贵三个字也是你能叫的?
家丁见薛仁贵今日高车骏马,锦衣华服而来,一时间顿时又惊又奇,围着他又是一圈打量,连声冷笑道:呵,老母鸡变鸭,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瞧你这派头莫非是发财了?
面对如此责问,薛仁贵犹如木桩般冷冷矗立,也没回答他的心思,倒是一旁的余长宁上前大笑道:阁下的狗眼还算明亮,我们薛公子从叔父那里继承了万贯家财,现在已是富甲一方,所以今日特前地来拜访柳老爷,还不快去通传。
家丁犹豫了一下终是点点头,转身疾步进府去了。
余长宁吩咐仆役将挑着的礼品抬入府中,见薛仁贵依旧沉默地矗在原地,不由微笑道:薛大哥,事已至此还犹豫个甚?待会一切有我,你照我的吩咐行事便可。
薛仁贵轻轻颔首,嘴角划出了一丝有些牵强的笑意。
听完家丁的禀告,柳老爷顿时不胜惊奇地瞪大了老眼:你说什么?来者当真是薛仁贵?
家丁小心翼翼地禀告道:老爷,小的怎敢有所欺瞒,他今日当真派头十足,光带给你的礼物便摆满前院,看来继承财产一事所言非虚。
柳老爷脸上神色兀自变幻良久,表情却还是有些不信,霍然起身沉声道:走,去看看,我倒要瞧瞧薛仁贵带的些什么东西来。
一到前院,用红布包裹的盒子满当当地摆了一排,柳府管家正在手忙脚乱地清点着,深怕有所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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