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走廊来到一间包厢面前,余长宁立即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嬉笑吵闹之声,显然极是热闹。
老鸨子正要请他们在此稍等片刻,王敬直却是将她推到了一边,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在了包厢的房门上。
随着哐啷一声大响,房门陡然打开,里面的情景霍然入目,四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正坐在案前放浪形骸地喝酒嬉笑,每个人身旁都偎着一个陪酒的青楼妓女,时才弹琴的小倩正被一个年轻男子搂在怀中。
眼见有人闯入,为首男子拍案而起怒斥道:是哪个猪狗奴竟敢踹大爷我的门,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余长宁定眼一看,这才发现那男子乃是以前与自己有过过节的张少晨,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遇到他,而张少晨显然也认出了余长宁,瞪大双目看了他半响,不怒反笑道:我当是谁了,原来是余驸马,怪不得如此嚣张了!
王敬直看着余长宁惊异问道:长宁,你认识这人?
余长宁冷冷笑道:认识自然是认识,不过却是仇家,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张少晨一拍桌案怒斥道:上次你无故殴打我的事情我还没给你算账,现在居然还敢来此!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收拾你。
萧锐大步上前与余长宁并肩而立,喝斥道:大胆!你乃何等身份,连天子帝婿都敢如此冒犯?
张少晨傲然笑道:瞎了眼的田舍奴,你可知本大爷乃是何人?京兆尹张大象是本大爷之父,母仪天下的贵妃娘娘乃本大爷的姑妈,别人怕他余长宁,本大爷可是不怕。
萧锐年逾三十,此际被这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指着鼻头骂,登时脸色变得铁青无比,恨恨怒道:即便是张大象亲来,见到本官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得罪,尔真是好大的狗胆。
张少晨这才意识到这个男子必定非富即贵,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你,你是何人?
萧锐冷哼一声道:我是何人你不必多问,这位小倩姑娘乃是前来陪我们喝酒的,被你们这般蛮横无理地扣留在这里,现在我们把人打走!
对!房遗爱亦是大步上前,戟指张少晨愤愤然,大爷我们原本是来平康坊寻快乐的,你若不识抬举让我们不快乐,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张少晨脸上神色兀自变换个不停,终究是年少好事血气方刚,虽然知道在此招惹余长宁必定会有大麻烦,但还是夷然无惧色地昂昂道:大爷我就是不放人,你们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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