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愣了愣,只得摇了摇头。余长宁叹道:说话做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不能光靠臆测便推断凶手,物证人证一样都不能缺少,这样才能做到公正严明。听余长宁仿佛是授课一般,御史中丞宇文节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惊堂木怒斥道:大胆余长宁,主审官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哪里需要你在这里多言多语?
☆、第九九零章三司会审(下)
余长宁噗哧一声冷笑,望着宇文节说道:这位大人,在下今日站在这里,并非囚徒,也应该有自己申述的权利,难道我就不能让主审官了解我的一些想法和建议?或许你觉得在下刚才说的话对案情没用,或者不准确?
宇文节没想到余长宁还敢反驳,神情一噎正欲怒斥,一直默默无语的房玄龄突然捋须笑道:刚才余驸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各位,些许争执容后再议,现在还是审案要紧。
房玄龄乃是当朝宰相,宇文节虽然知道他的话是在偏袒余长宁,然而却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只得压下心头的怒气点了点头。
其后,杜楚客又传召了萧锐、王敬直、房遗爱、柴令武四位驸马。
那夜王敬直做东吃酒,没想到却惹出了这么一个祸事,他对余长宁愧疚之余本就有些愤愤然,此际在公堂之上立即昂昂然地开口道:各位大人,那张少晨品行恶劣作恶多端,仗着其父京兆尹张大人的权威欺行霸市作威作福,早就被人誉为了长安一霸,那夜他强抢歌妓陪他饮酒,我们几位嫉恶如仇急公好义的驸马自然看不下去,走上前来与他辩驳理论,没想到张少晨竟辱骂我等为猪狗奴,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们才当场大打出手,但却是他们一方先动手。
眼见这王敬直驸马将自己喝花酒争风吃醋之行径,说成了是代表正义教训恶徒的英雄之举,杜楚客顿感一个头两个大,他这种证人身份尊贵,打也不是骂也不行,所以杜楚客只得故意当作没听见,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既然你们是聚在一起喝酒,不知余长宁是多久离开的?
王敬直看了余长宁一眼,有些犹豫地沉吟了半天,含含糊糊地回答道:那夜我们喝多了酒,我也记得不甚清楚,好像是快到三更了吧,萧驸马,你说是吗?
萧锐也是一脸正色说道:的确是三更,嗯,就是三更。
柴令武和房遗爱也是不约而同地点头,证明余长宁是快到三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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