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闻言瞪大了双目,心头也是无比的惊奇,正在暗暗纳闷自己何时写过邀约之信和字画,突见长乐公主飞快地向自己瞄得一眼递了一个眼神,这才恍然醒悟,也隐隐地明白了过来。
衙役将那青布包袱专呈杜楚客,杜楚客亲手解开包袱,拿起字画看得片刻之后,又抽出信纸默默端详,对着房玉珠沉声道:房姑娘,这幅字画和书信全都模糊不清字迹不明,如何能够证明乃是余长宁所写?
什么?长乐公主和房玉珠同时失声一句,心内一阵发紧。
不信你们自己看看。杜楚客指了指案上的字画书信,示意两女端详。
长乐公主飞步上前拿起字画一看,刚看得一眼,俏脸登时变得惨白,原来赶路之时连番大雨,房玉珠虽然很小心地保护包袱不被雨淋,但字画还是无可避免地受了一些潮,致使上面的字体变形模糊,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
房玉珠也明白了其中缘由,霎那间如冬雷击顶一个激灵,浑身顿时冷冰冰僵硬,连连摇头不能置信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hellip;hellip;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啊!长乐公主喟然一声长叹,神情哀伤不已。
杜楚客沉声问道:公主,房姑娘,这字画和书信都不能成为物证,不知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长乐公主沉吟了一阵,从容不迫地说道:现在虽然没有物证,但房姑娘依旧可以成为人证,证明驸马当时与他在一起。
宇文节反驳道:公主殿下此言差矣,既然房姑娘与余长宁有男女关系,安知她不会作假供词替余长宁开脱?所以她也不能成为人证。
长乐公主心头微嗔,正要反驳,没想到余长宁却怒气冲冲地大步上前怒视宇文节道:中丞大人此言放狗屁!狗放屁!女儿家的名节比性命还重要,若非万不得已山穷水尽,房姑娘岂会拼了名节也不要而替我作证?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现在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女儿家最为私密的心事,如此勇气实在难得,没想到中丞大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妄自揣测说出了这般难以入耳之话,与你这样的人物同朝为官,余长宁当真羞得无地自容!
见这人犯比主审官还凶,挥着拳头一副快要打人的架势,宇文节受惊之下跌坐在地,连连惊呼道:衙役,衙役,快将这咆哮公堂的凶徒给本官抓起来。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是否应该依言上前将余长宁抓起来,好在杜楚客立即替宇文节解了围,他对着长乐公主和余长宁正色道:公主驸马,现在乃是公堂之上,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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