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并没有急着进去,又冷冷吩咐道:本宫有事与余驸马单独叙说。你们退下便可。
典客令面露犹豫之色,然见长乐公主一副不容妥协的模样,只能苦笑点头应命。
进入牢房,长乐公主根本没有说一句话就扑入了余长宁的怀中,忍不住嘤嘤哭泣了起来。
余长宁轻轻地搂住她柔美的身段,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鬓发,苦涩说道:公主,你不该来的。
长乐公主离开他的怀抱,抬起云袖拭了拭俏脸上的珠泪,急切问道:驸马,你是否真的与武媚做了苟且之事?
望着长乐公主满含希冀之色的美目,余长宁多想摇头给她带来一抹温暖的希望,然而可惜不能,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仰头闭上双目,不忍去看公主绝望的神情。
长乐公主泪如雨下,痛哭失声道:你,你,你这是为何?为何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家中姐妹任你采摘,难道还不及一个武媚么?
余长宁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恐怕是当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话音堪堪落点,余长宁突然感觉到一阵劲风扑面,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大响,整个面颊犹如被刀割一般疼痛。
长乐公主纤手轻轻地颤抖着,竟是刚才激愤之下狠狠地打了余长宁一耳光,她美目含泪牙关紧咬,半响才凄然道:余长宁,你一句鬼迷心窍就想当作解释么?整个余家,整个襄国公府,都会因你的过错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余长宁默然良久,半响才长吁一口气询问道:公主,你可有看见我写给你的那封《放妻书》?
自然看见了,不过刚才本宫已经当着父皇的面将之撕成了碎屑。
余长宁惊讶望去,却见长乐公主坚定不移地开口道:本宫知道那封《放妻书》是你不想我受到牵连的权宜之计而已,然我李丽质嫁入余家七年,早就已经将自己视为了余家之妇,身为余家人死为余家鬼,即便你余长宁乃是江洋大盗、十恶不赦的狂徒,本宫也绝对不会与你和离,在此为难当儿,最关键的是夫妻同心共度危难,而非划清界限,我相信你我夫妇,一定能够渡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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