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他起一个名字。
起什么名字好呢?
小狐狸的存在让顾骄和他们住的地方产生了奇异的联系。
尽管顾骄还没意识到。
他不再像是随时可以带着行李头也不回换地方的房客。
和之前相比,多了一份近乎牵绊的存在。这不是简单的添加一个指纹锁、给顾骄安排卧室、置办相应生活用品所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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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柿子饼
小狐狸围着顾骄打转,最后前爪搭上了他的膝盖,一副很想上去的模样。
顾骄满足了它这个小愿望,让它趴到了自己腿上。
小狐狸一高兴,就发出了另外一种叫声:呦呦。
它垂下的尾巴快活地荡啊荡,全然不知顾骄在为它的名字发愁。
高教授说小狐狸是个女孩子。
顾骄想了一连串名字,从豆豆到红云,从莉莉丝到阿巧
他整个人纠结半天,恨不得每天都给小狐狸换不同样的名字。
前辈,你喜欢哪个名字呢?
穆子绥只是伸手取下顾骄肩膀上沾着的一根狐狸毛:都很好听。
顾骄投来眼神,埋怨前辈的敷衍:只能选一个!
穆子绥看看小狐狸,又看看抱着小狐狸的人:第一个。
芙芙吗?
嗯。其实第一个名字是什么,他没有记住。穆子绥只知道,顾骄在说第一个名字时表情最柔和,眉角眼梢带着天然的笑意。
那好吧,顾骄单用一根手指扫过小狐狸额头上短短的毛:芙芙。
芙芙用爪子锲而不舍勾着顾骄牛仔裤上装饰性的破口,还没有意识到是在喊自己。
它顽劣活泼的性格已初见端倪。
因为小狐狸受着伤,不方便给它洗澡,只能先在房间里活动,以免弄脏其他地方。
顾骄被它黏着玩了很久。小狐狸总是嗅嗅闻闻每一处地方,忽然回头,一瘸一拐跑到顾骄的位置,抱着他的小腿不肯放。
等到小狐狸玩累了,拖着尾巴自发爬进为它打造的木制小窝,顾骄才有从房间里出来的机会。
他开门前不放心回头看了眼,芙芙睡得正香,团成一团,像个柿子饼。
一出门才发现,前辈已经做好了晚饭。
笔录的时间具有不确定性,请的阿姨今天没有让她来,穆子绥亲自动的手。
砂锅里还煮着汤,散发出格外浓郁的香气。
穆子绥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录突如其来的灵感。小狐狸,顾骄,毛茸茸的尾巴,金色的阳光,湿润的眼神一切柔软美好的。
顾骄先去洗了把澡,将脏衣服换了,才坐到餐桌面前吃晚饭。
桌上都是他喜欢的菜式,灯笼椒黄牛肉、蟹粉豆腐、番茄炒蛋,还有金汤花胶鸡。
顾骄的外公喜欢讲惜福养胃。因此他自小养成的餐桌规矩,吃饭一定要细嚼慢咽,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说话,汤则是要在最后喝。在吃饭前,顾骄自然而然盛了两碗汤晾在一边,一碗给自己,另一碗是前辈的。
顾骄搛菜前很给面子,总要先夸一夸前辈手艺。穆子绥和他面对面坐着,听他掺了蜜的夸奖,带着些微笑意抬眼。两个人的视线如预期的那样交汇,半开放式餐厅的柔光让人放松。
原来前辈浅棕色的眼睛,在灯光底下会变得有些像琥珀色。他的眼尾微微上挑,有几分令顾骄联想到一开始在工作室里碰面,穆子绥泛着冷意的锐利眸光。
但他一点都不害怕,谁让前辈现在看过来的目光如海洋般,温柔且沉静。
顾骄不仅不怕,还迎着这目光,毫无心机还赠一笑。
一笑,靥上生出两朵梨涡。
穆子绥眼神一下变得幽深,目光滑落到顾骄梨涡上,打个转落到他的唇上、喉结上甚至再往下,没入衣领的肌肤有隐隐发烫。
他被看得受不了,开始红着脸扒饭。
这些菜的味道都是顾骄惯吃的。前辈在生活里对他的迁就,似乎毫无底线。
顾骄边吃边想一些事情,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当口,免不了再度捡起先前郁结的那些。
穆子绥递给他汤勺:怎么了?这边的厨具是小何跑去置办的,连汤勺都是圆滚滚的可爱风格,勺柄上有几叶竹子,末端是个软趴趴的熊猫头。
穆子绥却觉得格外适合顾骄。
顾骄心事重重舀了一勺汤,熊猫头和他的脸几乎挨到一起。他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性格,很直接说道:前辈,你似乎总在迁就我。
你啊,真是呆瓜。
汤的味道鲜美,口感醇厚,色泽也是澄黄透亮。顾骄一低头,就能从汤碗里看见自己的脸。
如果不是我的话,他盯着汤碗,睫毛颤动着:前辈不会把小狐狸带回家的吧。
我不否认,几年前的我应该会把这种事情直接丢给助理处理。
前辈
穆子绥起身,走到他这边坐下:但不是你想的这样。小狐狸很可爱,养小狐狸的男朋友也很可爱。得到了两份可爱,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谢谢呢?
顾骄盯着穆子绥放在桌上,指节分明的右手:这是前辈真正的想法吗?
嗯,这只手动了动,消失在他的视野,温度传到发间。穆子绥摸了摸他的脑袋:与其说迁就,倒不如说成改变更合适。我期待,并愿意为你做出的改变。恋人之间为对方改变,有什么不可以吗?喜欢这种事情,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讲。
穆子绥捏捏宝贝的耳垂:就像你在学校的时候,会等我的电话。
顾骄像被踩到了尾巴,立马抬起脸反驳:我才没有等你!
他脸上染了一层绯红,眉眼间漂亮生动得不行。
穆子绥柔了声音:好。
明明都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谈恋爱,穆子绥偏偏就这么会哄人。
顾骄最听不得这种软语温存,声音低下来,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地说:有时候会。
有时候会,有那么一点,在意前辈的信息。
几个字说完,脸颊已经发烫,眼神分明想逃避,却又不想先认输,充满了毫无威慑力的凶巴巴。
他这样实在是招人亲下去。
穆子绥连人带椅子转了个边,整个人欺压而上,吻他吻得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