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梵注意到，这里的虚家之人，都能抵御住至圣佛气的无形影响，保持绝对的自我，这或许是和他们拥有天佛血脉有关。

如果换做外界修士，哪怕是神王神皇强者，到了这里，仅需片刻，就会如同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便被渡化，到最后彻底迷失自我，成为虚家最忠实的走狗。

至于他，如果不是拥有真我道心，在这里呆久了也会受到影响。

仅仅是粗略扫了一眼这个祖陆世界，杨梵便任由一名主脉修士前方带路，进入了一座专门为虚家旁系准备的简陋洞府。

等那人一走，杨梵身形直接消失。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去看被众多神帝强者拱卫在中间的神储虚天启。

因为在杨梵这里，就算不久之后将虚家搅个天翻地覆，杀个血流成河，虚天启也必须死。

而且，在进入结界的刹那，虚天启在他眼中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包括虚天启在内的诸多神储能够在先天境界修成“众生如一”，不是因为他们拥有比较高的血脉纯度，而是因为，他们所修炼的“众生如一”，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至尊法。

确切地说，是阉割版的“众生如一”。

同样是道心更强大者能够完全掌控他人的身躯和元神，将敌人变成宛若自己的身外化身，阉割版的“众生如一”，却是不能让虚天启进入“心灵蒂界”。

就这一点，便使得两个版本的“众生如一”有了质的区别。

杨梵猜测，很可能是因为“众生如一”修炼难度太大，所以虚家之人对其进行了删改，最终变成了这么一种是似而非的功法。

不得不说，能够将至尊法降级成这个样子，又没有留下太大的隐患，操刀之人对“众生如一”领悟之深，也是非同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