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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做县令(穿越)——招展(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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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常,药秦肯定会和福宝争上几句,可现在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他也像没感觉一样,紧紧抓着伤口。

吴停云接过翠竹手上打湿的头巾搭到沐青天的额头上,对药秦说:这里人太多了,让大人静一静。

药秦失魂落魄地走出去,被外面的阳光刺伤了眼睛。

跟随师父为宫中的贵人诊治时,他没有怕过;流放路上,他没有怕过;师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交代后事时,他也没有怕过。可现在,他怕了。

在看到沐青天倒下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紧接着就是巨大的自卑与畏惧。他不敢靠近沐青天,甚至不敢为他诊脉。

他不是师父,只是个半路出家的赤脚郎中。

福宝动作很快,而且幸运,正好碰见一位在当地还算有名的郎中在隔壁村子义诊,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人请了过来。

老郎中先是为沐青天诊了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说:湿气入体,思虑过重体虚劳累

福宝紧张地问:先生,我家大人没事吧?

哈哈,小疾,并无大碍,待老夫写张方子,每日服药,注意静养,不日便可痊愈。

谢先生,先生这边请。福宝大喜过望,连忙请老郎中出门写药房。翠竹跟着出去,从钱袋里掏出一颗碎银包好递给老郎中。

自明里没有药铺,唯一有药材的就是张府。可沐青天刚刚坑了张富一把,想必张富是如何都不愿意拿药出来。福宝灵机一动,把驴车拆了,准备骑着驴去追福圆,和他一起去崇明县。一个人去请郎中,一个人去抓药,骑着驴子还能节省些时间。

傍晚的时候,沐青天悠悠转醒,浑身无力,脑袋烧烧的,呼出的气就跟烧火风箱吹出的火风一般。

大人,你醒了。吴停云注意到沐青天的呼吸变化,端着水盆走到床边,为他换了一条头巾。

咳咳,停云?怎么是你在这里,药秦呢?

吴停云皱眉,说:大人病了,还是不要想再旁的事,好好休息。

嗯。沐青天烧得难受,听到吴停云的话后也不坚持,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吴停云退出房间,慢慢合上门,而后朝着药秦房间的方向走去。沐青天突然病倒,他也没来得及问今天早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药秦清醒过来之后就处理了自己的伤口,也悄悄去看了沐青天一眼,没想到半路撞上福宝,只能折路回来。他正看着烛火出神,忽然听到敲门声。

是你?药秦看到门外的吴停云后有些惊讶,请他进来。

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今早张富为何带人冲撞里正/府?吴停云开门见山地问。

药秦一五一十地把沐青天是怎么把站回复耍得团团转、顺利分田的事情告诉他,说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绷起脸说:你怎么会有苏州知府的令牌。

一天下来兵荒马乱的,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沐青天牵着,只有药秦还记得早晨吴停云用苏州知府令牌吓退张富的事情。

你不需要知道。

吴停云心中五味杂陈,波涛汹涌。他处处看不起沐青天,还暗自揣度。没想到他只是离开半月,沐青天非但没有与张富狼狈为奸,还把地抢了回来分还给百姓。

张富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人,能从他嘴里夺食,沐青天肯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和代价。如果他今天没有赶回来,张富很有可能会直接冲进里正/府杀人,再弃/尸/荒/野伪装成意外。

怪不得沐青天瘦了这么多,还生了病

从前对沐青天的轻视在这一刻全都化作钦佩和欣赏,还有一直被压抑一丝喜爱,全都迸发了出来。

你是庆王的人。药秦笃定地说。

吴停云还沉浸在与沐青天的回忆中,被药秦突然打断,顿时心生不满。他本想继续隐瞒,但想到之前药秦与沐青天的互动,以及药秦看向沐青天的眼神中若有若无的爱慕

大胆,殿下名号岂是尔等可直呼的。吴停云冷下脸,站起身睥睨药秦。

药秦压下愤怒,说:草民知错,请大人恕罪。

怎么?吴停云挑眉,你似乎还有不满?

药秦抬起头,咬着牙问:既然是庆王殿下派来的人,为何不护沐大人周全,使大人身陷险境。

还是说,大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保护而来。

药秦其实很清楚,就算沐青天是沐府的少爷,也不至于能入了庆王的眼。吴停云来这里的理由只可能是一个:李参石。

吴停云被药秦拆穿,脸色也渐渐变得阴沉。

殿下做事,与尔何干?

再说,一个懦夫,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本官。

药秦沉默了,颓丧地沉下肩膀。吴停云说得对,他是最没有资格指责别人的人。

吴停云冷哼一声,拂拂衣袖准备离开,回去沐青天的房间继续照顾。走到门口,他扶住门框,背对药秦说: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天地不知,明白吗?

大人放心。药秦苦笑,草民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算你识相。吴停云冷漠地推门离开。

走到半路,药秦突然又追了上来。吴停云不耐烦地回头,却看见了一双不同于刚刚的,明亮又坚定的眼睛。

吴停云,沐大人所做之事大家有目共睹。想必那位也不想伤害一个好官,你说对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的确是个懦夫不错,但沐大人是我的恩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如果有人要对大人不利,药秦不介意豁出这条命。

呵。吴停云转过身,但愿你能做到。

两人的暗斗无人知晓,包括昏睡中的沐青天和煎熬的张富。

张富发誓今天一定要取沐青天这个混蛋的项上人头,把他扔进山里喂狼,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吴停云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他的好事,还拿着苏州知府的令牌,实在可疑。

查到了吗?

年顺小心地奉上一张纸,说:查是查到了,可

可什么可!张富正烦躁不堪,听年顺支支吾吾的声音,想起他早晨利索的一跪,更是火起。

老爷息怒!

说!

吴停云到自明里后老爷您就派小的去查过一次,与他本人所说并没有出入。小的今日又派人去问,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结果。这吴停云是苏州吴县生人,是武馆的师傅。

不可能!张富尖叫,一个小小的武夫,怎么可能有苏州知府的令牌。

说不定那令牌是假的?年顺讨好地说。

张富冷笑,慢慢把脚踩到年顺的肩膀上,问:既然是假的,那你上午怎就跪了?!

年顺被一脚踹翻,滚出去了老远。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又膝行回来,匍匐在地上哭着说: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行了行了,滚滚滚!张富听着年顺的声音就心烦,让人把他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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