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只见他的神色淡淡的,跟某人很像。
云景甚至觉得,他的五官也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来人总共五个,四个站在年轻人的身后,其中一个,好略面熟。
云景想了一会,白上校?
他记得对方好像是姓白,但是名字他忘记了,毕竟他们不是一队的,只能算是同僚战友关系。
那白上校恭敬的朝云景行了一个军礼,云少将好!
云景也给对方回了一个军礼。
刚刚还十分嚣张的白家人,此刻像是鹌鹑一样,头,一个比一个埋得低,云景忍不住想,如果地上有洞的话,他们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你们这是
白家长老怒瞪校长,是你把他们叫来的?!
校长无辜的耸耸肩,就算我不叫,他们也会来。
白家长老怒道:你胡说,明明是你通风报信!
校长讽刺的道: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聪明?其他是傻子吗?他们自己有手有脚,眼睛没瞎耳朵没聋,更何况媒体都报道了这么多次了,你真当他们不知道吗?!
白家长老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当场发飙。
不过,估计也快忍不住了,云景暗想。
虽然站在门口里有云景的熟人,但很显然,为首的并不是他,而是最前面的年轻人。越是看那年轻人的五官,云景越是觉得熟悉,直到云景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掰了过来。
对上百里璃洲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王妃,你在看什么?
云景的小心肝跳了一下,立刻展开带有两个黑洞的笑容,这不是觉得对方很眼熟嘛,多看了两眼。王爷,我保证,我对你的真心是永生永世不变的!
不知道是不是云景的话成功的取悦到了百里璃洲,总之他盯着云景的目光没那么的瘆人了。
云景松了一口气,只见那年轻人朝他微微颔首,请问我能否进来?
突然被这么有礼貌的一问,云景忽然有点不习惯,最近他接待的人不是粗鲁无比就是嚣张得要命,哪里还有人跟他谈礼貌二字哦!
云景点头如捣蒜,当然可以。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年轻人升不起一丝的厌恶。
那年轻人先进来,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有条不紊的跟着,比起白,云两家人,这五个人显示出来的素质,就跟他们差太多了。
而且,云景也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出现后,云家人也一声不吭。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看那白家长老的模样,好像也挺忌惮对方的?而且,他们其中一个人也姓白
云景瞥了一眼校长,貌似校长也姓白来着。
云景见年轻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忽然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有点快,忍不住扯了扯白璃洲,你说,他们是不是来找你的。
百里璃洲高深莫测,难说。
云景,就不能给个准话吗?
那年轻人走到距离云景还有五步的地方便停下,然后倏地单膝跪地。
小祖宗,白洋来接您了。
小祖宗?云景眨眨眼睛,嘴角微微抽搐。
白羊?云景有点憋不住,肩膀耸动。
白洋仿佛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别人的笑点,好像已经习惯了,只见他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小祖宗?
就在云景暗笑得肚子快要抽筋的时候,百里璃洲伸手过来帮他揉了揉肚子,一点都不忌讳其他人在场。
要笑便笑,别憋着。
云景,瞬间不想笑了。
云景轻咳了一下,道:抱歉哈。
白洋面无表情,无妨。随后又觉得自己好像太冷淡了一些,又道:我已经习惯了。
云景,多可怜的娃啊,他肯定因为这个名字从小被笑到大,然后才养成了瘫着这张死人脸的坏习惯!
明明长得那么好看!
云景又咳了一下,把百里璃洲推出来,你找到的是他吧?你们谈,你们谈!
百里璃洲,
白洋,
见双方之间安静得可怕,云景凑过来,怎么不说话?
白洋朝百里璃洲点头,老祖宗。
云景,
原以为百里璃洲不会有反应,岂料,百里璃洲却应了他,嗯。
这一声,以白长老为首的白家人纷纷脸色大变,云景的脸色也有一瞬间的古怪。云家人,更不用说了,都是一副在思考人生的模样。除了校长,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都不知道他是早就预料到,还是被吓傻了。
云景飞快回过神来,等等!
白洋看向云景,嗯?
你刚刚叫谁小祖宗?
您。
云景头疼,谁是老祖宗?
您的伴侣。
云景,我才二十一,看着你好像比我还要大,我可做不起你的祖宗啊!
白洋点点头,我确实比您大,因为我是您堂哥。
云景,话题都飘到哪里去了?堂哥?
又您又堂哥又小祖宗,这到底是什么鬼的称呼!
为什么我是小祖宗。
白洋十分认真,因为您是小祖宗。
云景,糟糕,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云景扯过百里璃洲,道:你来跟他讲吧,我有种无力的感觉。
百里璃洲眼带担忧,可需要休息?
云景把椅子拉过来,不,我只需要坐一下。
从刚才白洋叫云景小祖宗的时候,白长老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他知道一些其他白家人不知道的密辛,想到他刚刚对云景大呼小叫,甚至还对云景动手,他现在就有一种想要回家隐世的冲动!
百里璃洲也不辜负云景的期望,道:谁让你们来的?
白洋道:族长。
云景暗暗摇头,这些劳什子世家还真复杂,又长老,又族长什么的。
百里璃洲点头,他人呢?
白洋不卑不亢的道:族长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出来的话需要劳师动众,而且他说,人来多了未必好,所以就只有我们五个人来。
云景瞥了在他跟前的白、云两大家子,可不是嘛,这种阵势就像是来逼迫他们一定要服从一样,他能有好气对他们才怪!
仿佛明白了云景这一眼的意思,云家小辈纷纷低下头来,其实真不关他们长老的事,是他们强行要跟来的,他们只不过是不服气为什么一个外面的野孩子能得到大长老的如此重视而已。
云景看了一眼白洋,许是对方那令他感到十分熟悉的五官令他对白洋有莫名的好感,脸色也忍不住放柔了一点,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