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姜裳却不知这二皇子去了哪里。
大小姐,已经梳洗好了,司凉将早食也备好了。鸦红姐在外面候着。
嗯鸦红怎么来了。
回大小姐的话,是夫人派来的,一会就由奴婢和鸦红姐一路随小姐进宫。
姜裳大概明白了,许是娘亲担心自己,所以特地多派了个奴婢过来。
姜裳点了点头,走到外室的木桌旁,一碗清粥三碟小食。她满意的赞赏了一声,好久没有吃过灶房里做的宫灯包子了。
她咬了一口,偏头对着司凉说道。待午膳过后,记得将窦怀启带到院子里来。
诺
啊,对了。姜裳忽然想起昨日晚膳时,娘亲和爹爹的对话。我那个妹妹听说最近爱说胡话,怎么了?
这旁边的三个奴婢面显犹豫,支支吾吾的,竟没有人回话。
怎么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年纪最小的司音出声道。回大小姐的话,二小姐自从从冰湖里捞起来后,得了风寒,一直昏迷,前几日可算清醒了,可又说些胡话。
听伺候她的奴婢说,她一醒过来就说些什么借尸还魂,什么穿什么越的,说话语气和神态,完全不像个几岁的小孩子。昨日夫人又特地去城里请了最好的大夫替她诊治。但似乎说是伤了脑子,过些日子就好了。
不像个几岁的小孩子?姜裳心想,自己不也不像吗,细细一琢磨,上辈子那姜烟烟从冰水里被人救起来后,也说了一段日子的胡话,常说自己不是这深院里的小姐,而是从另一个地方而来,甚至说她们汴丘不过是本话本。
话本书也,这意思不就是说她们姜府,不过虚无,只存在于书中。
这言语渐渐传开后,下人们都说她是烧糊涂了,更有甚者说她是鬼魂缠身,那段日子,姜府里的下人都怕进她那个偏院。
以至于开chūn时,姜父是花了大功夫,才将她送进了书院。渐渐的,姜烟烟不再说些胡话,她既聪明,又颇有才气,在书院里总是被人喜爱,而自己则有些不入流了。那改日我去见见妹妹。
是该去见她,毕竟是折磨了自己一辈子的小毒花。
姜裳站在宫门前,心思却不知翻到了何处去。她被司音和鸦红围在中间,冷意淡了些。
宫门两侧的守卫正冷眼盯着她三人,似乎生怕这三人化成轻烟溜进宫里,自己不好jiāo差。
两两似正在对峙时,有人踩着雪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穿着宫服,长相喜人,细看她的长相与前些天见的浮月有些相似。
姜小姐,真是让你等得太久了。来人将太子妃的令牌递给了守卫。
姜裳这才心里一松,总算能进去了。
姜小姐勿要生气,这皇宫路漫,奴婢收到消息,便抓紧时间往这边赶了过来,但似乎迟了点。来人说话很好听,走路沉稳。
嗯,没事,外面的雪好漂亮,亮晶晶的。姜裳确信自己的话,能让人一听就知道,自己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毕竟她看见来人用袖子遮了遮自己的脸,可惜却忘记遮住自己带笑的眼睛。
皇宫的布局与上辈子的记忆里,相差不远,只是东宫自己以前并未去过,这次被人领着穿廊过壁的,方才知道这人之前说的话,并未作假。的确,路漫长得无边。
浮廊冰湖,柳枝垂暮,梅花二三踏石户。
姜裳最后是在东宫的院落里,见到了正喝着热茶的张溪敏,皇太子妃比起上次相见,穿得较素,都快与这背后的白雪融成一块山水美人画。她身旁站着的奴婢四五人,姜裳认识的却只有那次在蓉庭里见过的浮月。
臣女,拜见皇太子妃。
姜裳见张溪敏回头朝自己看来,连忙行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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