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晟的爷爷和奶奶住的是向阳的上房,村里讲究,孝顺些的人家老人家基本上都住的上房。
这年月虽然物资比较贫乏,但风气还是比较好的,不像后世,都是挣钱为主,谁也不会多管谁家的闲事。
这年头,那怕心里再不情愿,在外人面前装样子那也得装的像样些,大面子上都得过的去。
要不先不说本家里一些德高望众的长辈会下手收拾,光村里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再加上这附近十里八村,亲连着亲,根连着根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乡里乡亲。
不孝顺,不修德,在村里没个好名声的人家,遇上个啥事没人帮不说,就连儿女们的婚事也难场,甚至还会影响到孙子,孙女。
许晟掀开门帘进屋,一眼就看见他爷正坐在炕头烟雾缭绕的吸旱烟,他奶正坐在炕桌边上住一个小碗里剥着炒花生。
许晟大声喊道:“爷,奶!”老人们耳朵都有些不灵了,许老奶耳朵比老爷子还强点。
许老奶抬头一看是小孙子,站起身笑着一边把一把剥好的花生豆住他手里塞,一边说:“小五儿,过来啦。快尝尝,你三姑给送的炒花生,香着呢。”
许晟接过他奶给塞过来的花生豆,笑嬉嬉的往嘴里放了两颗,咯吱咯吱的吃了起来。
“香不?”许老奶拉着许晟坐在炕边。
许晟嘴甜道:“香,尤其是俺奶剥的,最香了。”高兴的许老奶满脸褶子顿时乐开了花。
许晟哄完许老奶顺手还住老爷子手里塞了几粒:“爷,你也尝尝。”
老爷子别看八十多了,耳聋眼花,但这牙口却好的很,一口牙不光整齐,还坚固,吃个炒豆豆啥的根本不算事,刚才许老奶就是给他剥的。
相比老爷子,比他年龄还小一些的许老奶就不行了,已经掉了好几颗牙,吃东西也是挑些软和的,稍硬一些的就得在嘴里含着,咕囔半天。
许老爷子接过许晟塞到手里的花生豆,眯着眼盯着他瞧:“老根啊,你咋来了?”
“爷,俺是小五,你小孙子,老根是俺爹。”许晟对着许老爷子的耳朵大声喊道。
“啊?!啊……你说地啥?!”许老爷子也大声喊道,耳朵聋的听不见,让老爷子很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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