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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冥府之后——七寸汤包(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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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进来的时候,陆征正坐在沙发上,前头茶几上,就是那盏翡翠莲灯。

可能是知道那盏翡翠莲灯没它好看,也不会动,小莲灯镶了几天珍珠后,也不跟它较劲了,可总归还是一莲灯,还是翡翠做的,翡翠比纸贵,小莲灯不太想让温白把它带回家,于是这翡翠就搁置在了陆征办公室里。

怎么把它拿出来了?温白问了一句。

陆征随手把翡翠莲灯收进了盒子:谢九章走的时候,碰到了。

温白:摔坏了?

陆征摇了摇头。

沉默了小片刻,陆征再度开口:喜欢玉?

温白也不劳烦陆征了,抱着外盒,把翡翠小心放到一旁的置物箱里。

没人不喜欢吧。温白玩笑着说道,这话拿来问任何一个阳间人,答案怕都是一样的。

温白把盒子安安稳稳放好,保证不会被人踢到碰到之后,才把置物箱推到下头的格子里。

转过身,就听到陆征又问:除了玉呢。

很多啊,金银珠宝,温白不知道陆征为什么这么问,但他知道,什么金啊玉啊的,陆征是不大看得上眼的,想到这里还笑了下,老板,我们阳间人很俗的,就喜欢金子这种硬通货。

用我们的话说,大俗即大雅。

像温元元那样?陆征似乎有些疑惑。

温白顿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陆征说的是被当成女儿养了几天的、珠光宝气的小富婆。

温白忍笑:差不多。

的确是很富贵了,寻常人家养不起。

陆征若有所思。

这个话题结束,温白才说起正事。

灵压升高?陆征皱了皱眉。

温白:嗯,悬机道长是这么说的。

灵压升高代表着什么,钟时宁已经跟温白提过,后来林丘又把悬机道长的话一字不差转述了一遍,温白基本已经了解。

听林丘的意思,悬机道长已经去了很多趟了,基本每次只要有村民魇住,负责人就会来电话。

那些村民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染了阴气,桃木符破破就好,可悬机道长一直没找到这些阴气的来源。

关键就在这里,观长怕的也就是这个,不解决根源,只会有一批又一批再度被魇住的村民。

现在还好,人不多,等拖久了会发生什么,就没法预料了,所以才让林丘来找一趟温白。

陆征的表情有些严肃,温白稍顿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去看了再说。

第二天,一行人就跟着林丘到了乘风影视基地。

旅游旺季已过,又是深秋,基地外头游客并不多,可温白和陆征站在那边,再加上一个穿着道袍的林丘,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这是哪个剧组的演员吗?长得这么好看?

新人吧,有点眼生啊。

他们旁边那个,是不是道士啊?拍的是什么古装片?

负责人在一旁抱歉地笑了笑:两位

温白和陆征一身常服,长相又过于出挑,要不是被林丘带过来,负责人还真以为是什么进组的演员。

后来知道是观长请来的前辈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最后挑了个不出错的:两位仙长,这边走。

这里的确有些奇怪。第一次现场实习的钟时宁在一旁说道。

陆征和温白同时偏头,看了他一眼。

哪里奇怪?温白有些好奇。

钟时宁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阴差的直觉。

温白失笑。

钟时宁说完,脚步放慢了一点,没跟着温白,而是站在了林丘身侧。

看着前头并肩站着的两个人,心思飘得有些远。

他在阳间所有年岁加起来,也就二十来年,其中还有大半时间在读书、学习,根本就没功夫谈什么恋爱,等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人也没了。

生前没有,死后更没有了,因为他不懂什么人间情情爱爱。

他看不懂小白和老板之间的关系,只是在走马上任那几天,周伟一直提醒他,想要过得舒心些,那当着老板的面,最好不要太放肆。

这个放肆,指的是不要和小白有什么过于亲热的举动。

说得多了,钟时宁自然也就明白了周伟话中的意思。

可据他这几天的观察,又觉得小白和老板之间,好像不是周伟说的那样?

但钟时宁很珍惜这次跟着温白和陆征一起出外勤的机会,除了这次,还想有下次,所以他谨记周伟的教诲。

温白没注意到钟时宁忽然慢下来的脚步,陆征注意到了。

同时注意到的,还有钟时宁身边的林丘。

林丘感觉到身边一凉,再加上之前温白告知过,这趟其实来了三个人,还有一个钟家小太爷,就知道是钟时宁过来了。

是温前辈的朋友,又是钟家小太爷,林丘立刻微微颔首,说了句:先生好。

随即额头像是被什么风轻碰了一下。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温白他们才绕过了前头那片城墙。

我怎么好像听见了水声?温白有些不确定,直到陆征点了点头。

有的,负责人立刻道,那边是沉沙河。

温白在南城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什么沉沙河。

沉沙河?是新辟的河道?

负责人看了温白一眼。

温白:我是南城人。

怪不得会这样问,负责人一下子明白过来:其实这边一直就是一个古河道,只不过很多年以前,河流改道他移,早早断流了。

仙长应该知道洺江吧?

洺江,不说温白,就是钟时宁都知道,因为是南城第一大江。

这水就是从洺江过来的,这两年洺江下游水路有调整,就通了一点水过来,不过也不多,水位很浅,算不上河,我们平常也听不见什么水声,是仙长耳力好。

负责人往那边看了一下,多说了一句:也挺可惜的,据说几百年前,那边还是一条长河。

温白听着那很浅的水声,笑了下。

就是十年,这阳间都换了一副模样,更别说什么百年了。

穿过最后一个拱形短隧道,负责人总算开了口:到了。

温白站在洞口,脚步一顿。

和前面朱墙碧瓦的屋檐,这边入眼就荒凉一片。

与其说是划出区域保护起来,不如说是被搁弃的地方。

温白正要往前走,忽然被陆征拦了下:在这待着。

说罢,自己走了出去。

温白感觉事情可能有些棘手。

林丘随身带着的包袱里,发出了嘀嗒声响,温白偏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铜黄色的八卦罗盘。

中央的磁针正毫无章法地乱晃着。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钟时宁看不懂罗盘,但这情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更别说磁针嘀嗒的声响在耳边不断萦绕,让人止不住心慌。

温白都来不及问,下意识喊了一声:陆征!

跑出去两三步之后,才想起陆征刚刚说的那句话,硬生生停下脚步。

陆征一回头,看到的就是堪堪停下的温白。

知道这人是在担心他,陆征笑了下,脚步一顿,转身朝着温白走来。

林丘的罗盘一直在动,我陆征到了跟前,温白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所幸林丘接过了他的话头。

前、前辈,灵压好像突然就不稳了。

林丘捧着罗盘,浑身上下绷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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