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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做战神——汉堡年糕(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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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谢庭春充耳不闻,整个人忽然覆了上来,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的一切反应收入眼底似的。

那种诡异的陌生感又来了,亓杨觉得此时的谢庭春终于完全脱去了那层斯文有礼、对自己孺慕有加的好弟弟外衣,露出了隐藏在内心中强势而阴鸷的一面。

奇怪吗?

好像也并没有如果他能稍微多想一点点,便会意识到狸奴在自己面前其实从来没有掩藏过自己的真实性格,只是自己太过理所当然太过信任他了而已。

像那几次同床共枕时一样,谢庭春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力气之大完全超出了亓杨的想象,一只修长的手飞快而灵巧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亓杨的脑袋里已经混乱得宛如浆糊,并未注意到那只看似果断的手此刻颤抖得有多么厉害。

柔软的织物无声地落在地上,埋在他颈侧的谢庭春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睛里烧着遮天蔽日的大火,几乎要将他的皮肤灼伤。

然而他很快就不能思考更多的东西了,脑中仿佛被塞进去了成百上千支火铳,砰砰砰地连环炸响,整个人就像是漂浮在空中,又被重重地扯下地面,坠落时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头晕目眩,身后的木门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吱嘎吱嘎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中显得异常响亮和羞耻。

难得找回存在感的羞耻心促使着他伸出手去推了推面前的青年,可往日能拉开数十力大弓的手臂此时却酸软无力,推拒的动作就跟挠痒痒似的。

可是谢庭春还是感觉到了。

不要推开我

明明在被这样那样的人不是他,他却红着一双眼睛,粗重地喘息着,猛地一低头咬住了亓杨的喉结,好像猛兽看到了自己心爱的猎物,死活不肯松口,还用牙齿使劲地磨了磨。

啊!

亓杨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从眼尾到耳侧的皮肤上浮出了一抹鲜艳的血色,全身上下都绷紧了,扬起的脖颈宛如濒死的天鹅,失去了焦距的眼睛无助地睁大,视线晃动,眼中的屋梁渐渐变得模糊。

朦胧中,有个人紧紧地将他抱在了怀里,力气大得恍如要将他揉入骨血。两片薄唇胡乱地磨蹭着他的脸颊和下巴,在挪到他的唇角时,却忽然顿住了,片刻后他喘息着埋下头。

汗珠顺着皮肤滑落,烫得亓杨浑身一哆嗦。

谢庭春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幽幽在耳边传来:知道我是谁吗?

亓杨勉强集中精神,在摇曳的油灯下看过去,影影绰绰间是一张白皙的脸,面颊上湿漉漉的,眼睛充血,瞳孔黑得吓人。

他从来没有在谢庭春脸上看到过这样疯狂又决绝的表情,然而他并不觉得害怕,反倒觉得有种诡异的美。

本想推开他的手缓缓停住了。

狸、狸奴

亓杨觉得自己被谢庭春蛊惑了,低声呢喃道,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上了谢庭春的脸颊。

话音刚落,谢庭春双眼中迸出狂喜的光芒,还未来得及回应一句,便觉得身上一沉。

亓杨双目紧闭,面色绯红,呼吸匀长,已然陷入了昏睡。

**

第二日清晨。

亓杨一夜都没睡好,先是梦见身上被一座大山压住,掀开了大山之后,却又有一条白色巨蟒扑上来,将他整个人死死缠成一团,越勒越紧,几乎无法呼吸,正当憋闷到极致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帐幕,陌生的拔步床,被子上还飘着淡淡的熏香,窗外天光只是微明,应当还不到卯时。

床铺的另一头胡乱丢着一床锦被,自己身上盖的被子里鼓鼓囊囊的,除了自己还十分勉强地塞进来了第二个大男人,此时正沉沉睡着,长睫毛的遮盖下眼底微微发青,四肢像藤蔓植物一样死死地将他全身禁锢在怀里,难怪自己睡得如此不安稳。

亓杨试探地挣动了两下,谢庭春人没有醒,胳膊却像是上了发条的铰链一般,下意识地缠得更紧。

嘴里还很委屈似的撒娇哼哼道:大哥,我好冷。

白皙俊秀的脸蛋上眉毛微皱,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纯洁无害得很,哪里还有昨天那副要把他吞下肚去的凶狠模样?

亓杨先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意浮上心头,他还没来得及察觉到这股旖旎的心思,理智首先回了笼。

昨晚

他伸出手来使劲儿扯住了自己的一截头发,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大概是鬼迷心窍了。

自己明明是大哥,理应行事稳妥,结果不过是几杯酒下肚,居然就昏头昏脑地和狸奴做出这种糊涂事儿来,现在一回想起来,便觉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他从来不是什么冲动的个性,缘何撞上了狸奴就变成了这般?

啊啊啊!都怪那什么王五和折柳公子,没事儿闲着在他面前喂什么酒!

远远在走廊尽头阻拦闲杂人等的谢一和谢二:阿嚏!

正在他一个头顶两个大的时候,抱着他的谢庭春忽然发出了一声呓语,随后睫毛微颤,眼见着就要醒过来。

怎么办!!!若是狸奴问起他

不不不,分明是他该质问狸奴也不对他、他并不是愤恨,他是.?

脑袋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亓杨的手已经下意识地一戳

谢庭春被点中了睡穴,在梦中眉头一皱,委屈地哼了一声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亓杨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过了片刻后狠下心来,掰开谢庭春的手臂跳下了床。

哎,算了。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最好狸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喝多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怀着三分侥幸七分羞耻,亓杨简单地套上衣服后直接从窗户跳下了楼,施展轻功,几个起落间,便在熹微的晨光中消失在了南风馆所在的小巷尽头。

**

日头渐升,大街小巷之间开始有了人气,贩夫走卒窸窸窣窣地从京城的各个角落钻出来,仿佛雨后春笋一般,给整座沉睡的京城添了几分热闹。

一辆朴实沉稳,却不失大气精致的黑色马车急匆匆地停在了谢府门口,车门打开,一名身材清瘦,身穿绯袍的中年官员匆匆从车中走下,快步走入了高大庄严的正门。

谢老,实在是对不住。

来人正是卢侃,此刻他神色颇为尴尬,有几分坐立难安地坐在谢宏朗常去的湖畔石桌前,硬着头皮道:晚辈这些日子稍作思索,想想小女毕竟年幼,还想多留她几年在家疼爱,这说亲一事,便算了吧。

什么?

谢宏朗怎么也没想到卢侃开口便是这么一番话,要知道前几日卢侃找上门来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曾掩饰对亓杨的欣赏,言语之间,似乎只要亓杨一点头,便可以开始交换庚帖似的。而且他家的独生女儿已经年满十九,放在哪里也算不上是年幼的小姑娘了!

卢大人拳拳爱女之心,老夫自然理解。谢宏朗平复了一下呼吸,微微点头,神色遗憾地说道:请大不必担忧,缘分未到罢了。

卢侃见谢宏朗如此好说话,也是松了一口气,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起来,寒暄半响后,便主动提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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