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
安歌感觉到面庞发烫,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肯定满脸通红,窘迫尴尬。
从直升机上下来面对顾琛后,无措被动的感觉就一直缠绕着他,让他束手束脚的被顾琛牵动着走。
这种感觉到被顾琛亲吻后达到极点,让他很恼火。
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什么人亲密接触过。突然明白心里在乎一个男人后,彷徨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相处。
但也知道两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谈恋爱哪有那么多矫情。
不就是被亲了嘴巴么,以前还互相帮助过呢,以后还会有更深层的发展。
既然他已经默认顾琛这位男朋友,彼此间做什么都成了理所当然。
他抬起手背抹了下湿润的唇,对视上还在小心翼翼看着他的顾琛。
男人很帅,实力强大,自带一种常人有所不及的气场和控场。是走到都能让人瞩目的存在。
就连刚才进来的护士,一开始视线也都是停留在顾琛身上。
有这样一位男朋友,是一种挑战。
不想被他掌控,就得有掌控他的实力。
手不疼,头不晕?
他微扬着脑袋,挑起眉峰,眼中别有意味般地问着顾琛。
顾琛似乎看出了安歌的意有所图,心里一跳,说:不疼,我一点事都没......
话音未落,安歌一手撑在他耳侧的墙上,顾琛偏过视线望去。
下一秒安歌栖身过去坐到他身上,低头咬上了毫无准备的唇。
顾琛身体一僵,很快环抱住身上男人的腰身回应他。年轻气盛的男人身体,在唇齿间的纠缠中很快有了反应。
.......安歌。闷在口腔中的含糊在呼唤,在急重的气息中环绕而出。
顾琛用左手在试探安歌的本能的底线在哪里,试探他现在能触碰到他多少。
安歌随着他的动作呼吸变重,仿佛想要更多般地加重了亲吻。
那次船上之后,安歌不是没有再想过这个问题。
他是正常男人,平时靠自己解决需求。他不可否认那次之后顾琛给他弄得更舒服。
半个多月过去了,他也有过几次自我解决但索然无味。是吃过了豪华大餐,再回来啃干馒头的落差感。
顾琛只有左手能用,头上手腕上脚腕上都带着伤,还得伺候他。
他牙齿咬在顾琛柔韧的唇瓣上,时轻时重的呼吸声中夹杂着一声低问:我是不是.....在欺负你?
换来的是一声松散愉悦地低笑,在两个人的唇齿呼吸间散开。
安歌亲累了,下颌埋进在顾琛宽厚紧实的肩头。他早就感受到了顾琛跟他有同样的需求。
只不过现在的他,只想沉溺在顾琛温暖手掌中。
......一会儿,我帮你。他说。
嗯。
顾琛亲吻着他颈间回应他。
病房的门隔音效果不好,走廊上时不时地有查房的护士和医生的交谈声和脚步声。
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在这样的环境中变得隐秘,却触发着细胞中紧张的兴奋欢愉。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前的一盒抽纸被用掉了一半,一团团仍在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的白瓷砖地面上。
也已经很深,两人紧抱着一起却都没有说话,紧紧感受着互相的体温和气息下相拥而眠。
顾琛大概是经历了一天一夜的遭难精神太过疲惫,很快就进入了平稳的呼吸。
安歌背对着顾琛侧身而眠。
顾琛骨折带着夹板右手的搭在两人身体缝隙中间。
安歌知道那只骨折的手腕上固定着夹子,放不平稳应该是疼的。
他伸手拉过顾琛的手,小心地搭在自己腰间。
安歌。
顾琛似有所有感,呢喃地轻声喊他抱他抱的更紧,很快又进入睡眠。
沉稳有力的臂弯压在了他腰侧上,是很踏实的感觉。
既然在乎.....就这样吧。
安歌睁着眼睛望着透着路灯灯光窗帘外,释然般地轻笑一声。
顾琛大概是他的人生意外,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了最没有想到的意外所得。
阳光透过遮光效果不太好的窗帘,洒入进病房。本就到处一片洁白的房间,更加的明亮晃眼。
门外走廊上,护士医生和病人们是说话声走路上清晰地传入房间。
安歌睁开惺忪的双眼,身后是紧贴着拥抱着他的顾琛温热的身体。
狭小的床拥挤着两个人大男人,却是这段时间睡的最沉稳踏实的一夜。
他身体动了动,就听到身后的人说:醒了?
顾琛的声音,醇厚幽缓地传来耳畔。
此刻安歌的感受,像是在一个普通平凡的早晨,跟一位和自己是合法同居关系的男人心无波澜地醒来一样。平淡又真实。
嗯,你怎么样,好点没?安歌侧坐起来问他。
顾琛笑:本来就没什么大事。
安歌看着他身上处处缠的纱布,不反驳:要是今天不能出院,联系S市的医院吧,条件能更好一些。
我现在叫早饭,你想吃什么?
我已经叫过了。
顾琛说:叫的你平时喜欢吃早餐。还有助理他们马上到,会带来咱们的换洗衣物。
安歌:.....
行吧,这位大总裁实在是靠谱的感人。受着伤不用他费心照顾不会,还能反过来照顾他。
安歌。
嗯。
安歌正拿着手机查看收到短信和未接电话,冷不丁地被亲了下脸颊一热。
顾琛:早安。
安歌:......早,早安。
这种事,你能不能先经过我同意!
好。
顾琛欺身靠近他,之间指着自己唇,认真问道:我能再亲你一下吗?
我来。
安歌放下手机,伸手勾上顾琛肩头,主动亲了上去。动作微重,跟昨晚一样的纠缠力道。
许久,两人额间相抵,平缓呼吸的时候,其他地方已经炸开了锅。
尤其是昨晚得知顾琛遇难后安家和顾家的反应。
安承林,顾信鸿虽然得到了顾琛已经得救且没有大碍的消息,但两家家长还是在昨晚深夜赶到医院附近的酒店暂住。
他们在顾琛的助理没有赶来前,一大早就来医院看他们。同时跟来的还有助理,保镖,私人医生和律师。
于是,浩浩荡荡地一排豪车停在了病房楼下。
而病房外走廊站了两排穿着整齐西服的助理们,和凶神恶煞的保镖们。
路过的病人们纷纷侧目,揣测这间普通的病房里到底住了什么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