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傻乎乎的小人,而且养的越久就越上瘾。
后半夜,元喻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仿佛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系统依旧话痨般的突突说:我向上头申请只能回来几分钟,元元你现在怎么样?大反派有没有伤害你?
元喻被系统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黎蕴白是反派来着
可是黎蕴白人很好呀,元喻小声的说道:他很照顾我的。
这两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一时间系统都感觉自己有些懵。
照顾你?他,黎蕴白,反派,照顾你!
系统震惊的声调吵得元喻脑子有些嗡嗡的。
对呀,我变小了,黎蕴白把我捡回家了,他人真的很好的。元喻解释道。
系统此刻感觉自己的核心零件有那么一瞬间的卡顿,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得语速都变慢了。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变小,我回去向上头问一问,你不要太担心哦,系统安慰了下元喻,便来去如风的走了。
只留下元喻说了半句的谢谢飘在空中。
第二天元喻醒来,整个人都轻松的仿佛一阵小旋风,轻盈的在屋子里来回蹦跶。
元喻想到系统说有办法变回去的事,高兴的在吃饭时都晃着自己的小脚。
现在自己要好好吃饭,然后迎接考试了!
要考试还这么高兴?黎蕴白将小油条撕下一点放在元喻的碗里,说道。
元喻无法向对方说系统的事情,只能用亮闪闪的双眸表达自己的开心。
黎蕴白连带着被元喻感染到,早饭多吃了两根油条。
吃完饭,黎蕴白拿出在老师那里要到的多余试卷,整齐的摆在元喻的面前。
元喻正襟危坐,握着黎蕴白给他寻来的迷你铅笔,认真的写下自己名字。
没有答题纸,元喻便在一张空白的纸上作答,黎蕴白在一旁监督。
时间很紧凑,十厘米高的元喻还没一张试卷大,从一道大题到另一道大题,都得走两步移过去看。
尤其是换页的时候,小元喻都要握着铅笔飞快的迈着小腿从一页的底部,小跑两步到另一页的开头,甚至因为上一页信息记不住,元喻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不知道的还以为参加的是跑步比赛。
黎蕴白看元喻朝气蓬勃的也不嫌累,也干脆没出声打扰对方。
时间一瞬即过,元喻写完最后一个字,就刚好到了收卷时间。
擦了下额头细密的汗,元喻呼了口气,把自己写的纸递给黎蕴白。
这张小小的纸还没黎蕴白的掌心大,黎蕴白将它小心的压在了书本中间,以防被风吹跑。
一考完元喻就瘫在了桌子上,稍歇了一会儿,便重新振奋起精神开始写数学。
数学就要难多了,尤其是理科的数学,元喻坐在卷纸面前,感觉自己的小脑瓜都不转圈了。
元喻一思考就习惯性的咬笔头,最终题没写完,笔头的木头却被咬的光秃秃的。
不好意思的朝着黎蕴白笑了笑,元喻将自己略微有些空的答题纸交给黎蕴白。
咬笔的习惯不好,黎蕴白将元喻的比从他的手中抽出来,换了一根新的递过去。
我、我尽量不咬。元喻心虚道。
说是这么说,但是要想做到也是不容易。
9、第九章
考完试,黎蕴白特意顿了鸡汤,他自己一个人住,学会了不少家常菜,鸡汤炖的鲜美入味,鸡肉软烂可口。
咬着鸡汤里的菌菇,元喻才意识到自己现在面临的问题。
他是一个文科生,下午居然要写理综!
这简直能要人命呀,元喻托着自己脸颊两边的肉肉想。
烦恼什么呢?题太难了?
黎蕴白吹凉了鸡汤,给元喻盛了小半碗,见他兴致不高,以为是早上考试难住他了。
元喻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这个,也有部分原因,不过元喻思考了半天,还是小小声的说道:我其实不会写理综题的。
黎蕴白显然没理解元喻的意思,说道:物理化学确实不好考,很多人都学不好,不用太难过。
元喻继续摇头,两只小手纠结的拧巴在一起,想到自己第一天来到这里的上午被物理课支配的恐惧,最终还是低着小脑袋道:我想、想写文综题。
黎蕴白用食指赶紧抵住元喻的小下巴,以防对方把脑袋低到桌子上去。
你是想换文理科?
黎蕴白倒是没有太意外,他以前听过元喻的事情,无非就是些脑子笨智商不高,在理科成绩垫底。
以前他无所谓也不在意,但现在自己养的小人,难免就要为对方好好考虑。
高三换文科的人也不少,不如这样,明天我去找文科考试的卷纸,你写一下看看成绩。
真的吗?元喻惊喜的抬着小脸道。
元喻显然没想到黎蕴白这么好说话,并且也不追问自己换文科的缘由。
这让黎蕴白在元喻心中的形象更加的光辉了起来。
谢谢你。
不用。黎蕴白摇头道。
他们学校文理科限制并不严,只要本人有意愿,找老师协调一下便好。
解决了心头一大问题的元喻乐滋滋的喝着汤,下午一鼓作气将英语和令人头疼的理综给解决掉。
第二天一早,黎蕴白穿上校服,和元喻一起吃早饭。
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元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证道:放心哦,我和小一可以一起看书学习。
虽然担心,但是带元喻去学校很危险,黎蕴白只好自己收拾书包去学校。
开学第一周,班里的学生们一大早就已经拿着卷纸开始对答案,两拨人疯狂的争论着数学最后一道题。
就是根号二好吧,不是根号二我把头给你当球踢!
你胡扯,绝对是1,我不和你说,问一下黎蕴白,看到底谁对谁错!
黎蕴白摇了下头,说道:上午我没考。
周围几个男生卧槽了一声,嘴里就差喊牛.逼了。
考试也能不来,估计也就黎蕴白干得出来。
哎呦,瞎起哄什么呢,人家黎蕴白成绩那么好,都差点保送了好吧,考试不来老班都不会说什么。
黎蕴白当时是有保送机会的,不过学校还是希望他能参加高考,这样很大概率能给学校挣回来一个省状元。
黎蕴白一向可有可无,干脆就没保送走。
一个小个子男生蹿了出来,眼里放着精光道:不过我听说还有一个人没来呀!
黎蕴白本来想去接水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放下杯子,垂着眼开始收拾东西。
谁呀?几个女生八卦的问道。
元喻呀!我听说老师已经和他爸爸打电话问情况了。
我觉得元喻也有点可怜,他爸爸都不管他,醉鬼一个还打人,你们男生别总是欺负人家!一个竖着短马尾的女生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