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仓烨子刚刚带着与谢野的咒力鉴定报告来到咒术协会,刚刚拍上这群老古板的桌子,横滨那边就传来了诅咒爆发,大量咒灵袭击普通的消息。
咒术协会得知这个消息,像是拿到了枪杆子一样,突突突准大仓烨子就开始发射:你看!医生刚刚醒过来横滨就遭此大乱!你该作何解释!
大仓烨子当时就被他们这番话给气乐了。
你们到底是瞎还是耳聋?!看不到高专医师出手的鉴定报告?听不到消息里说的是改造袭击?!
一大鼻子的咒术师嗤一声,反驳道:给医生做鉴定的医师本来就是五条悟的同期生,谁知道五条悟有没有从作梗?还有,声称在横滨捣乱的咒灵是改造的,那是医生所在的侦探社成员,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掩护包庇?
要不是接下来还要这群家伙谈事情,大仓烨子简直想一脚踹上去。
她总算体会到五条悟面这些家伙时的糟心了。
五条悟那家伙早就被派往国外,被诅咒师围堵后就没传来任何消息!他怎么知道医生会醒过来?!还叫动手脚呢?大仓烨子指着这群家伙的鼻子臭骂,从法律层面上来说,医生本就没有证明自己无罪的义务!你们想要他发起指控,充分的、有效的、确凿的证据呢?!你们没有!
你们要说咒术界、异能力的情况特殊,不适用普通适用的法律程序?那么好,我们现在拿出了医生根本不具咒力的证据,可你们竟然就单凭那可的偏见就进行全盘否认!庸碌!迂腐!冥顽不灵!愚不可及!
一两鬓全白,脸上褶子层层叠叠的女性咒术师嘻地了一声,说:要说证据?你们拿出来的报告书不也存在瑕疵吗?据我所知,开具证明的东京校医师医生的私交不错。既然如此,她给出的证明报告我们表示质疑有问题吗?你们若真的想要证明医生没有咒力,那不应该交给我们咒术协会进行检查吗?
大仓烨子沉下脸。
要是真的与谢野交给他们,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好像凝滞了一般。
这个时候,屋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顿时打破了一室寂静。
还不等屋里的说什么,敲门便匆匆传报:新宿、京都发生了大规模的诅咒袭击事件!从窗那边传来的消息,统领是极恶诅咒师夏油杰用以收集咒灵的宗教团体!
什么?!
大仓烨子咒术协会的争论暂时放到一边,当前出了问题的,已经不只不受政府管辖的横滨租界了。
夏油杰所率领的宗教团体,一次性释放出了数千只咒灵,分别投放在东京新宿、京都各处。
手下的数十诅咒师,更像欢祝庆典般,张扬又嚣张地利用诅咒进行着破坏,很快便让两地民陷入无尽的混乱恐慌。
高专东京校、京都校紧急召回在外的咒术师,联络上御三家,甚至还北海道的阿伊努咒术联盟发出了援助申请。
因为情况紧急,所以这群聚集在一处后,快速分派了各自需要负责的区域便匆匆赶了过去,闲话根本来不及叙。
只是这群心难免会有一个疑问:五条悟呢?
五条悟就像是整个咒术界的定海针。
他的存在本就是一种威慑,诅咒也好,诅咒师也罢,只要有五条悟在,他们都不敢太过放肆。
之前敢在他皮子底下追着与谢野跑的诅咒师们,要么是那种亡命之徒,要么是那种持侥幸心态的,要么就是掉钱连命都不在乎的。
而自从五条悟与高专相关士失去联络后,那些藏起来的、被压制已久的家伙们,便如弹簧般彻底反弹了。
诅咒爆发的心在新宿京都闹区,这两个地方流量本来就大,加上事发突然,事态便发展得越来越严重。
被高专召回并匆匆赶到的咒术师并不,这些除了要祓除诅咒外,还得想办法配合窗疏散普通民众,一时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好在大仓烨子也在,她紧急调派了军方的手,让他们在窗的指引下,群众进行疏散,解放咒术师的战力,让他们能去专心付捣乱的咒灵诅咒师。
比起穿着黑西装、根本不知是哪方员的窗,以及奇装异服、举止怪异的咒术师们,荷枪实弹、整齐有序的军方员让惊恐不安的群众更加信赖、更有安全感,因而非常配合他们的行动,这让窗员疏散工作也变得顺利了不少。
这并没有让大仓烨子等感到放松。
虽说军方的到来让工作展开变得快速且顺利,因为他们看不到诅咒,没有咒力也无法诅咒造成伤害,所以员疏散、伤员运送完毕后,基本就排不上用场了。
而且
这样一来,咒术协会就腾不出手去支援横滨了。
大仓烨子皱眉陷入思索当。
事发突然,他们一行并未赶往横滨,而是直接来到新宿的咒术师临时据点,配合他们进行员疏散工作,以及伤员的治疗。
因为手不太够,所以东京校一年级的学生们都赶来支援了。
狗卷棘熊猫直接上了付诅咒的前线,而禅院真希则被派到后方,帮忙安排伤员,以及保护群众。
乙骨忧太虽然是特级咒术师,因为他上的里香不确定性太大,一些担心他咒力输出过猛的话,可能会导致里香的失控爆发。到时候己方非没得到助力,反而增添了一非常棘手的敌,实在是得不偿失。所以高专方面就让他留在大后方,负责保护伤员及与谢野。
与谢野曾参与过常暗岛上的大战,战况紧急的时候,医疗队需要接手的伤员一整个医疗大厅都放不下,后来只能被安置在走廊两旁。
他应付惯了这样紧急的、工作量庞大的治疗,虽然说不上游刃有余的地步,因为有经验,又是胆大心细的,所以做起安排、指挥士兵样样都不含糊。
原本闹闹腾腾、杂乱无比的大后方就在他的布置下,变得忙碌明显有序起来。
士兵们沉默着伤员送到便快速离开,就连因疼痛恐惧而哀嚎哭泣的伤员们也收了声。
一时之间,大后方竟然只能听到与谢野的声音。
以轴线为基准,诅咒非诅咒造成的伤员分开处理!重伤的先送到我这边来!伤势较轻的先放在一边等等。那边的两个!说你们呢!哭什么哭?你又什么?!治好了统统给我出去!别傻待在那里挡紧急通道!
还有你们!都给我起来!别发愣!让出担架给后面的腾位置!
这两个家伙送到我这边来干什么?手上挫了点皮都敢往我跟前凑?管你什么大商的儿子、议员的女儿,我缺你们那点钱?啊?!你老子捧着钱到我跟前来都得挨我的千刀万剐!趁我手上的刀没空,赶紧给我滚!
两个面皮薄的小年轻涨红了脸,男生面上有些挂不住,拦着与谢野不让他走,张嘴放了句狠话。
之前看在议员的面子上送他们过来的军方员,根本来不及阻止,顿时脸都吓白了。
与谢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直接一脚拦路的男生踹翻在地,还在滴血的手术刀几乎是贴着他的颈动脉扎进地里。
旁边的女生吓得尖叫连连,男生躺在地板上,明显已经懵住了。
周围一片寂静,众的注意力都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说一次。与谢野居高临下地伸出手指点了点,因为角度光线的问题,大半张脸都藏在了阴影里,只露出一双泛着凛凛冷光的眸子。
我管你是男是女又是什么份,第一个轮到我面前来接受治疗的,必定是重伤员。
说着,与谢野又从旁边的消毒皿抽出一手术刀,手指灵活地玩着,折出的光影刺得睛生疼。
你若不是重伤,那我只有想办法你弄成重伤了懂我的意思吗?
他眯起睛上下打量着男生,不像是看,倒是像在看解剖台上的素材,似乎在考虑该从哪儿开始下手。
男生吓得一个激灵,嗷地惨叫一声爬起来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