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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牧往里面瞧了眼:昭昭呢?

时秋脸色微变,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说话。南牧把脸凑过去,语气有些危险。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时秋扛不住了:在在小誓哥宿舍。

南牧心一沉,咬着牙转身离开了,不过是两层的楼梯,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百种的不和谐画面了。

这边,南昭正舒服地躺在顾誓床上,感受着吹风机的暖风在头顶流转。

别乱动,水滴进耳朵了。顾誓一手拿着风筒,一手拨动着他的软发。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声巨响,随着两扇门的晃动,南牧凶神恶煞地走进来了,看到屋里的情形后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穿着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南牧:又是惊心动魄的一天!

第52章

到了十二月的尾巴,鹤北的气温逐渐降低了,虽然是南方城市,很少会下雪,不过冷风钻进衣服里时,还是能把人冻得瑟瑟发抖。

七中每天元旦都会举行晚会,每个班都可以推出一两个节目,几个音乐班自然备受瞩目,班主任下达了指令之后,民乐班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这天早上,南昭裹紧了自己的羽绒服,戴上小熊围巾,哆哆嗦嗦地跑进了教室,瞧见桌子上的巧克力小蛋糕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时秋不怀好意地笑着:南昭,这是小誓哥拿过来的。

南昭瞧了眼对面的教学楼,露出了甜丝丝的笑容。

巧克力蛋糕融化在舌尖上,甜腻间带着一点苦味,像极了顾誓的味道。

中午吃过饭之后,南昭像往常一样在音乐室练琴,这几天天气太冷了,其他同学午休时基本都窝在教室里取暖,很少人会来这边。

南昭独自练了一会儿之后,走到窗口往下看,正巧瞧见路过的顾誓,便喊了一声。

顾誓跟同行的人打了招呼,快步走进了艺术楼,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就出现在音乐室门口了。

幸好这里只有南昭一个人,顾誓把门一关,就将人搂进了怀里。

南昭抱着他的腰身,把脸埋进了他的棉衣里,蹭了蹭说:谢谢你的小蛋糕。

顾誓把他推开一点,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亲,甜吗?

南昭羞红了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软软糯糯的:甜啊。

顾誓的眼神暗了暗,用拇指摩擦过他蜜桃般的嘴唇,又忍不住亲了上去。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南昭这才想起了正事,干巴巴地说:我我还要练琴呢。

嗯。顾誓把嘴唇印在他的后颈上,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十分钟后,南昭就坐在顾誓的腿上,慢吞吞地架起着二胡,拉起了老师布置的练习曲,到了中间部分时,顾誓使坏地亲了亲他的耳朵,南昭的动作一颤,忽然就乱了节拍。

在隔壁室的时秋,听到了旁边断断续续的调子,疑惑地嘀咕了一声,南昭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好像发挥得不稳定了。

这几天有冷空气袭击,鹤北的气温直线下降,到了晚上,外面还下起了雨,冷风拍打着窗户,刮到脸上时有股刺骨的寒意。阿姨慌忙把家里的窗户都关了,又打开了客厅里的暖炉,南昭窝在沙发上,冲了一杯奶茶喝,感觉身体暖融融的。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顾誓晚上还要在酒吧兼职,这么冷的天,外面还下着雨,他等下怎么回学校呢?

想到这,南昭坐不住了,回房找了一件结实的羽绒服,戴上围巾和帽子,目光掠过柜子上的小猪存钱罐时,也顺带捎上了。

阿姨瞧见他这副装扮,惊讶地问道:小少爷,那么晚了还要去哪?

南昭用食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说:我要出去一趟,别告诉我哥。

说着,他就带着伞出门了,因为家里的司机已经下班,他只能去路边打了的,来到顾誓兼职的酒吧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南昭把伞塞进背包里,裹紧了衣服走到酒吧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

现在天气冷,晚上来酒吧玩的人也少了,南昭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都没看到几个客人进出,反而发现有服务生出来倒垃圾,看到他后就提了一句:我们酒吧快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南昭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在等人,你认识顾誓吗?他下班了没有?

服务生说:快下班了,里面在搞清洁,不方便进去,要不你在这等一下,我帮他告诉他。

好的,谢谢。

南昭在门口等了几分钟,被冷风吹得连续打了几个喷嚏,顾誓匆忙赶出来的时候,瞧见他冻得小脸通红的模样,心头疼得一扯一扯的。

他一把将南昭扯进怀里,伸手摩擦着他冰凉的耳朵说:这么冷的天还跑过来,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我担心你嘛。南昭闷声闷气地说。

顾誓拿他没办法,拉着他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把人塞了进去。车里开了空调,暖烘烘的,不一会儿,南昭的皮肤就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顾誓忌讳着司机的脸色,不好做什么或许亲密的举动,只是虚虚地揽着南昭说:以后不能这样了。

南昭敷衍地嗯了声,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小猪存钱罐,塞到顾誓的怀里说:现在天气那么冷,你晚上不要去做兼职了好不好,我把我的零花钱给你用。

顾誓愣了一下,看了看怀里那只憨憨的小猪,又把它塞回了南昭的背包里:不用,今天最后一天,以后不用去了,存钱罐你留着买糖果吧。

南昭攥着他的衣袖,小声地说:可是我不用买糖果了,因为你会给我买啊

顾誓捉住了他的手,用余光瞥了眼司机,发现他没留意这边后,便低头凑过去,眷恋地亲了亲南昭的嘴角。

第二天是圣诞节,这原本应该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但南昭却为昨晚的任性付出了代价,一大早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浑身无力,刚爬起来又倒回了床上。

南牧敲开门的时候,瞧着弟弟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伸手往他额头一摸,拧紧了眉头:发烧了。

南昭窝在被子里,露出两只湿漉漉的眼睛:哥,我有点难受。

哥帮你叫医生过来。南牧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跟他说明了情况之后,又打电话去学校给南昭请了假。

南昭的脑袋越来越沉重,干脆闭上眼睛养神。

南牧给他贴了退烧贴之后,看了眼手表,发现快迟到了,就对南昭吩咐道:昭昭,我让阿姨煮了粥,你等下起来喝点,晚点医生会赶过来,哥要回学校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南昭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无力地应了声。

没过多久,家庭医生就上门了,南昭被迫爬起来折腾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怀春的少男少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表白的节日,学校的表白墙里有了新的风采,有些人也暗搓搓地给心仪的对象准备礼物。

高三五班,孟浩和顾誓刚走进教室,就发现了桌子上的礼物袋,孟浩笑着打趣道:看来还是有不死心的人呢,也不怕你家小朋友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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