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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以程嘉泽交好的那些朋友为代表。

朋友甲:看那小婊砸笑成那样,肯定以为自己搭上纪绥风光无限吧。

朋友乙:这还用说,我就不信纪家人真能接受和蔺家联姻,肯定是小婊砸使了什么阴招迷惑了纪老爷子!

朋友乙:我猜用不了多久小婊砸就会被退婚,我等着他被打脸的那天!

恰巧从他们旁边路过的蔺言:

港真的这本书的设定是不是真的有点问题?为毛每个人说他坏话都能被他听见?!

程嘉泽抬头便看见纪绥出现在不远处,连忙出声制止:好了,怎么能随便在背后说人坏话呢?

他努力维持自己的善良形象:联姻这种事身不由己,我们不好擅自评判。

说完,程嘉泽瞥了眼纪绥的方位,结果对方转了个头,很快消失在视野里,显然是根本没听到这边在说些什么。

鉴于上次喝酒的经验,纪绥到现在都还有阴影,所以一直盯着蔺言,不许他喝酒。

即便有人热情上前要敬酒,纪绥都会一一婉拒,实在推脱不掉的,就干脆替蔺言喝掉。

蔺言感动地一塌糊涂,正要说点什么。

纪绥就打断了他的美好幻想:我只是怕你吐我一身。

蔺言:呵呵。

感动的泪水忽然就倒流回去了呢。

晚会正式开始之后,现场就开始播放一些缓和温柔的乐曲。

按照正常流程,这是要跳舞的节奏。蔺言当即想逃,他对舞蹈几乎一窍不通。

要不是纪绥时时刻刻贴在他身后,说不准蔺言真的会逃。

海浪拍打着沙滩,舒缓浪漫的音乐萦绕在耳边,在这样的气氛下,晚会的主题似乎不再是简单的社会交际。

不少人已经开始主动围绕着篝火起舞。

蔺言一边战战兢兢地观望,一边暗自计算从这里冲过去假装不小心撞坏音响的可能性有多大。

好在纪绥一直没想起还有跳舞这回事。

但事与愿违,秦卓霄这个狗比总能在合适的时机恰到好处地好心办坏事。

他手里握着一个装着香槟的高脚杯,一眼就瞧见了蔺言。

表嫂嫂,你忙不忙呀?

对于这样的称谓,蔺言都快麻木了:没看见我都快忙得脚不沾地了吗?

秦卓霄低头看去,蔺言坐在露天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的确是脚不沾地。

这个说法也不能说他不对,但秦卓霄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摇了摇头,干脆提出邀请:你看广场那儿这么多人跳舞,要不然咱俩也一起去凑凑热闹吧。

蔺言头一次对凑热闹这么排斥:不去。

秦卓霄料到他会这么回应,不依不挠道:哎呀,反正你现在没事干,那个姓纪的也没空搭理你,你就陪我去一趟呗。

纪绥现在正和人谈生意上的事,秦卓霄就是看准这个时机才凑上来的。

像秦卓霄这种年纪这种长相的男人,基本撒娇就是无敌。

他以前这么干的时候,也的确没人可以抵挡。

但他忘了这回他碰上的是蔺言。

是眼里除了吃和两个亿就没有其他东西的蔺言。

果不其然,蔺言再次坚定地摇了摇头。

秦卓霄一脸失望,正要再度发起冲击,就听见从脑后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

纪绥很快结束谈话,刚转头就看见秦卓霄缠着蔺言在说些什么。

他对他这个表弟向来是懒得应付,但这次他似乎真的有些不爽。

蔺言只能和我跳。他说,秦卓霄,我上次说过的话你全忘了是吗?

蔺言抬头便对上纪绥的目光。

凭空冒出一股心虚感。

秦卓霄眯了眯眼,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悦。

但很快,他又迅速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转头道:表哥,我只是看表嫂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闷酒无聊,向来陪陪他而已。

他嘴角噙着笑,但眼里却毫无笑意。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秦卓霄的虚情假意。

纪绥收回视线,暂时不想在这种场合下起什么冲突。

他绕过秦卓霄来到蔺言面前,抬手整理了一下蔺言狗窝似的头发,轻声道:很无聊?

不,一点也不无聊!

蔺言想摇头,可转念又觉得这么直接说出口,会不会让纪绥觉得他不重视他?

不重视甲方,那可是大罪!

想到这,蔺言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垂眸。

纪绥显然看到了这一幕。

他手指微微蜷缩了下,然后抬起,摊开朝蔺言伸了过去。

可以和我跳支舞吗?

或许这样能稍微补偿一下没时刻陪着他的过错。

蔺言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对上纪绥的眼神。

这是一双极其好看的凤眼。

但蔺言根本没心思欣赏

搞咩啊?

我根本不会跳舞啊!!

第23章像只螃蟹

但显然,纪绥并没看穿蔺言的心思,或者他看穿了,但假装没看见,最后拖着蔺言走进了人群。

晚会人多眼杂,蔺言始终把协议刻在心头,只好重新捡起笑容。

只是里面多多少少掺杂着一丢丢痛苦罢了。

蔺言的不会跳是真的完全不会。

尽管纪绥一看就是从小学跳舞的练家子,也带不动蔺言这坨小废物。

好几次蔺言都不小心踩到纪绥的鞋面,导致舞不得不中途停一下。

断断续续跳了半支舞,作为踩方的蔺言都忍不住替纪绥感到疼。

忍耐力一向很好的纪绥终于皱了皱眉。

他认真问了句:你这学的是螃蟹?

蔺言:!

不带这么嘲讽人的!

虽然虽然他的动作的确很像乱舞的螃蟹,旁边不少人都捂着嘴在笑。

蔺言听进耳朵里,脸瞬间就红透了。

纪绥盯着他的脸,轻笑了声,转头看了眼远处,又低头看看蔺言充满歉意的小脸,提议道:这样吧,我们去沙滩上跳?

沙滩上可以脱鞋,就算踩了也不会多痛,而且离这儿也不远,显然是个不赖的选择。

蔺言因为踩了纪绥几次魂都快吓没了,又不敢主动提出停止跳舞,听到这个折中的建议,捣蒜似的点了点头。

纪绥松开握住蔺言的那只手,转身扶住他的肩膀,拥着他走到沙滩上。

音乐刚好结束,现场陡然寂静下来,两人离开的举动便格外引人注目。

他们去干什么?怎么跳一半不跳了?

这还用问?你们没看见蔺言跳的那鬼样,踩了纪先生好几下,肯定是纪先生不耐烦,不愿意跟他跳了呗!

我靠,真的啊?

这还能有假?要我说,也是蔺言活该,谁叫他从不去学专门的礼仪舞蹈课。

豪门圈里的公子哥们虽然多数没什么真本事,但为了能在上流圈社交,基本都学过各种专门的礼仪课,跳舞音乐自然也是其中几项。

偏偏蔺言以前懒得很,又觉得自己美貌高贵,没必要去学,所以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怎么懂。

这也是许多人诟病他的原因之一。

程嘉泽正和人碰着酒杯,自然看到了这一幕。

他听到了底下的来宾们议论纷纷,嘴角也逐渐扬了起来。

蔺言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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