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幸运,在那群老橘子前找到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银发少年;也很不幸,他仍旧没有带着少年逃离曾经看到的状态。
棘!
伤势严重的狗卷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断臂处的疼痛让他脑子一片浆糊,从伤口处流出的血液浸湿了他的校服,在地上晕染开一大块痕迹,他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慌张地抱起了自己,大声呐喊着什么。
新!快用术式!忧礼抱着狗卷棘,白净的双手上一片血红,他一脸慌乱不停地呼唤着狗卷棘,哪怕那次未来之旅让他知道狗卷棘不会死在这里。
他不敢赌,一丁点的变化都有改变未来的可能性,忧礼不知道自己这次行动会不会影响到狗卷棘的生死。
啊好!新田新暂停住了狗卷棘伤势,保持现有状态不再继续恶化。
狗卷棘感觉到自己伤口处的疼痛降低,整个人不再有想睡的欲望,稍微能打起一点精神的他看向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忧礼!
他张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狗卷棘想起来自己为了逃出莫名出现的领域使用了咒言,他成功逃出来了却也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怖反噬这导致他丧失了语言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官方涉谷事件后狗卷断臂,疑似失去语言能力(最后这个不记得在哪里看到了
第56章
别乱动,你受的伤很严重。忧礼止住了瞪大眼睛单手想表达什么的狗卷棘,他把人抱在怀里,我们先离开,继续去涉谷站。
狗卷棘的伤势被暂停后忧礼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可以复制【请君勿死】,等涉谷事件结束后他有的是时间治疗狗卷棘和其他受伤的人。
至于为什么不现在立刻使用?
因为【请君勿死】的前提条件是治疗濒死之人,他必须确保布局之人彻底死去,不能因为异能力的被动,若是因为异能力的存在将对方无法死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新田新极度羡慕地盯着能被忧礼抱在怀里的狗卷棘,内心里的小人早就纠结地满地打滚,他也想被忧礼先生抱抱,想被忧礼先生温柔对待。
千防万防还是被外面的人钻了空子。
发现狗卷棘的地方离涉谷站不远,但是这个地方的入口已经被追下的钢筋水泥堵住,如果要想进去就的选择绕路或者用异能力炸开。写着涉谷站的立牌掉落忧礼脚边,四分五裂向他们三人宣告着什么的破碎。
新田新拿出手电筒向石块的缝隙里照了照,经验丰富的他借着缝隙里微弱的光芒勘测内里情况,探测完毕后他返回忧礼身边,摇头,不行,忧礼先生。这个入口完全堵死了。
忧礼抬起头黑漆漆的天空似乎划过一道人影,迅速从脑海中收集到的学生信息里找出来相应术式所对应的学生,西宫桃吗?
对方似乎有明确的目标,朝着某一个地方骑着自己的扫帚迅速飞去。
看来带路的人有了。忧礼扶起怀中的狗卷棘,让人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多亏重力异能的存在,忧礼才可以轻轻松松举起一个少年。另一只手抓住新田新的衣领,忧礼改变自身重力悬浮在空中紧紧追在西宫桃的背后。
狗卷棘用右手臂勾住忧礼的脖子稳住身体,他的目光放在了地面,这一次事件造成的伤害比任何一次都要大,甚至就是嘻嘻哈哈最强的五条悟也中计被封印,他不由得想起涉谷事件前突然接到国外任务的乙骨忧太。
紫色的眼瞳染上了一层阴霾,那个人在打什么主意?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狗卷棘努力猜测着,失去一只手臂和语言功能的他在这次事件中只会是拖累,他有试图让忧礼把自己交给家入老师,但是对方总是默不作声地逃避这个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慌的狗卷棘抱紧了忧礼,在另一边那人愤怒地注视下怎么也不肯松手。
兰堂先生?忧礼悬浮在涉谷警察署宇田川派出所高空上,和发现了他且对他有些印象的西宫桃对视一眼后,目光放在了底下对峙的两人身上,不对,又是那个家伙。
狗卷棘疑惑地低下头,视力极佳的他发现下面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学弟虎杖悠仁,另一个是不认识但是头上有在加茂宪伦那见过的缝合线,是跟加茂宪伦一样吗?
死去后被人窃取了身体,去伤害曾经在乎的人。
!狗卷棘观察周围的时候注意到远处正在赶过来埋伏起来准备一起对付兰堂的京都校学生,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京都校学生掩藏好的那人,是钉崎野蔷薇。
看对方被京都校学生小心翼翼对待的样子,狗卷棘心下不安,难道跟他一样是重伤吗?
忧礼注意到坐在自己手臂上的狗卷棘焦躁不安的动作,他控制着新田新身上的重力确保对方降落在京都校人员附近,新,场上伤员就拜托你了。
是,忧礼先生。新田新听从命令暂停钉崎野蔷薇的伤势后,在一旁隐秘之处待命随时准备冲上去稳定伤员的伤势。
兰堂听到自己翘首以盼的声音仰头,冲着从空中缓缓落地的忧礼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忧礼。
按照原本的计划涉谷应该是他为解放所有暗桩、封印五条悟准备的大事,可惜如今用来封印五条悟和引忧礼离开横滨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今天计划成功,他亲手杀死忧礼后就能夺取他的身体。
笑容平淡的兰堂像极了忧礼记忆里那个怕冷总是反季节穿衣服的青年,他们只相处了几个月,对方就死在了中也哥和太宰哥手上,哪怕将自己变成特异点也要救下魏尔伦的兰堂,如果知道自己死后身体还被如此利用,会觉得对不起国家和百姓的吧。
只觉得这个笑容异常恶心人的忧礼带着狗卷棘退后一步,他嫌恶地别过眼,你是不是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去恶心人。
不要这么说。兰堂额头上的缝合线做了处理,看起来不那么显眼,只要能达成目的,方法就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这就是你用死者的身体,恶心生者的理由吗。忧礼嘲讽道,翠绿的眸子凌厉地刺向兰堂,宪伦是,兰堂也是,怎么你换身体换的连脸都没了。
脸?
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兰堂不受控制地大笑出声,脸上是恐怖瘆人的笑容,他握住了缝合线的一端,脸的话,我想看就可以看啊。
轻轻一扯。
缝合线脱落,失去了固定的脑壳上半部分掉落被兰堂接住,兰堂奇特的大脑暴露在所有人眼中,他的脸上是瘆人的笑,而他的脑袋上长着一张嘴,张开的牙齿无声地讽刺着忧礼。
啊,奇怪的大脑。忧礼看着那个与众不同的大脑愣神,正常人的脑子不可能长成那个模样,那也就是说
兰堂先生的尸体被二次破坏了啊。
忧礼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转过身看着之前遭受攻击鲜血淋漓地虎杖悠仁,虎杖君,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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