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川被他拆穿后当场红了脸,撒气说:要你管!
那你继续
你再打断我,我就不跟你说了!
好哦,你说你说!
余川瞪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他跟我说,有一个从古流传至今的家族,他们的血是最好的辟邪物。这个家族历代都是帝师国师,十分神秘,只通过族人内部通婚繁衍后代。因为不可避免的遗传疾病,很多人还没长大就夭折了,所以现存的族人很少。而有幸长大成人的,往往是当世的奇才,不是天师就是高人。我觉得你也像是这个家族的后人。
我?程浩满头问号,不可能吧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倒霉鬼,对占卜算命一窍不通,怎么可能是个天师?
余川说:只是说你的家族可能有玄修的传统,你又没学过,当然不懂!而且你一出生就被人下了霉术,不知道是你的族人还是是仇家做的,这不是很可疑吗?
程浩还是不敢相信,但是这也太扯了!我以前做梦,最多梦到过自己是哪个富豪的私生子,等有一天我那有钱的爹找到我,让我继承亿万家产,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不信算了!我也是是猜测,也有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最后是那个天师驱散的水鬼。
程浩盯着自己破皮的手指,那有什么办法能证实吗?
余川想了想,你找的那个天师好像有两下子,他应该能看出来点什么。
程浩想起张天师说他最擅长的就是掐诀寻物,也许也可以用于寻人?那样就可以找自己的生身父母,弄清身世了
程浩点点头,那行,我回头找他问问说完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外,天都亮了,我不行了,得眯一会
程浩掀开被子躺在余川身侧。
你干嘛?余川看着他把被子一蒙,一副要睡觉的架势。
睡觉啊程浩闭上眼,把今天做的事走马灯般的过了一遍。又是追张天师的小电动,又是跟水鬼打斗,放松下来才觉得累得不行,眼皮就像灌了铅似的,再也睁不开了,困死了
这张床太小了,你不是要打地铺么!余川推了推他。
哪里小了?睡俩人刚刚好,程浩翻身往床中心拱了拱,捂紧被子誓死不肯下床,让我好好睡一觉吧,就一次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话刚说完,程浩就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
这就睡着了余川嘀咕了一句,试探地喊道:程浩?程浩!
喊了一会儿,程浩依旧睡得很沉,眉峰平和,动都没动一下。
余川神情微变,小声道:常聿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他屏住呼吸,一时间卧室静得落针可闻。忽然程浩咂了咂嘴,吓了他一跳,可转眼间人又没了动静,似乎只是梦到了吃东西而已。
余川心念一动,轻轻将他的头拨到另一侧,露出左边的耳朵。只见程浩的耳根下方干干净净,没有印象中的那颗小痣。
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失落,余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试探了那么多次,竟然真的不是常聿
程浩、灵猫,你安排他们出现,到底是想做什么余川郁闷地靠在床头,任由宝剑讨好地舔着他的手。
程浩感觉好久没睡过自己的床了,软硬适中,又带着点陌生的气息。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连梦也没做一个。
余川?醒来后,床上的另一个人却不见了。
程浩睡眼朦胧地下了床,走出卧室,发现余川正双脚悬空立在阳台的落地窗前,抱着宝剑看向窗外。
宝剑在他怀里惬意地打着呼噜,尾巴垂下来一甩一甩地打着他的衣角。
看什么呢?对比余川的衣着讲究,刚爬起来的程浩简直毫无形象可言,衣服皱巴巴的,裤脚也一只缩在小腿上,一只贴着脚踝。
东南方。
东南方有什么?程浩也走过去看,只看到了一层比一层高的建筑,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我的灵体已经完全复原了,我打算这两天就离开黎城。
程浩急道:离开黎城?去哪里?
东南方的蓬山。
程浩试探性地问一下:是去找你那个变态朋友吧?他真的就在如意寺?
余川默认。
程浩心头蓦地涌上一股怒气,他把你害得那么惨,要死要活的,你还去找他?
余川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找他,不仅是为了问清楚当年的事,还要拿回我的东西。
程浩看着他没有着力的双脚,泄了气,那就不能过阵子再去吗?你看,你这样也不方便,现代法制社会,出门都需要证件的。
余川说:我会障目术。
可是
你不用跟我一起去,当初约定你只需要照顾我到灵体修复,余川冲他笑了笑,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了结。
那怎么能行!程浩着急地说,你现在这情况,去了还不是被人手到擒来!谁知道那个变态还会怎么折磨你,到时候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余川气结,你这人怎么总往坏处想!
你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
余川抿了抿唇,心说,正是因为他有不确定的危险,所以才不想连累你
可是在程浩眼里,分明是余川在向着那个变态,不是说好的么,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程浩,我已经搞清楚了,你就是一个普通人,跟我的事没有半点关系,我离开后,你还是回归到你的生活比较好。
程浩被他打击到了,普通人就帮不了你了?你在山上待了两年,是不是我这个普通人把你带回来的?你的怀表掉到江里,是不是我这个普通人找回来的?现在你嫌弃我是个普通人了,有你这样的吗!
余川怔怔地看着他,我只是不想拖你下水
老子乐意!
你干嘛又说粗话!
我这不是着急么!
懒得跟你吵!余川逃避似的躲开他的目光,坐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算了,我出去一趟!程浩生着闷气,抓过钥匙就准备出门。
你干嘛去!
买菜做饭,饿死了
我想吃糖醋排骨。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