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秦洵摇头,说来这个魔修和我的原身还有点渊源。她叫孙溪,曾经被秋家当作祭品,抽去了灵根。
顾铮一愣,居然是孙溪?
秦洵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出声问道:你认识?
顾铮点头:之前听闻柏舟说过。不过她怎么入魔了?
她没了灵根,想要继续修炼,只能入魔了。不过我看她身上的魔气很浅,入魔时间应该不长。
魔气尚浅,他们察觉不到是正常,但潇湘剑作为器灵,应该在签订契约的时候就察觉了。可它为什么知情不报?
顾铮问:潇湘剑怎么回事?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孙溪暗中使了什么手段,逼迫潇湘剑和她签订契约。
然而他这一想法还没得到印证,就听到秦洵说道:潇湘剑是自愿和她签订契约的。
自愿?顾铮微微眯眼。
你别忘了,秦洵道,孙溪虽然现在是魔修,但从前本身就是一个剑修。所以它和孙溪签订契约不难理解。
可素来正邪不两立
你看现在这世道正哪里像正,邪哪里像邪。
顾铮没话说了,确实,就拿静虚老祖做的这事来说,其实已经跟魔道没什么两样了。而且当年世家为了一己私利灭了秦家,除了还顶着正道的名头,和魔道又有什么区别?算了,他早已不是道云仙尊了,旁人的好坏与他有什么相干。再说,以魔入道,未必不是孙溪的一番机遇。想到这里,顾铮不再纠结。
在玲珑阁修行的时间过得飞快,莘阆在被玲珑阁扫地出门后,就恼羞成怒地把阆苑秘境封禁了。
上衍宗的静虚老祖在失去了祁仲容的踪迹后,也没太着急,毕竟魂灯还在,至少证明人还活着。只要活着总会找到的。
但是没想这一找却是百年。百年的时光,修仙界硬是没传出过祁仲容的丁点儿消息,不止祁仲容,沈家的沈宴、秋家的秋雪流也一并人间蒸发了。
不过,对于沈宴和秋雪流的消失,沈家、秋家不着急。一方面确实魂灯还在,另一方面在外闯练消失百年在修仙界是常事。
然而沈家、秋家不急,静虚老祖却很急,他大限将至,如今祁仲容这个容器不知道去了哪儿,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于是他向宗门的弟子发出一道又一道的号令,见到祁仲容务必将他带回宗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仲容听到了他的心声,终于在静虚老祖找了他第一百五十年出关了。
祁仲容出关第一件事就是了结了静虚老祖的狗命。
到死静虚都不可置信。明明百年前连结丹修为不到的祁仲容,现在竟然到了合体期境界!他在这百年间究竟遇到了什么机缘!
还能有什么机缘,就是顾铮把毕生所学教给了祁仲容。
上衍宗的剑法本身就是源于剑宗。剑宗的剑法虽然已经失传,但顾铮本人就是活着的剑法,他将自己领悟的剑意都传授给了祁仲容。
祁仲容本就天纵奇才,又由顾铮这般教导,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必然的。
祁仲容杀了静虚在修真界引得一片哗然,不仅如此,他又将魔修孙溪带入了上衍宗。修士们都觉得祁仲容怕不是入魔了,讨伐祁仲容之声渐起。
但没过多久,静虚的恶行被人曝露,这些讨伐之声戛然而止。没人再说祁仲容的不是,也没人再说孙溪的不是。
再过不久,祁仲容任上衍宗掌门之位,任命孙溪为长老。
千年之后,祁仲容、孙溪飞升真仙。
顾铮回到快穿局,看了眼系统积分,这次给的积分不多,因为最后杀死静虚这个任务并不是他亲手完成的。他无所谓,本来他是打算自己了结静虚的,但是耐不过秦洵缠人,想要飞快结束任务。所以这个任务就转嫁到了祁仲容身上。
好在祁仲容配合,其实除开原主沈宴想要报仇之外,祁仲容自己也想报仇。
他也清楚真正的沈宴其实已经在上一世就死了,这一世他求来的只是一场虚妄。
顾铮当年想要逆转乾坤,被天道阻止了。祁仲容虽然逆转成功了,但该逝去的人还是逝去了。这是天地规则,没有办法改变。
顾铮走前,祁仲容曾问他如何才能改变天地规则。他想要复活沈宴。
他说,那就要努力被它注意。
快穿局的存在,顾铮不能明说,只能用它来代替。但是他想,祁仲容应该隐隐约约懂他的意思。
至于日后会不会再见到他,但愿能吧。
打脸部门一如既往没什么人,顾铮照常拿出通讯器刷了一下群消息。
【瞅你咋地】:我草草草!!沈铭被下放到无间世界了!!!
【我自闭了】:什么?!!!恋爱部门那个沈铭?前身那个技术部的大佬??怎么下放到无间世界了?!
【是你吗秀儿】:我听人说是犯事了被上头查了出来!
【你瞅啥】: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啊!居然下放到了无间世界!!那地方活着回来的希望都很渺茫!
沈铭?顾铮蹙眉。这人他知道,技术部大佬,后来自贬到恋爱部门。他忽然想到这次系统bug,他打脸部门任务接到了复仇部门的任务,会不会和沈铭有什么关系?
晚上的时候,秦洵敲开了他的房门。
顾铮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温开水,出来见他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刷着通讯器。
沈铭现在怎么样了?顾铮把水搁在茶几上。
还行,日子过得挺舒坦的。秦洵不刷了,把通讯器随手仍到一旁,没什么大事,无间世界奈何不了他。
他这次下放是因为我们?
没,我们这都不算什么。他这会儿下放完全是自己作的。秦洵喝了口水,低头笑笑,他在技术部有个死对头,一直没干过人家。说是自贬恋爱部门,其实就是打不过偷跑了。然后这次又是不长记性,去给人设陷阱,结果被人抓到了小辫子,告到了领导那儿,所以现在结果我们都知道了,被下放到了无间世界。
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顾铮语噎。
不说这个了。秦洵抱着胳膊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微抬下巴觑他,眸色很深,咱们是不是该聊点别的。
聊什么?顾铮镇定自若地看着他。
秦洵轻笑:你别装纯,宝贝。
顾铮嘁了声,走到他面前,压了下来,双手撑在他的两侧,眼神同样炽烈:我装什么纯,我是怕你说我猴急。
秦洵仰着头,笑了一下,贴住顾铮的耳根,轻轻地咬了一下。沿着耳根往下,一边亲他的脖颈,一边单手解开他的衣裳:我比你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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