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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瞳孔放大,急到不行,又想跪下磕头,却被扇子抵着,根本跪不下去。

翟言笑了,眼里满是邪气,三小姐,叶三小姐,一字之差,差在哪里?

他后退一步,看着那丫鬟冷汗直流,突然一个晃荡,将枪口对准旁边毫无存在感的那位,凑到她耳边说道:花三小姐你说呢,你可也是个三小姐。

翟言的突然凑近让花灵差点没能维持住自己懦弱庶女的形象,她呼吸一滞,袖子下的手指突然握紧。

一抬头,她还是那副委委屈屈受气包的样子,茫然地看向翟言。

谁人不知花家这位三小姐最是懦弱,只因是庶出就被花家这种不讲究的人家忽视,平日里没少被嫡出的妹妹欺负。

先太子还未故去之时,花家如日中天,连当今皇上都看不在眼里,后来一朝皇位变动,义勇侯府拥着陛下登上了皇位,花家急了,赶紧和翟家搭上了亲事。

这亲事本是给嫡小姐花宁和翟言定的,谁料突发战事,义勇侯府成年男丁全部为国捐躯,花宁不愿意了,哭喊着自己不嫁,花国公钻了空子,将花灵推了出去。

翟言再怎么不成器也是个承了爵的侯爷,花府此举无异于是在打他的脸,若是这样就算了,他们对花灵还是之前无二的苛待,完完全全没把翟言放在眼里。

所以导致了现在,明明面上还有个婚约,但花家和翟家却相看两厌,谁也没把这婚约当一回事。

侯爷,小女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花灵哆嗦着回话,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

翟言毫无怜香惜玉的自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晃悠着回到座位。

大胆贱婢,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公主就在这里,你居然还敢用假话搪塞不成?公主的贴身侍女得了指示,突然发威。

来人呐,给我张嘴,让她知道扯谎的下场。

眼看着几个身材粗壮的嬷嬷就要上来施刑,那丫鬟赶集跪倒在地。

公主,公主,您饶了奴婢吧,不是奴婢不说,是四小姐威胁奴婢,奴婢哪敢不听小姐的。

她拼命哀求挣扎,但已被嬷嬷抓住了双臂,眼看巴掌就要落下来了,叶景赶紧叫停。

公主想如何管教奴婢自是公主自己的事,但现在事情还未明了,不妨等这丫鬟召了再说?

叶景都开口了,公主也不会和他对着干,摆手示意嬷嬷们退下,嫌弃地看了哭得涕泗横流的丫鬟一眼。

这下子,这丫鬟赶紧都召了,她只是这别苑里的一个小丫鬟,平时也就公主和花宁总是来此,花宁吩咐下来,她哪里有拒绝的能力。

四小姐让我找个机会把三小姐带到那间房里,然后让我在不远处候着,不让旁人靠近。

都到这时候了这丫鬟还是遮遮掩掩,除了说出了主使外,根本没有说出任何有效的东西。

不让旁人靠近?为何不让旁人靠近?

若是欺负就算了,花宁何至于带着这么一大群贵女过去,联系她之前在房间里喊过的那些话

其他人的都在自己琢磨着什么,只有翟言突然又问:那你为何会认错叶三小姐?

这是个好问题,连这丫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错的。

她努力想了会儿,只说到:三小姐没有来过别苑,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哪个,四小姐的丫鬟在她来的时候给了指了一次,但是当时两位小姐站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到底哪位是三小姐。

那你后来是如何决定对谁下手的呢?翟言继续追问。

是一个丫鬟告诉我的。她说:我当时在旁边,听见有人说花三小姐真是命苦,好不容易能参加一次宴会,结果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和其他名门小姐判若两人。

叶楹惊了,她瞪大眼睛,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叶家确实不好奢华,她身上的衣服确实没有像旁人那般有着繁复的纹路和刺绣,但好歹家底也在那里,她是叶家唯一的女儿,那样东西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一尺千金的云州素锦,只因为看着朴素,就被人说成不像样?

受了这等无妄之灾,只因为自己穿的看着便宜?

叶楹现在还只认为花宁是想教训花灵一顿,所以只是略感无语,但她旁边的叶景已经却知道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当时在房间里,花宁口口声声喊着的可是小侯爷,她是那般笃定翟言会出现在那房间里,还和花灵一起。

你说不让旁人靠近,为何还叫喊那么大声,不怕引得其他人前往?翟言玩弄着手里的扇子,突然质问道。

奴婢奴婢当时吓傻了,怕冲撞了贵人。那丫鬟又开始扑倒在地,嘴里语无伦次。

好了!长公主将茶水一饮而尽,花宁指使丫鬟故意捉弄花灵,叶小姐被错认,受了些无妄之灾,事情就是这样,再也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花宁不小心被门槛碰到,摔到了脑袋,自食其果,短时间内无法见人。

不是所有话都能明说的,长公主此话清晰明了,今天的事对外只能这么说,花宁她自会处置。

其他小姐都顾着自己擅闯叶景房间的事,根本不会将今天的事宣扬出去,对视了一眼,纷纷作罢。

叶景虽然想要为妹妹讨回一些公道,但是也要顾忌将所有事摊开之后妹妹的名声,今天的事不宜深究,但他已经知道这账要记在谁身上。

在场所有人都有顾忌,除了翟言。

翟言甩开扇子,扫视了被喝得干干净净的茶水一眼,勾起嘴角,率先满意而去。

他一走,叶景立马跟上,也拉着妹妹向长公主告退。

等到宾客们都走了,公主这才掀翻了茶桌,恶狠狠看了躺在床上一无所觉的花宁一眼,对着属下耳语一番,迅速向后山而去。

别苑外。

王姐姐,你说花宁她南阳王郡主看着同一车厢里的丞相府小姐,欲言又止。

别说。对方赶紧捂住她的嘴,环视了一眼周围后,才闷闷说道:你想的没错。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敢?郡主震怒。

转念一想,她突然看向同伴:若不是,若不是有了差错,难道她还敢让我们看那些肮脏玩意?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后怕,突然有些胆寒。

也不知花府是何家教,居然教出这般行事的小姐,她们可不敢再和这种人接近。

这些小姐都不是傻子,有些即使是当场没想明白,后来也都能反应过来,花宁做事这般毫无顾忌,无非就是有长公主撑腰。

一想到长公主遮遮掩掩的样子,她对事情知道几分众人心里也有了数。

一辆辆马车驶出别苑,叶景本想跟上翟言,没想到一出大门就不见了他人影,扶着妹妹上了马车,刚要驶离,就被人喊住。

花灵站在马车旁,看着坐在里面的叶楹。

叶楹也挑开窗帘,默默看着她。

叶楹,对不起,我不知道花宁会这般,我不该拉你来参加这次宴会的,若不是我,你不会碰到这样危险的事情

看着叶楹清澈的眼睛,花灵解释的声音越来越低。

曾经她们是最有默契的朋友,不需要言语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是此时,她唯一的朋友,此时正坐在马车上,看着她一言不发。

叶楹是单纯,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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