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东亚抑守组织要求路家出一人来坐这个位置的时候,委员会内院定了的人是路彦他爸。”韦欣笑意淡淡,想起了往昔的美好,“结果这个节骨眼上,路家有了路彦……一旦为人父母心里就有了牵挂,这个吃人的地方可不管你有没有子女双亲,拿你至亲要挟的时候毫不手软。”
徐井舜皱着眉没说话,韦欣自顾自地感慨:“我孤寡一人,上无老父下无幼子,也没有嫁人生子的打算,是最好的人选了。”
徐井舜终于忍不住打断韦欣:“……您受苦了,那段时间确实更迭动荡,他们没少给您下绊子吧。”
韦欣抬眼看向徐井舜,徐井舜站得板正,像个四十刚出头的英俊叔叔,他又很会收拾自己,在大路上走一遭能收割不少年轻姑娘的联系方式……可谁能想到,这个人已经活了五六十年了。他的身材样貌像是永远冻龄在了四十岁,永远年轻,永远不朽。
“你比我年长,应当听说过‘传薪计划’吧。”韦欣摘下镜片慢悠悠地擦拭,“成员名单里有我的名字。”
徐井舜没什么意外:“略有耳闻。”
“传薪,传薪,说的倒是好听,前薪火尽传于后薪,这哪儿是培养后世人才。”韦欣说,“没有子女就让你培养一个,养出感情了就拿她作为你的掣肘,养不出感情就把她送去当‘逢春计划’的祭品。”
徐井舜刚开始还在点头听着,直到最后一句,他神色突然变了:“再生的躯壳?逢春计划?戚夕是不是……”
韦欣摇摇头:“枯木逢春,死而复生,那些老东西还没活够呢,还要借着人家年轻人的躯壳再在这世上当祸害……只要我还在世,戚夕就不会知道这个计划,她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倒是那个祈乔,我怀疑廖向明把她拉进逢春计划了,姓廖的心狠手辣不讲人情,这倒也符合他的作风。”
韦欣放眼望去,会堂最前面落座的那些人都老要成一堆枯枝败叶了,还要被人搀着来发表言论。
她冷笑:“豺狼肆意妄为,猪狗指点人类。”
徐井舜欲言又止,韦欣余光瞥见,爽快道:“想说什么就说吧,某些人都准备拉我下位了,还不允许我骂他几句了?”
徐井舜实在说不出话,只能朝韦欣后面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后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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