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夕迎上祈乔的目光,女人的目光丝毫没有波动,甚至不急着去否定或者解释,她就像那握着孩童手画画的家长,明知道小孩画错了,却并没有直接指出或是责骂。她沉默地把橡皮递给孩子,然后无声地示意她——这里画错了,飞鸟怎么能在海里呢?
……祈乔没有直接说教,这是在给她时间撤回。
戚夕鸦睫扑朔,鼻头酸酸的。
祈乔没表态就是很好的表态——她不后悔。
作为女明星要有严格的身材管理意识,因此吃到嘴里的任何一抹奶油也不能浪费,祈乔一只手指还在咂味儿,只能拿没沾奶油的指节为戚夕擦掉眼泪。
“这想法错得离谱,幸好发现得早,不然我老婆的心和人一起离家出走了我都不知道。”祈乔说,“……别哭,别哭,别哭。”
蛋糕盘终于倾覆,殷红的樱桃由于固定问题,从奶油层上滚落,在昂贵的地板上留下断续的痕迹。
白裙堆委,樱果色泽崩溅,留下鲜活的红色。
祈乔声音轻缓,鼻息扰过戚夕耳畔碎发:
“也许在多年以后,我抱着你,你撒娇问我当初为什么喜欢你,我还会回忆起会堂上那一幕——最忠实的爱就在那时打上了烙印,我喜欢的就是那个敢于站出来和众人叫板的姑娘,哪怕我当时没有察觉,以后午夜梦回也会想起,这正是让我爱意臣服的点,别人身上没有……”
祈乔让她用力沉下去:“哎?你说你是不是妖精,专门按着我这书生的喜好来幻化?”
第33章
戚夕挽起头发去洗手,祈乔从背后环抱住她,同时嘴里还衔着她的一缕黑发,细细的流水漫过互嵌的指缝,戚夕走了下神,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是什么呢,记不清了。
祈乔沾着水滴去袭击戚夕,戚夕顾不上想别的,反手涂了她一脸的泡沫。
祈乔闪避地同时拿脚去勾戚夕,企图绊倒她:“犯规,我可没拿泡沫涂你!”
整整十天,无人记起路彦。
韦欣忙的焦头烂额,根本就忘记了这回事儿,而戚夕则以为韦欣会去处理这些事情,因此也没有过问路彦的去向,再说了,路彦这么大一个小伙子,脑子虽然不太聪明,但要血统有血统,要家世有家世,要武力也有武力,只要不在闹哄哄的地方意外受伤,没人真敢把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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