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一出的,大人的脑子都没小东西转的机灵。还结拜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语出惊人呢。
结拜,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
桃园三结义!我们当然知道啦!呱呱就是我们的弟弟,谁都不能欺负他!谁要欺负他,让他不开心,我就打他!果果威风地挥舞起小拳头。
习湛彻底地服了。连桃园三结义都懂,还真是不一般的孩子呢。
不过习湛倒是挺高兴,因为这几个孩子把小鸭子当成好兄弟,不仅仅是嘴上说的,而是付诸了行动。
既然结拜了就是真兄弟了。要为好兄弟两肋插刀,懂不懂?习湛拍了拍果果单薄的小肩膀,豪气干云地对他说道。
知道!
既然事情问清楚了,我要去医院了。宋仇武打算走了。
而且,在刚刚确定了小钧是真的喜欢卫定,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后,他已经有了个新的想法,他打算把这孩子留在这里。
之前他的打算是找到小钧把他送出国,交给别人领养的。现在不用了。想必,这孩子为了留在卫定身边,肯定会使各种小手段的,交给别人养,不如交给卫定养。
这孩子虽然有他不喜欢的另一半血统,可是,如果是卫定亲手养大的,那意义就不同了。
再说,有了这么一个孩子两人之间,就有了再也割舍不断的联系了,不是吗?
不得不感慨一句:太子宋!您,真*心机MAN!
我也要去!小钧率先反应过来,高声喊道。
他一开口,澄澄都跟着开口,要去,我也要去!
宋仇武冲小钧点头,带着你们可以,但是,不要惹麻烦。
不行,我们不能去的。果果最先恢复了理智。他们去了的话,会不会又对麻麻的身体造成再度伤害?
为什么二字没有出口,澄澄想起这件事了。他们不能靠近麻麻两百米范围之内。他怎么又给忘记了。
呱~我去吧!呱呱表示自己可以去看看麻麻,等他回来后把情况转告给哥哥们知道。
我们可以跟着去,但是不进医院吗?小钧问宋仇武。他真的很担心麻麻,想离麻麻更近一点儿。
宋仇武觉得这话有些奇怪,明明这些孩子都想去看卫定,却又说自己不能去,甚至,跟着去但不进医院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怕小钧缩起了肩膀,没说自己怕什么,不过,大人们都以为他们怕见到不好的场面。
都带着吧,反正得把叶澄带过去给老叶。习湛道。
如果带一个去,不带其他几个,要是哭了起来怎么办?这三个孩子哭起来,再加上一只随后伴奏的小鸭子可不要太热闹啊!
阿木奶奶,要去吗?澄澄贴心地问阿木。
阿木早就在一旁干着急了。就算知道卫定不会有大事,她这心里也担心哪。哪怕守在旁边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七上八下的要好。还有这几个孩子她还得帮定定看着这几个孩子呢。定定为了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她可得在定定醒过来之前把孩子们都看牢了。
我要去我得照看好你们。阿木拉住了澄澄的小手。
宋仇武再度感觉有些不寻常。按理说阿木要去,也是要去看卫定的,怎么她却说要照看好这几个孩子呢?
伯母身体没什么吧?宋仇武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当然,只对他放在眼里的人,瞧这关心的话语,说的不也挺顺口的吗?
阿木摆摆手,你们和定定之间有什么事我都不管。定定交代了让我照看好孩子,在他醒来之前,我就一定会做好这件事。
言下之意,你们的事自己去解决,找卫定解决。但孩子的事她会按自己的意思来做。
在场除了宋仇武觉察出了一些异样之外,其他两人还以为阿木完全是遵照卫定的意思在做事,没有往深处去想。
一行人开了两辆车转向叶家医院的方向。
路上,宋仇武给叶吾梵去了电话。那边没有接,最后是叶吾梵带的实习医生接的。
叶医生正在急症室。
他带回去的那个病人,现在怎么样了?宋仇武赶紧问。
那位先生的情况有些不好,一度出现了衰竭的症状,好在有老师在,他正在进行紧急处理。
宋仇武挂了电话后,身体紧张地绷了起来。
习湛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喂刚刚那说的,不是定定吧?
宋仇武没有理他。习湛摸摸怀里的小鸭子,呱呱别担心啊。定定不会有事的。
呱呱用鄙视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他才不担心呢,愚蠢的人类!我麻麻怎么可能出事?!
这辆车里坐的是宋仇武、习湛、小鸭子和小钧,武婴带着阿木、果果和澄澄在后面那辆车里。听了刚刚的电话,大人们对卫定身体的很担忧,孩子们却没有更进一步的紧张。
宋仇武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小钧,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到底还是小孩儿呢。就比如虽然知道死亡这个词汇,却不懂,死亡代表的真正意义。
车子开到了叶家医院,孩子们坐在车上没有下来,阿木赶过来照看他们,男人们自行往急症手术室走去。
刚到门口,叶吾梵就从急症室里头走了出来,摘掉嘴上的口罩,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了,老叶?!
叶吾梵见他们来了,没有看到自家的孩子,有些不悦,嘴上却还是回答了习湛的问题:没事了,都说了有我在,没事的。
虽嘴上这么说,刚刚出现突发情况的时候,他也是悬起了五脏六腑。
卫定的过渡疲劳造成了他的脑供血不足,血缘无法循环,身体器官出现不同程度的衰竭,好在好在他都预料到了有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早有准备
第八十六章不成熟的父亲
卫定被转移去了高级病房,几个男人一块儿在病房里头,看着那个还带着呼吸器和监控仪的家伙,脸上的神色各有千秋。
叶吾梵听到了武婴那边录下的孩子们的话,一脸的震惊,这是真的?
大概他第一次听到叶澄这么明白清楚地控诉他,再一想到自己平日里对这个白得的儿子确实没尽到心,他心虚地相信了这个说法。
武婴欲言又止。他能说自己之前只相信三成吗?可是看到叶吾梵的神色,他现在又有点儿相信五成了。
你应该好好反省。武婴道。当然,他说这话没什么说服力,他也是个工作狂,而且工作的性质比叶吾梵的还要复杂繁忙。好在,他没有孩子呢!
如果他的孩子用这种方法来向自己做抗议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