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不敢拿出来的原因啊?她放下答题卡,笑着说,画得倒还有模有样的。
宋雨萌怪窘迫的,左手拨了拨黑偏棕的头发,挡住自己的脸庞,有种被别人撞破了自己的秘密的感觉。
你无不无聊啊,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啊?宋雨萌的脸庞被头发挡住了,易然就弯下腰去看她,笑容灿烂得很。
宋雨萌与她对视了一眼,迅速把眼移开,哼,你说呢,在本小姐心中,你比那个白莲花还讨厌!
你在害羞什么吗,脸怎么红了?
宋雨萌反应特别大,把答题卡立起来挡住整张脸,说:害羞个鬼啊,我这是热的。
被点破了,脸更红了,鲜艳得像熟透了的小番茄,让人想咬一口。
像这种函数题一定要注意定义域唐相萍一边讲课一边看了两人一眼。
易然察觉到了,于是在宋雨萌耳边小声询问道:你最讨厌我跟许愿,那你最喜欢的人呢?
那当然是刘洛阳哥哥了!宋雨萌想了一下,又说,还有我的偶像韩凡。
这么喜欢韩凡啊,他的演唱会你去过吗,今年寒假的巡演抢得着票嘛?
当然了!到时候本小姐就守在网上,一定能抢着票的!宋雨萌信心十足地说。
易然看着她在笑,唐僧突然停止了讲课,推了推眼镜,严肃道:好好听课,有些同学不要扰乱课堂秩序。
易然和宋雨萌都知道唐僧口中扰乱秩序的人就是她们,于是也不讲话了,后半节课破天荒的乖乖听讲。
第19章
地理课。
地理课代表把答题卡分发下去,易然的答题卡干净得发白,除了乱涂的选择题,大题几乎是一点不动,唯一动笔写了的第一小问也是乱写的。
教地理的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叫赖红,她说:这次考试班上的平均分是68分,比年级平均分高了5分,大家普遍考得都不错,除了个别同学,居然才考十几分,你是故意捣乱的吗?
赖红边说边把易然盯着,易然学着宋雨萌的动作把卷子立起来挡住脸,挡住了那些看她笑话的人的目光。
尴尬。
行了都别看了,是谁我就不说了,别说赖老师揭穿了你不给你留面子。
赖红开始讲题了,易然悬着的心算是落下来了,放下立起来的卷子,心里腹诽:还给我留面子呢,你一看我谁还不知道那个人是我啊。
赖红有个习惯,那就是讲题都从大题开始讲。第一大题讲完后,她说:第二大题的第一小问我就不讲了吧,题目问地中海的位置,直接答经纬度就行了,太简单了,简直送分的。
但是!赖红突然把试卷放在讲台上,看着全班人,说,我们班上就有个奇葩,连这送来的四分都不要。人家问地中海在哪里,这家伙倒好,给我来个在你头上。
此话一出,全班人哄堂大笑。
易然也跟着大笑,仿佛赖红说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等笑声稍微消停了些,赖红又说:巧了,这位同学的答题卡恰好是教导主任改的,你可真行,差点没把老钱气吐血。
全班再次哄堂大笑,众所周知,教导主任钱兴贵就是个地中海,人送外号钱秃头,脾气又臭,可不得被气死嘛。
老钱跟我说一定要请你去教务处喝茶,所以请这位同学自觉一点,下课去教务处找他。
易然撇撇嘴,心想自己哪有这么傻,鬼才会去找钱秃头喝茶呢!
但是赖红接下来的话打破了易然仅存的小心思。
你可别不去哦,不然到时候老钱主动来找你,你可就更惨了。
易然:
她快疯了,看来注定是躲不过了,早知道就不乱写了,造孽啊!
宋雨萌从头笑到尾,都快岔气了,她就想知道这个奇葩是谁,该不会是易神经吧?不过她看易然笑得也不亦乐乎,那应该是别人吧。
下课铃响了,别的同学都有说有笑的,易然已经郁闷了一整节课了。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去钱秃头的教务处呀!
赖红临走看见易然还坐在座位上,满脸郁闷,一点要动的势头都没有,于是笑着说:那个同学别丧了,教导主任还在教务处等着你呢。
不少同学纷纷好奇那个奇葩到底是谁,于是都把前后门给盯着,谁出去谁就是那个人。
易然哀叹了口气,还是站起来了,非常不情愿地往后门走,满脸都写着开心二字。
宋雨萌看见易然丧着张脸走了过来,噗嗤一下笑出声,指着她,用特别夸张的语气说道:欸,你往哪儿走啊?该不会是要去找钱秃头吧?
易然瘪着嘴,不想说话,表示你可快点闭嘴吧。
然而宋雨萌泪花都笑出来了,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
哈哈哈,原来那个奇葩就是你啊,太逗了!
本来进出后门的还有另外两个人,大家也不知道那个奇葩是三人中的谁,但是经过宋雨萌这么一说,全班都知道那奇葩是易然了。
易然窘迫得脸都红了,凶乎乎地对宋雨萌说:再笑?再笑就叫人放学堵你!
哈哈哈,你有本事就来堵呀!宋雨萌边笑边摸着眼角处的泪花,快笑疯了。
快打铃了,易然气恼地离开,只甩下句:懒得跟你说了。
上课铃响了,这节课是化学课,但是已经上课十分钟了易然也没有回来。
宋雨萌看着易然空荡荡的座位,已经想象得到她被钱秃头骂得有多惨。
她一开始还很幸灾乐祸,但是随着半小时过去了,课都快上完了,易然还是没有回来,宋雨萌那点幸灾乐祸的心情已然不见了,还有点盼望着易然能快点回来。
平时的理科课上宋雨萌从来不听讲,要么望着刘洛阳犯花痴,要么就睡觉或是发神,要么就瞟一眼易然再干什么。
易然上课也老爱走神,所以两人的视线经常能撞一起,上节英语课易然偷吃棒棒糖时就被宋雨萌看见了,宋雨萌还在笑话她呢。
但是现在她再转过去看那个位置,易然人没了,只有个椅子放在哪,宋雨萌竟还有些不习惯。
化学老师在台上声嘶力竭地讲题,宋雨萌在下面撑着脑袋发呆。
钱秃头什么时候才会放易神经回来啊?
易然回来的时候物理课都下了,也就是说,钱秃头整整骂了易然两节课。
宋雨萌看见易然回教室了,心里那点不习惯立马就没有了。
她看易然瘪着嘴有点不服气的样子,捂着嘴笑话她,说:啧啧啧,你竟然被钱秃头整整骂了九十二分钟,太惨了吧。
我都不知道我被骂了九十二分钟,你是怎么知道的?掐着表看的?那你未免也太无聊了吧?易然挑眉,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宋雨萌有些心虚,但嘴上不饶人,反问道:对啊,本小姐就是这么无聊,就是要掐着时间算你被钱秃头骂了多久,不行吗?
当然可以啊,只是
说话间,易然慢慢逼近宋雨萌,宋雨萌不安地咽了一口唾沫,往后退,直至后背已经抵到墙壁上了。
这个姿势,宋雨萌莫名心跳得有一点快,脸有些发红,她还以为易然要学偶像剧玩壁咚呢,但是没有,易然只是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宋雨萌,朝她弯了一点腰。
我两节课没回来了,你会不会有一点想我啊?易然勾起唇角笑,用耍流氓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