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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今天落尘不在,没法御。

不在?灵剑还能不在?任何一个修士都不可能放任自己失去法器或兵器,尤其是剑修,失了剑,几乎等同于失了性命。

温辰忍不住担心,一时忘了自己在纠结什么:它怎么会不在,它去哪了?

叶长青哼着不知道哪里的民歌小调,抽空轻声道:它啊,它总是抱怨,跟着我,天天不是打打杀杀,就是被踩在脚下,灰头土脸就算了,老大不小的也没个伴儿,太空虚寂寞冷,不干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放它去相亲了。

相,剑怎么能相亲温辰瞠目结舌了一下,立马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羞恼地一低头,把发烫的脸埋进他颈窝里。

叶长青朗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我那破剑也没个剑灵,怎么可能会抱怨呢?小辰啊你就是太正经了

正说着,两个年轻女弟子结伴从对面而来,本是低头絮絮说笑着,一抬眼看着他俩这造型,掩着唇惊讶道:咦,这不是凌寒峰的叶长老?

以叶长青年轻时风头出尽的尿性,折梅山上没人不认识他,当然了,这个人,特指女弟子。

当下一照面就被认出,叶长青不觉得奇怪,兜着少年的手紧了紧,抿唇勾出个春风桃李般的微笑:二位姑娘好啊,请问今晚山上是有什么盛会吗?

盛会?两个女弟子互相看一眼对方,齐齐摇头,回叶长老,没听说。

这样啊,那看来是我误会了。叶长青眼角微弯,笑着道,我还以为,必定是有佳节盛宴,才能引得月宫仙女下凡呢。

他这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是狗,心情好的时候,一张嘴蜜里调油,没几个人能挡得住。

折梅山弟子,并不是一天到晚全都穿着青衣银腰带的标准服制,只不过在有重要仪式或集会的时候,会有所要求,平日里很多时候,都是可以穿自己的常服的。

眼下这两位姑娘,一个身着淡蓝色广袖流仙裙,另一个则着鹅黄色长裙连理带,被他这猝不及防,却又合情合理的恭维话,逗得心花怒放,同时脸若芙蓉,泛起轻红来。

哪有那么好的,叶长老太说笑了~蓝衣姑娘娇声笑,望了望趴在他肩头一动不动的少年,目中露出一丝担忧,这孩子是谁,他受伤了吗?

是我新收的小弟子,下个月入门。叶长青别过脸,用余光瞥了瞥脸埋在他颈窝不出来的温辰,心下一软,声音放柔,他是受了点伤,刚从戒律馆出来,不好走道,我打算带他回峰上去休养。

啊!闻言,两个姑娘一齐惊呼了一下,继而善解人意地道,那疗伤要紧,叶长老您快带他走吧,我们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说完,两人行了个弟子礼,小鹿似的跑走了,留下一串叽叽喳喳的羡慕声

没想到叶长老这么年轻,对徒弟还这么好啊!

是啊,一般人犯了戒,师父都嫌丢人,不会在戒律馆跟前打照面,最多是派个别的师兄师姐来接,从没听说过还有不好走道,师父亲自背回去的呢!

哎,真好,果然啊,找道侣就应该找叶长老这样的,模样俊,实力强,还温柔,会疼人

听她们越说越离谱,叶长青也是无言,又走出一段,抖抖肩膀,问:喂,你小子真不见人了?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去?

温辰在他肩上拱了拱,少倾,才慢吞吞地抬起脸来:叶长老,你之前说,罚我和大局无关,那和什么有关?

嗯?以为他还要再别扭别扭,谁知却问起这个话题来,叶长青愣了一下,轻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慢慢往回走,一边说:和大局无关,与责任有关。

责任?

是,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不管是否出自你的真实意愿,造成不好的后果和影响,该负的责任不可以不负,懂?

温辰闷闷地点点头,细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叶长青又道:折梅山门规有言,私自斗殴须得受杖责,杖责轻重视情况而定,你打伤了沈宁静和江致远,已算是比较严重,按律本该罚你五十棍,但考虑到并非主动出手,而且又是未入门弟子,这么一折算下来,二十棍不多啦。

门规戒律,除了执行者白娘娘,山上背得第一熟的就数他了,毕竟惯犯,得学会钻律法条款的空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是,叶长老罚得是。温辰低头认错。

其实,从叶长青将他背起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再计较这个问题了。

温辰从七岁开始接受偃甲人的训练之后,爹娘就再也没有抱过他或背过他可以说,从那日祁铮说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时起,他能够毫无挂碍地依附于谁的日子,就彻底结束了。

起初,他是怨恨过爹娘的无情和冷硬的,但随着年龄增长,心性渐渐成熟,这种怨恨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口、却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他的寂寞感。

温辰不是天生就十分坚强的孩子,他可以表现得很强势,可同样,他也渴望着被人呵护,就像现在这样

他双手紧紧搂着身下人的脖颈,感受着那强而有力的温热脉搏,忽然之间,就不想管什么这么大人还要师父背着,别人看到丢不丢脸了。

温辰再一次,将脸埋进那柔软的颈窝里,不是害羞,而是沉醉。

他深吸口气,贪恋地品尝着叶长青衣上总是散发着的淡淡梅花熏香,不知为何,竟生出种想流泪的冲动

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绸缪一切,甚至毫无顾忌地、将身体最要害的部位暴露在自己面前,自己何德何能,到底哪里值得他如此信任了?

感觉到颈边少年的鼻息越来越湿热,叶长青也没当回事,还在接着刚才的话题:小辰,今天别说是你,就是我失手伤了那两个挑事的家伙,也要来这戒律馆挨棍子,而且只能挨得比你还要重,就算掌门师兄来说情,也不好使的。

戒律是给所有人定的,不会因为你还没入门,或者我是长老就会有所改变。

人这一辈子不会事事顺遂,总有些会超出你的预期和控制,往往你做了就是做了,绝非事后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能遮掩过去。

就算你的罪名可以洗脱,那那些无辜受了伤害的人又怎么办?谁来为他们伸冤?

你难,别人也难,都是爹生娘养的,不分贵贱,互不相欠,凭什么要人家为你的失误买单?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今天罚了你,也是要你借此机会吸取教训,沉稳心态,不要等以后惹出了大乱,才追悔莫及,明白了吗?

明白了。虽不知他为何要把这么件芝麻小事,上升到那么高的道德层面,但温辰明白他是为自己好的。

于是,他尽量放平了声线,不露出一星半点的失态,叶长老,放心吧,这是我第一次进戒律馆也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的,不会再让你操心了。

哎呀,徒儿听话就是好,这该省去自己多少无用的口舌?

叶长青满意地颔首:不错不错,凌寒峰有我一个刺儿头就够了,你们最好都安生点。我这个人啊,自认没有掌门师兄那样好的脾气,你要是真的捣蛋,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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