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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岸看着了,只觉得好笑:这很难理解吗?这个时候,你越去对他好,越变着法地讨他开心,那不就是变相提醒着他赝灵根的存在,然后加重他心中的负罪感?你对这件事态度越漠然,才越能让他安心。

可是什么都不管真的可以?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不管,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管,你怎么对秦箫和阮凌霜的,就怎么对他,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没有灵根,必须被特殊照顾,就行了。

喔叶长青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良久,才由衷地叹了一句,师兄,姜还是老的辣,这些我怎么就想不到呢?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柳明岸闻言,轻轻一哂:你呀,就是性子太热烈了,什么事都看得开,什么困难都难不倒,再加上从小没受过大难,我行我素久了,粗枝大叶的,根本体会不到他人可能有的软弱和苦楚,这也算是个教训,警醒你以后长点心,别只顾着自己,学着多为别人考虑。

他站起身,绕过宽大的书案,脚下只着了一双纯白的袜子,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轻轻擦过,走到一个小山一样的竹简堆上,从最顶上拿下一卷来,隔空扔了过去。

叶长青接着,打开一看,心中便是一跳:南明谷,求取朱雀羽?

一个月后的清晨,折雪殿大门口。

南明离火,乃上古神鸟朱雀所有,灵气充溢,举世无双,有令顽石成金,使枯木逢春之能,以南明离火锻造出的兵刃,每一把都堪称极品,如明王子夜的佩刀诛邪,战神子曦的佩剑北境等等,几千年来,离火火种成为了无数铸剑师、炼器师的毕生追求。

叶长青手里展着一卷委托书,低着头,照本宣科地念:你们此次前去南明谷,是为了求取朱雀羽,回来召唤南明离火火种,为山上法器淬炼升级,在求取的过程中,南明大祭司会向你们提出要求,在按要求圆满完成任务之后,才能借到朱雀羽,返回折梅山。

他双手一拢,将竹简收了起来,抬眸,看向面前整齐排列的三个弟子:怎么样,这次的历练内容,都听明白了吗?有什么疑问,可以讲。

秦箫第一个站出来,兴奋得摇头晃脑:师尊,也就是说,我们拿到朱雀羽之后,就能用里面隐藏的火种来淬炼兵刃,我的这把苍龙枪,就可以从上品一跃成为极品了?!

叶长青觑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道:大箫,你的苍龙本就是上品灵武,从威慑力的角度来讲,已经足够碾压十之八九,淬不淬炼其实也没有太大必要,毕竟从上品到极品,是凡铁到神兵的差距,跨越的不是一步星半点,我怕

不怕不怕!南明离火那么珍贵,不用太可惜了!一听师尊有拒绝他的意思,秦箫如临大敌,抢话的同时,手里灵印一闪,召出长/枪来,哗哗在空中舞了个十字,腕一收,枪尾咣地掼到地上,玄铁枪杆微微颤栗着,在阳光下映射出冰冷的光芒。

师尊,怎么样,我这家伙还可以吧?还是值得用离火烧一烧的吧?

他神情中那跃跃欲试的渴求之色,让叶长青的一番肺腑之言卡在心坎里,进退两难

大箫啊,你就别想了,你的这把苍龙,是草字头龙,不是三点水龙,它怕火,上辈子被南明离火一烧,别说上上品、极品,直接被烧成了烟,碎得连个渣都不剩了而你,因为损失了爱枪,悲痛欲绝,七天没吃得下饭,瘦得像个猴子精似的,后来还是为师实在看不下去,带你上万锋剑派,重新锻造了一柄一模一样的,再后来

叶长青暗暗叹了口气,心说再后来,你就用我送你的这把苍龙二代,一枪捅死了我。

嗯,值得,为师希望,在南明离火的考验下,它能有一个脱胎换骨的改变。他草草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到时候得想个办法阻止秦箫炼枪。

二胖,小辰,你们俩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我!阮凌霜举起手来,两只大眼睛里圆溜溜的,师尊,我想问,我们在取到朱雀羽之后,能不能在南明谷多逗留两天?

多逗留两天?

叶长青有点奇怪:为什么?

啊,因为正月十五是南明谷的朱雀神火节,会有社戏、烟火、灯展什么的热闹可以看,还有最最重要的是她食指在脸颊上刮了刮,开心地绽出一笑,当天晚上有南明谷特色小吃一条街哦!

叶长青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幻听了,明明什么也没有,耳畔却不时地传来哧溜之声。

行吧,阮二胖,果然是你。

他心里想着英雄所见略同,面上却一点没表现出来,严肃正经得很:行,到时候看情况吧,如果允许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耶!太好了!师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今天,是他们头一次下山历练的日子,秦箫和阮凌霜激动不已,约定的辰时一刻,结果都是卯时刚过半,就跑来折雪殿跟前催促了。

一个个活力无限,精神饱满,像炉子里砰一声,爆出来香甜四溢的玉米花。

叶长青将视线向右平移一段,落在了小徒弟的身上相比师兄师姐,温辰年纪最小,举止却最是稳重。

小辰,你呢?

回师尊,一切听你的安排,我没有什么要求,怎样都好。少年腰杆挺得笔直,面容沉静如水。

这个年纪的小孩下山历练,怎么会没有些新奇古怪的想法呢?

叶长青只道是他有些拘谨,微笑道:没什么的,我们几个在一起,想说什么都行,你那把却邪不需要淬炼吗?

温辰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木剑,摇头:谢谢师尊好意,不需要,它本来就很强了,只不过至今都没有认主,在我手里不堪大用,所以并没有这个必要。

叶长青闻言,眉梢微微扬了起来。

刚才一去一回这两句话,原本是师徒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交流,放在哪个长老名下都不觉得奇怪,可偏偏在他俩这里,有猫腻。

说真的,叶长青最近,有点看不明白他了。

本以为,温辰这个性格的孩子心思细腻,容易受伤,兼之又处于这么个敏感的年纪,得小心谨慎地哄着才行。

可谁知呢?

自从一个月前赝灵根东窗事发,两人闹过一回别扭,后来,温辰再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情绪,该练剑练剑,该读书读书,除了刻意遏制住了自己修炼的进程,尽量不与他抢夺灵力以外,一切如常。

连学习也愈加刻苦,就早来的这一会儿,趁着秦阮两个玩闹,温辰已经自己在一旁,悄悄地画了十几张符咒了。

他不再天天一有时间,就在折雪殿几丈之内转悠,也不再揪着赝灵根的事,耿耿于怀,除了神眼中偶尔露出的细微倦意,大多数时候,温辰都坚强得不像是自己了。

然而

有一个事实,叶长青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徒弟不黏人,他其实蛮不适应的,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没个伴儿,寂寞;就像养了挺久的一只小猫,就喜欢趴在他身上撒娇,求抱抱,突然有天转性子了,不亲了,他上前一步,它就退后一步,时刻保持着一段距离,客客气气,谨慎疏离。

那种失落感,真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说出来矫情,不说又难受。

所以,他宁愿温辰吵、闹、不配合,也不愿看到对方现在这个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化如此之大?

叶长青数次经过弟子房的时候,都想上前敲门问一问,可每次在指关节触碰到门板的时候,那大喇喇的两个字都会重重地砸上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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