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成了死对头的师尊[重生]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94)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他似是无可奈何,又似是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终是笑着摇了摇头:哥,你不用怕,我怎样都无所谓的,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了。

光阴是个傻子,曾马不停蹄地奔向远方,又莫名其妙地回到原点。

叶长青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以为他最后的那句话,只是抱怨之词而已,可隔了这么久再回头看,竟意外有了不同的感受

难道,温辰当时的意思,真就是字面上的?他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

可是,他为什么就怎样都无所谓呢?他才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人啊!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么混账,他怎么就能处处包容,一点都不生自己的气呢?

被个早熟的小屁孩乖哄,这让人多过意不去

可怜叶长青活了三十多年,被猪油蒙死的一颗心,才终于感到了一丢丢动容,决定再也不会那般坑人无下限了,可是?

他看着一丈之外,这辈子的小温辰,正在孜孜不倦地给师兄师姐传授那本坑爹书里的内容时,忍不住就怀疑

这小子到底哪根筋抽住了,这么喜欢自虐?上辈子被虐过一次还觉得不够,这次没人坑他了,还学会自己坑自己了?难不成,是因为听说要来南明谷求借朱雀羽,才匆匆拿了这书,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这倒也说得过去,可是

巫族秘术艰涩难懂,温辰为什么不来问问他呢?非要自己偷偷摸摸地看,难道都能看得懂?

叶长青真是有点看不透这个小徒儿了,他摇摇头,刚刚迈开步子准备过去,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人语。

大巫祝,朱雀羽确实是贵谷所有,但是,许给别人的时候,好歹知会我们一声行吗?您说句心里话,这些年来我们没少帮贵谷修补过阴阳界吧?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我们公子来借个朱雀羽居然都不行?这是什么道理!还有,话又说回来,折梅山到底做了什么,凭什么捷足先登

这是?

叶长青轻轻挑起眉梢,琢磨着这个一半熟悉、一半陌生的声音,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在心中成形。

谢长老,这事确是鄙人一月之前就与柳掌门约定好的,白纸黑字,不可食言,只是没有想到阴阳界会突然出问题,所以

大巫祝不必多言。元霜好脾气的劝解被一口打断,另一个桀骜不驯、耐心全无的声音横插进来,今天我拿不到朱雀羽,绝不会离开南明谷半步,您不用担心,如果叶长青有什么意见,让他尽管来找我

找你干嘛,打架么?

什么?刚才打断别人打断得得心应手,现在换到自己,年轻人却是十分的不悦,皱着眉头,猝然转过脸,目光像刀子一样,可只一眼,就愣住了,是是你?

是,是我。叶长青施施然地从道旁竹林中走出,袖翻流云,笑得温文尔雅:凌少宗主,你我昆仑山一别再无相会之期,这些年来,区区可真是想煞了你呀。

*

作者有话要说:

大辰:背了一遍,他就牵我手了,再背一遍,他是不是就会亲亲我了?

作者:糖还是陈年的甜,没错,就你们说的,放坏了的那颗

第117章南明谷(七)老叶又要开始打脸了

世上有这么种人,骨子里就透着一抹桃花红,不须矫揉造作,只浅浅地一勾唇,便是一片风月无边。

他即使是正儿八经地说话,给人感觉依旧有些说不出的轻佻。

凌韬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皮笑肉不笑:叶公子,我可没你这独特的癖好,实在寂寞上勾栏里找去,麻烦离我远一点。

这是什么话?

一旁,南明谷大巫祝元霜呆住,他大概是个隐世君子,对谷外这些乱七八糟的艳事不太涉猎,乍一听到,愣是没反应过来:少宗主,何出此言,叶长老应该并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大巫祝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是少宗主为人风趣幽默,跟我开玩笑呢。叶长青也不恼,笑吟吟的,唇齿间正好露出七颗莹白,恰到好处。

凌韬看着就来气,冷笑:叶长青,少在这阴阳怪气,朱雀羽你不能带走,没得商量。

叶长青诧异:为何?

阴阳界出了岔子,光靠阵法难以收拾,需要借助朱雀羽的力量镇压。对于这个,凌韬似乎有点不愿意提,侧着眸子,悻悻地道。

哦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叶长青这一声叹得格外悠长,在看到对方身子明显绷了一下后,了然道,是这样啊,连天下阵宗的少宗主都搞不定,看来,这裂缝一定是开得特别严重了。

凌韬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露出丝丝危险的锐光,想说什么,忍住了。

叶长青不由得想笑。

说起来,他和这位凌少宗主的渊源和羁绊,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他俩可能八字犯冲,天生不对盘,十三岁时初次相见,就因为到底有没有偷灵芝的事情大打出手,叶长青年纪小,修为浅,打不过人家,就开始玩儿阴的,诈败之后,一记失魂钉在对方后脑勺上,硬生生给聪明绝顶的凌少宗主钉成了个傻逼,躺床上一个月都认不出他爹长什么样。

两人自此结仇,见面就掐,两家的长辈头疼得很,不过万幸的是,折梅山在楚地,天疏宗在中原,天南地北,相距遥远,在有心人刻意的安排之下,他俩有两三年的时间是没再有机会咬的,直到,上一次论剑大会的来临

其实,叶长青上来说的那句昆仑山一别云云,一语双关。

前世,他最后一次见凌韬,确是在昆仑万锋剑派,十三大门派逼上山来,围剿魔道东君,结果铩羽而归;重新来过,时光将将走到元安九年,距离他论剑大会折桂刚过两载,不才还是正道最明灿的一颗新星,亮到让不少同道中人艳羡钦佩,咬牙切齿。

不用想,一众憋气的年轻人中,凌韬就是憋得最狠的那一个。

论剑大会上,天疏宗少宗主凌韬,和万锋天才剑客花辞镜,是夺冠压赌的最大热门,可就在人们摇旗呐喊,场上斗得如火如荼之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横空出世。

那一次,凌韬输惨了。

首先,败给花辞镜就够让他憋屈的了,无奈技不如人,有目共睹,败了也没得办法,想着即使拿不了天下第一,拿个天下第二也好,然而

不好意思,麻烦您再往后靠靠。

对一个严格要求自己,不敢屈居人下的大好青年来讲,当小三,是件多么难过的事情。

往事如流,皆是过眼云烟。这一刻,叶长青忽然就觉得,自己对凌韬其实还真的挺残忍的,夺人意气就算了,后来还为了抢烽火令,杀了人家爹,烧了人家在山阳城的总坛,为着些不得已的苦衷,当时大半个天疏宗,都让他给搞没了。

也罢,退一步海阔天空,就当还还上辈子的债吧。

于是,他收起了那些寸土不让的针锋,用堪称温柔和蔼的语气说了一句:少宗主若是有急用,我把朱雀羽让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兹事体大,烦请稍等我和掌门师兄知会一声。

重生一次,叶长青心态沧桑了不少,年轻时候很多不争个高低上下就不罢休的事情,如今看来都是浮云,更别提凌韬现在这个样子,斗鸡似的,尾巴翘上天,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不懂事的小孩子。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