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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辰呜咽一声,翻个身,面朝下,自暴自弃地埋在枕头上,揉着被打疼的臀瓣,不停地抖啊抖,脸上的温度都快把冰凉的翠竹枕给烧着了!

所幸,因祸得福,叶长青终是被他搞烦了,悻悻地抽回胳膊,转头平躺在床上,眼睛始终合着,呼吸清浅如微尘,不多时,就变得平缓下来。

看着他沉静的睡颜,今夜第二次,温辰又差点哭出来真真真是太激动了!师尊终于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渐渐地,他感觉自己呼吸都沉重起来,头顶小空间里这点空气,根本不够用,吸着吸着,对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梅花香,就悄悄混了进来,情/毒一样,摧残着他青涩的身体。

哎。

温辰难受地吹出口气,额角的鬓发被轻轻撩起,他就着此刻深色的夜,满腹委屈地想以前看书里说,和心上人睡在一张床上,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味儿了呢?

他不敢去直视,小心地抬起手背,压到眼睛上,待什么都看不见后,另一只手才悄咪咪地往下探,一寸、两寸、三寸

忽然指尖一热,像被烫到一样,他吓了一跳,惊险地收回。

那就是,就是?

温辰快羞死了,想借着什么借口偷偷逃出去,可叶长青就在身侧躺着,对方浅眠,他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有点动作就会被发现,到时候不追究还好,万一起了疑心,那

咕咚。

静谧的环境里,咽口水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温辰额上冷汗涔涔,像水洗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煎熬了吧

今年他刚过十六岁,正好是有点起色,但又未经人事的年纪,懵懵懂懂,一知半解,自己羞于、也不会纾解,再加上打死也不敢找叶长青帮忙,就一个人在这挺着,越挺越不是个事儿。

像一条被摊在热锅上炙烤的咸鱼,就差撒点孜然粉辣椒末,便能香喷喷地出锅了。

温辰难过得很,又不敢乱动,只能裹着被子,拼命地忍,拼命地藏,自信忍耐力好,疼痛心酸愤怒什么的都忍过,到了这篇,也照葫芦画瓢,一点一点,靠着过硬的意志力往过捱,只可惜咫尺之外就是个点火源,这难捱的程度,瞬间飙升了几个档次!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在人都快被烧成灰的时候,巨大的困意卷了上来,迷迷糊糊中,他渐渐睡着了,然后,猝不及防地,就陷入了一个真实到可怕的梦中。

元安九年,折梅山,深冬的一个早晨。

温辰从深长的打坐中醒来,缓缓睁眼,入目的是折雪殿客房的内景陈置。

他轻轻吐息了几次,让充沛的灵流在经脉中走过大小周天各一个,然后穿上靴子下了地,简单洗漱后,推开门径直往对面的卧室走去。

登、登、登。

门口,白衣少年微微倾身,曲着手指,小心地敲击门扉,手上的力道,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好像既希望屋里的人听到,又不希望吵到对方睡觉。

待他敲到第四下的时候,门毫无预兆地开了,速度非常缓慢,像是被风吹开的。

?温辰有点诧异,迈着极浅的步子,走进了屋中,十分意外地,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哥?他叫了一声,没人应。

一丈外,床上被褥铺得整齐利索,昨夜不像是有人睡过,东墙的窗户大开着,冬季清晨的冷气嗖嗖灌进来,给空屋平添了一分寂寥。

去哪了?

温辰扫一眼桌上凌乱的剑谱典籍,顿了一下,想到什么,转身匆匆出去了。

正值破晓时分,日光明亮而冰冷,他披着一身的晨露,绕到后山的梅花林里,果不其然,在满坡明霜傲雪的寒梅中,一个熟悉的青衣影子,正盘腿坐在一棵梅树下,垂着头,怀抱玄剑,和衣而眠。

果然,他又在这里。

温辰神色一松,朝着树下的人走过去了。

梅花瓣随风飘落,一点一点缀在青年的襟前发间,青衫与白梅,一尘不染,纯净得如同昆山雪玉,侧脸轮廓分明,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莹白的肌肤上,落下两片淡淡的阴影。

*

作者有话要说:

辰辰:(委屈)妈,我都快被你玩坏了,手下留情吧

我:(麻木)不瞒你说,我也快被狗jj的审核玩坏了,手下留情吧

第152章明心(四)明月如你,非摘不可。

温辰到他身侧,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摊着的那卷破竹简,弯腰捡起来,捧在手中草草过了一遍,心里边忽然就明了了。

怪不得,他连觉都不睡,趁夜出来演练剑法,原来是疏影式又有了新的突破。

温辰笑了笑,左颊一朵单梨涡浅浅地绽开,心说他总是这样,认准了一个目标,不做到极致决不罢休,宵衣旰食,在所不惜。

只不过温辰放眼望去,见林间落花无数,红粉白黄的花瓣,层层叠叠堆了一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昨夜雨疏风骤,弄得今早绿肥红瘦呢!

嗯这个凌寒峰主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温辰有些无奈,放下竹简,轻轻地在青年肩上推了推:哥,起来吧,别在这睡,当心着凉。

感觉到异样,叶长青眉头皱了皱,满脸的不乐意,稍稍侧过一点身子,须臾之后,呼吸又平稳了下来。

人二十出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平时不知疲惫,翻天覆地,可一旦睡着了,就是身旁万马奔腾而过,也不一定能被惊醒。

温辰扯扯他衣袖,锲而不舍:哥,起来,回屋去睡。

累死了,不要。叶长青闭着眼,喃喃地送他几个字,抱剑的双臂紧了紧,调整下姿势,草草地缩成一团,再次陷入了沉睡。

温辰看着他,忧心忡忡。

清晨露水这么重,山风这么冷,他就这么坐着,会不会生病呀?虽然他以前说过,自己是纯阳体质,不怕风吹,可是

忽然间,温辰就有点懊丧,想到自己像个木头一样五感不明,有时候连天气冷还是热都分辨不出来,身上常年凉得像块冰,碰一碰都觉得不舒服,这样要怎么照顾他呢?

正想着,叶长青忽然轻轻颤了一下,神色变得难受,双唇抿起,往日里水红色的光泽褪去了些,露出一丝不太正常的鸦青。

温辰低低地啊了一声,怔了片刻,想到什么,十分自如地解起了衣服。

雪白的袍子迎风展开,化作一张暖和的毯子,盖在叶长青身上。

温辰沉着眉眼,单膝跪在他身旁,低头系衣带的时候,神色认真得如同膜拜,苍白的手指异常灵动,数次翻舞,一朵漂亮的兰花结就出现在他颈间。

昆仑山最高级的银纹白袍,质地特殊,是采千年雪蚕丝,与日月之灵织成,穿上后,水火不破,寒暑不侵,若是不小心流入人间,其珍贵的程度,几可与金缕玉衣等同。

这样一件衣服裹上去,自然是比什么保暖的符咒都管用,叶长青一直紧抿着的唇,很快就散开了,整个过程像春来化雪似的,温柔而美好。

这样就可以了吗?

花树下,少年呆呆地看着他,着迷的样子,像灵魂出窍似的,目光里再装不下其他人,看着看着,左边胸口里的动静渐渐明晰了起来。

他露出一点点讶异,跪在那一动不动,抬起手,缓慢压到心口,冰凉的掌心,静静地感受着那东西有规律的跃动。

原来,这就是心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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