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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叶长青闭关,峰上事务转交秦箫代理后,短短一年间,这小子好像成长了不少,从前毛毛躁躁粗神经的一个人,现在处理起宗务和委托也是游刃有余,行事作风逐渐干练,尤其是派发命令和指挥门中弟子的架势,越来越有他师尊的风格了。

那灵鸟展展翅膀,一下变出了十几只分/身,嗖地没入清晨的薄雪中,转眼就看不见了。

放心,桂花镇离折梅山才二十里,和你在山上也没什么区别,不会出问题的,我们速战速决,争取今天下午就回来。秦箫重重一拍他肩膀,语气和神色一样严肃,小三,去吧,准备准备,一盏茶后见。

哎温辰还欲说什么,那人影却已在十几丈开外了,没辙,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发散着淡淡光晕的红线,摇摇头。

只是几个闹事的妖怪而已,应该没什么事,反正有师尊本命火相护,一般人也奈他不得。

*

作者有话要说:

一班的不行,二班的要来了

第222章化神劫(二)迟鸢姐姐又来了

桂花镇闹事的是只上千年的狼妖,因自己的幼崽受伤不愈,便叼走了许多镇上的村民吸取精元,救治幼崽。

这只白狼王自身就是将近金丹大圆满的修为,手下还带着一群实力不弱的族人,秦箫他们围剿起来着实费了些功夫。

所幸,在自己身受重伤、并牺牲了大半手下的情况下,白狼王带着幼崽逃之夭夭,洞窟里关着的村民们暂时安全了。

秦箫带了几个弟子去追击残寇,解救和安抚受害村民的事宜都交给温辰处置。

小妹妹,没事了,抓你的坏人已经被打跑了,哥哥姐姐这就送你下山和爹娘团聚。温辰从狼妖洞窟里出来,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要往山寨外面去、和等在那里的同门汇合时,一个弟子在身后喊他,温师叔,里头出了点麻烦!

什么?温辰回过头来,瞳子瞬间一紧,是还有未肃清的狼妖吗?

不是不是。见他无解,那弟子连连摇头,指着关人的牢房最里面一间,是那里面有个老头,我们好说歹说死活就是不愿意跟我们走,硬说他儿子也被抓了,见不到他儿子他就不能走!

温辰有点诧异:他儿子叫什么?

叫什么阿青、阿宁的,这一听就是家里人起的小名,谁会知道呢?问他大名叫什么,他就阴阳怪气地讽刺,说我们这些修道的成天尸位素餐吃干饭,把他儿子弄丢了也不知道去找,还嫌我人微言轻不够分量,一定要让管事的来说话弟子说着,悻悻地挠了挠耳朵,温师叔,凭什么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围剿狼窟还要被指摘?依我看,那就是个神经病老疯子,别理他直接一拳打晕了带走得了!

不可。温辰断然拒绝,蹙着眉想了想,道,老人家可能是在狼妖洞穴里受了刺激,好好安抚为上,不能随便动手伤人这样,你把小姑娘带下去,我去看看。他将小女孩交到那弟子手中,转身进了洞窟。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被困村民都救得差不多了,只有寥寥几个凌寒峰弟子还在搜索有无遗漏,温辰走到最里头的一间,礼貌性地敲了敲铁栅栏:老人家,我叫温辰,是这次解救任务的领队人,您有什么疑虑,可以和我说说吗?

不远处,一个老者背靠着墙,支起双腿坐在干草垛上,一只手揣在怀里,一只手软软地搭在膝上,此刻,他正仰着脖子假寐,一头白发长而凌乱,垂下来盖住了大半张脸颊。

角落里,一只叼着腐肉的老鼠沿着墙根匆匆跑过。

温辰:

不知为何,他莫名觉得对方并没有很害怕或急于出去,反而,好像很享受被关在这里的感觉,他隐隐觉得不对,但还是试探着又问了一句:老人家,我们是折梅山来的修士,请问您儿子到底

话音戛然而止。

吱!老鼠身形忽然顿住,撂下口中的烂肉,神经质地尖叫一声,转而一扭头,乖顺地朝老者那里跑去。

温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不动地站着,喉咙像被一只手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声来,手腕上原本黯淡的红线一瞬间光芒大放!

三尺外,一只血色沙漏浮于老者掌中,血红的沙砾簌簌落下,像一个精神漩涡似的疯狂吸引着周遭活物的注意力,他微微一低头,却露出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不是魔修。

温辰心中一震,强逼着自己从生灵谱邪术的摄魂之力中摆脱。

将死之人,何名何姓,与之与我,赐尔重生。

地牢里回荡着老者的念诵声,语调轻松平常,仿若父子之间聊些家长里短,与他从前见识过的魔修完全不同。

温辰缓缓阖上眼,与虚空中那无常勾魂幡似的力量拼命抗衡,手腕上飞出十数条幽蓝色火焰,温柔地将他整个人缠绕。

很快,生灵谱的勾魂之力被阻挡在外,他眼皮颤了颤,右手一点点移到剑柄的位置,下一刻就要从催眠中醒来。

呵呵。老者忽然笑了两声,淡淡道,只能驱使些老鼠臭虫,如今魔道的手段果真无用,区区一个冥火就能破解,弃了也罢。

啪嗒一声,摄魂沙漏掉在地上,灵力铸就的外壳碎掉,里头血红的砂子流了一地,老鼠刚一踩上去,就像中了剧毒一样,四肢和胡须猛烈地抽搐,然后吐出一口白沫,倒地不动了。

老者抬起眼来,竟意外地变年轻了许多,只二三十岁年纪,面容俊美无俦,姿态优雅端庄,望着温辰的目光柔和而悲悯,他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来吧,孩子,到父亲这来。

我,我后者牙齿轻轻抖动着,仿佛正处于剧烈的挣扎之中,身上包裹的蓝火也骤然黯了不少,大有下一瞬就灭掉的趋势!

阿青,我放你出来是有目的的,不是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难道忘了曾经安顿与你的话了吗?男子轻轻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道,阿宁死了,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孩子了,可偏偏你又是如此地不懂事,处处与我作对,连与生俱来的血脉都转嫁给了他人。

阿青,你这么做,对得起深渊下苦苦等候的族人吗?

护体蓝火像遇到了天敌一般,翕动两下之后,陡然熄灭。

男子勾了勾唇:来,听话,过来。

温辰双目无神,僵硬地迈出第一步,双唇一开一合喃喃地唤了一句:父亲。

他走进牢门,一步一顿地走到男子身边,像条温驯的小狗一样蹲下来,趴在对方腿上,侧着脸,轻声道:我错了,我不该不听您的教诲,擅自做主

温辰哽咽两声,嗓音沙得像刚哭过似的:父亲,我对不起深渊下的族人,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凌寒峰后山禁地,暗雷阵阵,惊破九霄。

叶长青独自坐在山崖上,望着头顶乌云蔽日的天穹,只觉在天道造化之力面前,自己渺小得如同芥子。

过去一年无休止的苦修,将他身心都逼到了濒临极限的地步,许是天劫将近,压力重于泰山,这些天他莫名其妙地,总是感到心里不安,右眼皮从早到晚地跳个不停,好像是什么灾祸要降临的征兆。

叶长青摇摇头,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分神了,最多再要三天,化神天劫就要下来了,能不能从南君手中逃脱,成功渡过前世的劫数,全都在此一举

唔他痛哼一声,难受得弓下腰去,胸口处刀割一样的疼,仿佛心脏的一部分要从体内被生生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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