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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梅剑法,八卦灵牢,仿佛两条蛰伏多年的暗河,在同一时刻褪去了波澜不惊的外表,水面下,无数汹涌的暗流即将喷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战况愈加白热,叶长青看着看着,忽然蹙起了眉。

糟了。

揍他,小辰揍他,狠狠地揍啊?

阮凌霜正激动着,回头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师尊,什么糟了,明明就很好呀,小辰已经打得很完美了!

不是这个。叶长青心中思绪一乱,语速就跟着变快,温、凌两家有世仇,他父亲温月明为凌风陌所害,抱憾而终,小辰忍了十几年,今日怕是要出事。

阮凌霜听得云里雾里:出事,出什么事?

还不等她问清楚,叶长青袖子里的传音石就热了,他取出来,手指抹开,云逸的声音传了出来。

叶公子,事态紧急,我有话直说了,目前场上形势不妙,再这么僵持下去,凌韬迟早会输,他输了事小,天疏宗千年声名事大,两部流传多年的绝学,在同一天被同一个境界低了四阶的人破掉,传扬出去,恐怕对黄泉海大封的镇守不利。

我知道。

叶长青一边回应,一边关注着逐鹿台上的情形,只见地面的五行八卦之数摇摇欲碎,凌韬墨色铁杖掼地,勉力支撑,而温辰,则面色如霜,势如破竹,周身散发出的剑意铺天盖地,堪称恐怖。

他攥着传音石的掌心里,一丝一丝渗出了冷汗。

温辰从未在清醒的状态下,爆发过如此不计后果的剑意,他从前一直在

藏拙。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你就是块优秀的砖,哪里需要打脸搬哪里。

凌少宗主:你礼貌吗?

第254章剑灵(三)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诸葛孔明,我若出去了,就是司马昭。

逐鹿台,天地一蓝封时色变。

温辰扬手引剑,将雪亮的锋芒钉在八卦大阵之中,滔天的剑气流散开来,犹如昆仑山崩。

一丈外,凌韬苦苦坚守着最后的阵地,身周无数符文像狂风中流离失所的蝴蝶,掀起一片璨金色的浪潮。

他心里明白,自己就要顶不住了,这样纯粹的短兵相接,最多再有一刻钟,防御便会土崩瓦解。

凌韬一抬眼,就望见了那个冷白如雪的影子,在前方漫天翻涌的灵流中,看不太真切,影影绰绰的,像极了记忆中的一个人。

那年,他才十二岁,以捉妖寻宝的名义,带着一群孩子跑进了山阳郊外的小竹林里,可寻着寻着,就迷路了。

他们都是天疏宗嫡传的子弟,家学渊博,仗着自幼研习阵法排布,并不把这点小圈套放在眼里,反而兴高采烈地端着手中的八卦推演盘,发誓不破楼楼兰终不还。

可当鬼打墙似的,不知第多少次走回原来的位置,这群自命不凡的少年们终于开始慌了,尝试向长辈求救,却发现一点消息也发不出去,这不大的小竹园,仿佛是个被世界遗弃之地,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们牢牢圈死。

几个时辰过去,所有人都失去了耐心,有胆子小的已经呜呜哭了起来。

少宗主,怎么办,一直困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要么有人建议道,我们向竹园的主人认输吧,我听说,住在这的,就是本门的少阴长老温月明。

凌韬矢口否认:不行,认什么输,我带了父亲给我的法宝,能破天下一切结界,一个老掉牙的隐居长老又算得了什么。

他理所当然地觉得,隐居的都是七老八十,无心再理会世事之人。

走,有本少主在,不会出问题。

凌韬十岁稚龄,却有种天然的自信心理,认为自己作为天下阵宗未来的继承人,当是无阵不破。

可偏偏,就败在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阴长老手里。

老竹新篁,青翠欲滴,一间无甚雕琢的小竹屋安静立着,窗口的竹帘轻轻卷起,一只的白皙温润的手探了出来。

好吵,一直锲而不舍闯阵的就是你们?

男子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样子,容颜俊美,气质清和,墨色的长发挽起来,落在月白色的道袍上,乍一看去,仿佛竹林仙子一般出尘。

他侧着一半脸,心不在焉,虽是和外来者说着话,目光却还注视着膝前的半盘残棋,右手扣着一粒黑子,在棋盘上游移不定,似是不知该下到哪个地方才好。

凌韬自报身份:在下天疏宗少主凌韬,请问阁下,知不知道本门少阴长老温月明在哪里?

听着凌韬二字,男子微微愣了一下,执着棋子的手指僵住,脸上温和之色一扫而空,转过头来,淡淡地开口:温月明避世已久,你们找他做什么。

我们,凌韬脸红了红,不好意思说自己堂堂阵宗传人,破不开门中下属的隐龙结界,只好硬着头皮尴尬道,我们找他有点事。

竹屋里的男子沉默着,并不作答,少倾,忽然随便一撂手中的棋子,叹了口气。

不用找了,我就是。

什么?!

在一众少年子弟惊掉下巴的错愕中,他从容起身行了一礼,低眉道:属下温月明,给少宗主问安。

自那以后,凌韬才知道,一直隐居在城郊竹园不问世事的那个人,并不是耄耋老者,而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

好奇怪,明明正值大好年华,为什么要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或许是怀着一丝不理解的好奇,或许是耿耿于破不开隐龙阵的执念,亦或许,单纯只是为对方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凌韬后来一有时间,就会去小竹园中造访。

对于他的到来,温月明没有表露出不欢迎,但也没有多热情,每次他来了,就来了,见一声礼,泡一杯茶,问清楚没有什么要紧之事,就坐回窗边的藤木小桌前,自己和自己下棋。

有时候一下一整天,耐心好得可怕。

凌韬观望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

喂,年轻人哪有你这样的,喝茶下棋,养花逗鸟,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像往常的无数次一样,温月明依然没搭理他,指尖拈着一枚被磨得溜光的棋子,冥思苦想半晌,落在了棋坪之上。

声音清脆,像一记打脸的耳光。

凌韬脸色一沉,箭步上前,将那片星罗棋布的黑白子哗啦抹到了旁边,一半身子坐在桌沿。

温月明也不生气,掀起眸来无奈地望着他,我乐意,有什么关系?

凌韬嘟囔着我信你有了鬼,一指竹屋四壁安静林立着的书架,质问:你看看那上面摆的都是什么?阴阳术数,奇门遁甲,你要真是个胸无大志之辈,用得着看这些东西?

听着,你很厉害,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厉害,何必埋没在这里!

出来吧,做我的左膀右臂,趁着年岁还轻,闯一闯外面广阔的世界。

温月明俯身收拾着凌乱的棋坪,头也不抬,冷淡道:少宗主,你管的太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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