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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那把倒插着的残剑之前,双膝挨个跪下,俯首深深地磕了个头:剑灵前辈,晚辈温辰,应约来陪您百年了。

少倾,半空中一个璀璨的身影缓缓浮现,那少年模样的剑灵只看了他一眼,就皱起了眉头:你这样子好像也没法飞升了吧。

为什么?温辰错愕地抬起了头。

剑灵指尖一动,扔了缕金色的灵识没入他天灵盖,很快,一股灼热难当的痛感席卷了全身。

呃温辰蜷下身子,十指狠狠地扣着地面,却因膝下尽是坚硬的冰层,无处着力,半点不能缓解痛苦。

你看,剑灵颇为失望地摇头,命魂残缺,你连这一点点的清气都受不了,怎么到上界去?就算百年之后修为够了,可一上去,岂不是就被烧成了灰?

温辰虚软地倒下,背后额头都铺满了湿淋淋的冷汗,他艰难地抻了抻脖子,问,前辈,您之前说过的,冥火之源在上界,还作数吗?

作数啊。剑灵脑袋轻歪,好奇地道,怎么了?

那,那他如果魂飞魄散,还,还回得去吗?

听到这个蠢问题,剑灵哈哈地笑了:当然回得去呀,冥火是天地之灵,又不是你们这些普通凡人,魂魄散了就什么都没了,它完成了自己在人间的使命,自然就会回到上界去,等什么时候天道觉得烦了,再给它一脚踹下来小子,你不会还在打着冥火的主意吧?

温辰没说话,咬牙点头。

呵,盗天火,不得了。剑灵用看勇士的目光看着他,奇道,我光听见过上界往下扔东西,还没听说下界的人从上面拿东西呢。

温辰捱过了那一阵火烧火燎,倦怠地爬起来,恳求:前辈,求您了,有没有办法能弥补我命魂的缺陷,让我像从前那样,修道飞升?

嗯,这个嘛剑灵单手摩挲着下巴,天真烂漫地想了一会儿,说,有是有,但我怕你做不到。

温辰眼中爆出一丝惊喜,连忙叩了几个响头:前辈请讲!我一定能做到的,就算真的做不到,也非得试一试才行!

他精诚所至,白皙的额头上磕得青红一片,连剑灵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屈尊降下来,双脚踩地,扶他起身:哎行行,有话好好说,别没事干就磕头,你们这些凡人,乱七八糟的礼数太多。

是,多谢前辈。

剑灵个子不高,真面对面了还得仰头看他,璨金色的眸子在他脸上逡巡了一阵,咋舌:哎呀巧了,你这面相,凉薄冷淡,还真是适合修无情道。

什么道?温辰愣了一瞬,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惊愕,为何一定是无情道?

剑灵调皮地笑了笑,说:你傻啊,动动脑子想一想,天地命三魂,命魂也称人魂,主管的是什么?七情、五感、六欲,所有作为人的情感和欲望,都与它有关,现在你命魂残了,这些东西无处安放,可不就是得主动剔除出去,然后才能寻求圆满吗?

原来如此,温辰轻轻地啊了一下,面露为难:这样啊

怎么,怕了?

有点。他诚实地点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灵剑,清润的眉眼间落满了怅然。

若是修了无情道,还能记得他吗?

剑灵眼珠子上下翻动地打量着他,似是觉得这小孩真有意思,好像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似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种子?

它新奇得很,遂也不解答,就那么玩笑地打量着,直打量得温辰心灰意冷,几乎想打道回府了,才坏心思地放出一个字

能。

从那以后,温辰就在千古剑陵住下了,此地自有一片洞天,与万锋剑派的地盘两相隔绝,他日日被剑灵变着法子地欺负,今天是星斗剑徐旻,明天是凌寒剑圣叶岚,后天又是雪域山人江寒梅,但出现频率最多的,还是它一心挂念的前主人,扶摇城主元子曦。

这里的剑客,绝非当日众目睽睽之下的水平,在剑灵的操纵下,一个个都是远超现世任何一名修剑者的存在,温辰起初只有挨打的份儿,十招不过,就趴在地上吃雪。

他是个凡人,肉/体/凡/胎,即使有极品木灵根相辅,伤也好不了那么快,但剑灵不管,它要的是它开心,管你受训者疼不疼累不累,傍晚被打断了的腿,草草接续上,容你休整一夜,翌日一早继续。

最初一段时间,温辰有种自己要被活活打死的错觉,若非那一口硬气强撑着,根本不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剑技切磋,一打就是三十年,风雨无阻,从无停歇。

温辰天赋异禀,对剑道的领悟超群,终于在第三十一年的头上,无论那剑灵变幻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在剑术上输给它了。

然而,真正的无情道修炼,才刚刚开始。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真打的话,小辰一定是比大辰厉害的哈哈哈,可惜,也没机会显摆,自己打自己了

第306章碧落(七)无情道尊

灭七情,吞五感,平六欲。

这是一切无情道修行者必须面对的挑战,但凡其中一点做不到,就面临着陨落的风险。

温辰践行之初,强迫自己被关在一处冰封的山坳,不与外界有任何沟通,只是偶尔剑灵睡醒了,来串串门,说说话,其余时候,都寂寞得像昆仑山巅上,那一抹万年不化的冰雪。

千古剑陵面壁的日子,漫无止境,枯燥无味,他渐渐发现,最难熬的原来竟不是伤痛,也不是孤独,而是那如影随形的心魔与情/欲,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令他昼夜难安。

小辰,做什么呢,为何不说话,也不看我一眼?

青衣俊雅的男子站在冰壁前,悠悠然地打着一把玄扇,姿态如庭前玉树,眉目若十里桃夭,就那么笑吟吟地望着他,挑唇道:共处一室,你居然都不理不睬我,再这么下去,为师可要生气了。

温辰垂着眼眸,只当听不见,像个薄情寡欲的老和尚似的,盘膝打坐。

那心魔见他不动,自不会善罢甘休,盈盈地走上来,挨着他坐下,合起寒凉的扇面,在他下颌处轻轻一挑:行了,别练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能忍我还不能忍呢。

那触感太过真实,温辰硬着头皮,冷冷道,师尊,请自重。

自重?心魔翘起了一侧眉角,似是觉得滑天下之大稽,嗤嗤哂笑,果然男人都是负心汉,一掀被子就翻脸不认人,昨日你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它凑近了,在温辰耳畔低低吹风:你说,我染着泪意的眼睛最好看,咽不回去的叫声最好听,从今往后,我的模样只能给你一个人瞧,我的身子只能给你一个人尝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这什么虎狼之词?温辰初涉无情道,对这心魔的攻势了解不深,兼之对方披着叶长青的皮,一举一动模仿得惟妙惟肖,他招架不住,三言两语就上了套,冷玉一样的脸颊微微泛着红,不尴不尬地说:你,你胡说些什么,我师尊他,才不会这样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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