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的视线聚焦在这只小鸟上。
罗宾她喃喃着,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反抓住女人的手,这和我的儿子有关吗?
我不能说更多,女士。女巫只是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这是个二选一的问题。
拥抱死神,这只可爱的知更鸟将会迎接命运女神的洗礼,迎接他的是未知的未来。
反之,命运之轮将戛然而止,地狱之门会挡住最后的希望,一切泯灭于黑暗。
你在暗示我的儿子可能会有危险?而我和他的父亲可以帮他挡掉这一劫?是这样吗?玛丽追问。
命运如此,是否抗争就是你的权力了。维拉只是语焉不详道,留下两张卡牌,代表你愿意顺应命运的安排,或者烧了他们,但那只小鸟也许会因此蒙难。
玛丽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牌,耳边传来女巫一字一句的声音。
只是记住,有时候希望之花需要沐浴牺牲的鲜血才能绽放。
这一次的占卜是免费的。
玛丽正向从钱包里掏钱,却被阻止。
恰恰相反,维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笔钱,金额和上次玛丽给她的酬劳一样。
这是做什么玛丽连忙拒绝。
维拉却执意将这笔钱放在了棚车的桌上。
如果你要给我钱。她道。
下次见到我再给吧。
维拉说完这句话,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玛丽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
亲爱的。训练回来的约翰注意到妻子一反常态地坐在床边发呆,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没有和你的闺蜜们出去逛逛吗这是什么?
他注意到了被玛丽放在桌上的两张塔罗牌。
约翰。女人扭过头来,那双蓝眼睛中透出一股忧虑,我们需要谈谈。
约翰注意她语气中的不安,连忙坐到了她的身边,当然,来吧,我们谈谈,我想你或许应该先和我介绍一下这是什么?
玛丽张了张嘴,却有种话到嘴边不知从何讲起的感觉,等等,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前些日子,我发现迪克
女人将这些天困扰她的事情娓娓道来。
所以,你是说,这个灵媒告诉你,如果烧掉这两张牌,我们的儿子就可能会死,是吗?
我想是的。玛丽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可若是我们俩都走了,我真想不到那孩子一个人在这世上要怎么生活
嘿,如果那个吉普赛女人说的是真的。约翰搂住她的肩膀,我们的儿子可是幸运女神眷顾的小鸟,他一定会前途无量的。
若是她说的是假的。他将那两张牌推到一旁,那么这些都做不了数,我们都会没事的。
我是个无神论者,我才不相信这些,但若是你真的担心,我看我们不妨就留着这两张牌,你觉得呢?约翰低下头看她。
玛丽深深望进他的眼睛里,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比她不减的对孩子的爱和期望。
她点了点头,靠进了丈夫的怀中。
相信我,一切都会没事的。约翰给了她一个额吻,别多想,一切都会好的。
玛丽点了点头。
时间很快来到了马戏团在哥谭回归演出的那天。
表演的开场是在黄昏时刻,宾客们络绎不绝地到来,陆续检票入场,哈利马戏团的营地很快就门庭若市,热闹极了。
其中也包括那位来得稍迟的布鲁斯韦恩先生。
男人似乎并不想让别人认出他来,刚从车上下来就将头顶的圆形礼帽压得很低。
阿福。他借着调整帽檐的动作激活耳中的隐形耳麦。
我在。管家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我还是觉得您拒绝和扎坦娜小姐一起同行不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她有她的事务要处理。布鲁斯回答,魔法探测器足够应付了。
男人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了一个类似于怀表的东西,他摁下表上的摁钮,表盘弹起,里面是一个迷你的微型罗盘。
这东西是扎坦娜从康斯坦丁那里薅来给他的,据说可以检测魔法的痕迹,指出魔法的方位。
哦?希望这不是您为了避免和前任单独相处而新找的借口。阿尔弗雷德坐在蝙蝠洞的诸多监视器前,用一本正经的英伦腔调侃道。
我要进场了,保持通讯静默。布鲁斯选择闭麦。
马戏十分精彩,但也是普通程度的精彩。
布鲁斯频频看表,行为已经频繁到了令邻座的人感到诧异的地步。
嘿,兄弟,若是你觉得表演不好看,门在那边。
布鲁斯没有理睬对方,只是继续盯着手中的魔力探测器。
从刚才开始,指针一直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变化。
布鲁斯都开始怀疑那个看上去就不是很靠谱的醉鬼驱魔师是不是给了一个次品。
但显然,事到如今,他也无计可施了。
夜幕降临,马戏团的表演也进入了高潮。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飞翔的格雷森家族!
舞台上,主持人用慷慨激昂的声音热情地调动着场内的气氛,宣布着哈利马戏团王牌组合的压轴表演即将开始。
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正常。
布鲁斯的眉头已经稍微皱了起来。
侦探的本能告诉他,线索不应该在这里断开。
但事实却又是如此。
他几乎已经开始感到失望。
但异变就发生在那一瞬间。
舞台上,挂着两名杂技演员的钢丝忽然断裂,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正在表演的一男一女直接重重摔在了没有任何安全防护措施的地面上,当场死亡。
那两位表演者是一对夫妇,布鲁斯知道他们的名字,约翰格雷森和玛丽格雷森,以及他们的孩子年仅8岁的理查德格雷森,可怜的孩子当场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就这么摔死,正在情绪最为崩溃的时刻。
只有布鲁斯知道,这一刻将被延长为永恒的阴影,在一个人的心底反复重现,盘桓不去。
至少作为布鲁斯韦恩,这一刻他想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
他站起身,想要上前,而就在这时,一直在他手里静静装死的魔法罗盘却忽然疯了似的转了起来
布鲁斯的动作微微停顿,他看向指针所指的方向。
正是舞台的方向!
第39章第三十八章的梦
父亲、母亲。
这两个词到底有什么意义?
久作仍然不是很明白。
对他而言,母亲这个词仅仅停留在表面,对于那个与他总是有着一面玻璃之隔的女人,他的态度是好奇,是天然的亲切,除此以外,便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