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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特利抬头看他,是与照片中一样的黑发、黑眼。

南庭光却觉得自己仿佛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

那双眼睛中没有一丝轻浮,唯有沉静、肃穆,还有更多的冷漠。

南庭光不觉停下脚步。

布兰特利看他一眼,对他的相貌竟是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平静问他:你是谁。

南庭光反问:你又是谁?

奇怪的是,布兰特利眉头微皱,竟也反问:我是谁?

南庭光好奇地眨了眨眼,走到他面前: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你是在开玩笑吗?

他用手揉了揉额头,竟然又喃喃道,是啊,我到底是谁

南庭光觉得这位元帅可能是喝醉了,他身上也的确有淡淡酒味,好人做到底,南庭光回去倒了杯茶出来,递给他:给你喝。

他迟疑片刻,从南庭光手中接过杯子,低头打量那只白瓷的杯子。

从来话少的南庭光那天也是难得话多,解释道:我爸爸的祖先是古地球人,这是古地球的一门古老技艺,是瓷质的杯子。

他摩挲着杯上雕刻出的山茶花,赞道:很好看。

南庭光高兴地笑。

他又看了眼南庭光,仰头将那杯水喝尽。

南庭光问:你想起自己是谁了吗?

他摇头。

南庭光只当他的酒还没有醒,那头已经有侍女出来找人,他不想被大家发现他在和布兰特利说话,慌忙就要跑,布兰特利却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南庭光虽说不忿于A与O的不平等,却也不得不承认,omega在面对alpha时,体力上天然没有优势。他当时还不曾成年,也没闻到布兰特利身上有什么信息素的味道,可他是第一次被陌生人碰触到身体,他非常慌。

他使劲儿甩,甩了半天也甩不开,只好生气质问:你要知道我是谁做什么!快放开我!

谢谢你的茶,想送份回礼。

南庭光怔住,回头看他。

他却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南庭光简直无话可说,最后他只好道:你如果要送回礼,送到温特尔山好了!千万不要送到我家里来!

他还是不松手。

有人来了!放开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到底是松开手,南庭光赶紧跑了,他躲在柱子后,也果然听到找来的侍女恭敬道:元帅,陛下正找您呢,您这边请。

南庭光探出半个身子,看到他又揉了揉额头,到底是起身跟着侍女走了。

南庭光还看到那个人把他的杯子放到了口袋里!

就这么把他的杯子给顺走了!

那是一对的!少了一只,他还怎么用!

南庭光有些后悔,早知道此人这么放肆,就不该给他倒茶喝!!

后来,南庭光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因为经他观察,最新采访里的布兰特利还是那么的轻浮,那么令人厌恶,他想那天的自己果然是看错了,只是可惜了那个被拿走的杯子。

直到大约两个月后,他的管家忽然联系他,请他一定要来温特尔山看看。

南庭光去了,却和管家一样张着嘴巴半晌无语。

温特尔山是去年,父亲新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打算在成年前将它打造成一个自己喜欢的庄园,布局已经设计得差不多,哪里想到,在唯一一块预留着种花的山腰上,已是一片开得正好的白色山茶花。

白山茶,是他的本体,向来只有两位爸爸知道。

这也是唯一一眼看穿他本体的人。

送花的人再也没有露过面,南庭光却知道花是谁送的。

所以再后来,布兰特利想要与他订婚时,他虽然还是觉得此人轻浮,也不喜欢,却总记得那天喝醉的人,也因为那片白色山茶花,他最终松口答应了。

他今年十八岁,三年过去,温特尔山上没有盖任何房子,山茶花却已开满全山。

南庭光对布兰特利的心情很复杂,看着巨大光幕上,与庭澈并肩而站,笑得在他看来轻浮而又轻狂的布兰特利,南庭光是真的不喜欢,甚至觉得有点反胃。

人喝醉与清醒时,竟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吗?

他想,他或许的确喜欢过布兰特利,尽管只有短暂的几个瞬间,反正肯定不包括这样的布兰特利。

殿下,温特尔山坐标已选。

南庭光收回视线,轻松道:算啦,不去了,小白,目标南庭星,走!

既然布兰特利真的是这样的人,那片山茶花也就没有必要再去看,甚至不必带走。

他有属于自己的白山茶。

过去的,就都留在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开新文啦。

3w字之前,是隔日更,评论给大家发红包哦。

隔壁新文《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

雍容腹黑老男人攻X天真无邪小漂亮受

★祁知年自小便知,自己是个尴尬的存在。

生于、长于英国公府,金尊玉贵,却与家主毫无血缘关系,全因十六年前母亲以私情挟迫厚着脸皮才赖上英国公祁淮。

祁淮人称史上最风雅,当世真君子,并不为难他们母子二人,却也从不见他们一面。

这并不影响祁知年的孺慕之情,他从未见过祁淮,却无法避免地崇拜他、关注他,他努力读书,严格克己,期盼和渴望得到祁淮哪怕半点的回应。

直到当年谎言被识破,他和母亲被齐齐逐出家门,也没能见到祁淮一面。

★人人皆知,英国公祁淮识人不清,做了京中第一接盘侠,替人白养十六年的儿子,好惨一男的。

好在老天有眼,白吃白喝的两个包袱被一脚踢出,满京里谁人不能赞一声痛快?

面对各式言论,祁淮无动于衷,却在某次闹市中瞧见个漂亮小家伙。

小家伙生得一副富贵公子的模样,却穿得破破烂烂,满身狼狈,手中还宝贝地抱着个满是纸张的书筐。

可怜又可爱。

风过纸落,散了一地,祁淮看着那漂亮小人,不由挑眉,轻轻地啧了声。

他翻身下马,上前,捡起那纸,递给少年,淡笑:字不错。

★雪地梅林,八角小亭,茶香轻烟,祁知年雪衣乌发,端坐于桌前,笔下不停。

身后有人贴近,宽厚高大的身躯覆上来,握住少年纤细的手指:我教你用我的字体,写我的名字,可好?

祁知年忍不住抖了下,下意识想起自己多年以来隐秘的心思,豆大的墨点落在纸上,染了一大片。

好。

#和古代老男人学习如何哄骗乖甜漂亮小孩并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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