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小憩一会儿,醒来后神清气爽,听得远处鸟鸣,一时出神,但觉每天若是一醒来,所关心的只是那棵白菜那个黄瓜长出来了没,也挺好。
他轻轻一动,身边便有悦耳声音响起:醒了。
嗯,清横,你一直在我旁边?
我不在你身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该干什么。
炎烬竟从这清澈语气中听出了些依赖的意味,几天相处,他也乐得剑灵黏着自己。
空旷山野,一开口,身边总有回应,这感觉很好。
清横沉默了会儿,似有踌躇: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
你说。他坐正,听对方语气慎重,无端有些紧张。
就是为什么白菜是绿色的,黄瓜也是绿的?
啊?炎烬放松,重新靠在竹屋外面的墙面上,大多数蔬菜都是绿色的。
可是为什么不叫绿菜和绿瓜?
这个
这个你可真的难为我了,这时候上哪儿去查科普去,他绞尽脑汁自己编:清横你看啊,那白菜的杆的是白的啊,还有黄瓜黄瓜的花是黄色的。
哦,我明白了。清横回答得很认真,反倒是让炎烬有种误人子弟的感觉。
到了晚上大白菜成熟,他吃了一点,留下大半,黄瓜吃完了,待第二天,树上果然出现青绸,叶子又少了两片,如今只剩下34片。
青绸种在第二排,浇两碗水,他不忘去翻树叶,这次思来想去,狠狠心,翻了两片。
看看三片叶子会生出什么颜色的绸子。
今天本来是不用守的,只是据清横说,这次青绸并没有长出藤条,而是高高的枝桠。
难道这次长的不是黄瓜?他质疑,青绸生长的东西是不固定的?
如果这样,倒也有意思,每次种下,岂不是有拆盲盒的乐趣?
但前提是,种出来的东西得能吃。
清横自告奋勇说来守着,等长出来后就跟他讲,他前两天都没睡好,确实是有些累了,便答应了,把被褥拿出来给清横裹上,回屋休息了会儿。
谁知道一觉睡到了翌日早上,睁眼正听清横在耳边道:长出来了。
还是24个小时。他想,就算长出来的东西不一样,但青绸种出来的所需要的时常和浇水等基本条件是一样的,长得是什么?
额清横努力思索,也许是紫瓜,紫菜?
紫瓜?炎烬一怔,这是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至于紫菜,大约不会长在土里。
可这里也不一定。
他起身下床,拄拐杖来到田里,俯身去摸:哦,这是茄子,一共有三个茄子。
它也是蔬菜吗?
对啊。
那为什么不是绿色的?
这总有些个别是例外的。
那它怎么不叫什么菜或者什么瓜?
炎烬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就好比虽然都是人,但每个人长得不一样,名字也不一样啊。
哦。剑灵叹了口气,记这些蔬菜名字好麻烦。
麻烦吗?这些都是常见之物,是印刻在记忆里的条件反射,根本不需要记啊?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想先说一些话,主角主要是共同构建温馨家园,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也可以不做,有情人长相伴,啥也不缺,无烦心事。
他们到最后也不会发展成爆火的商业模式,不会大红大紫,山上是他们的世外桃源,也一直不会有过多的人来人往。
如果有负您的期待,就随意哈。
当然,还是非常希望能得到认可,我会努力加油!
第5章祈安镇
炎烬大略分析出,大白菜是基本作物,种在第一排,他姑且称之为白菜田,而其他蔬菜需要手动来翻叶子,生长在第二排,那就叫蔬菜田,但是蔬菜田里种出来的蔬菜种类不定,是不能够提前预判的。
昨天他翻了两片叶子,加上原本自动翻面的一片,三片叶子也许又会呈现不同的颜色,种出不同的东西。
清横顺着他的猜测去看树上绸缎,果然,消失三片叶子,变成了一个桃红色绸子,树上还剩下31片。
他按照之前的规律,将这桃红色绸缎种在第三排,浇了三碗水,想着这生长时间一定都比白菜长的,今天应当是长不出来。
但今天有茄子吃。
他一面吃着白水煮茄子,一面在脑中勾画炸茄盒,肉末茄子煲等。
水煮白菜尚且能入口,黄瓜可以直接吃,但水煮茄子真难以下咽,他吃得悲愤交加,到最后,一把放下碗站腿使不上劲儿,没站起来。
重新坐了回去,他捏紧拳头:我要吃肉。
桃红色绸缎会不会种出家禽家畜来呢?
他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
那至少来点油吧。
炒菜也可以啊,煮菜是真的吃够了,他又不打算减肥。
就算没有油,起码得有一点盐啊。
嘀嘀咕咕地抱怨着,清横在旁提醒:今天还没翻叶子,若是不翻,明天就只能种白菜了。
先种一颗白菜吧,我还不确定桃红色绸缎能长出什么,万一长得不是吃的,或者需要两三天才能长成,那么明天我就断粮了。
他盘算着明天种下白菜后,就只有30片叶子了,管不了多少天,田地的规律他摸清了些,接下来得想想办法让这棵树长叶子。
他给树下浇了几桶水,似乎没什么变化。
到了晚上桃红绸缎发了芽,又经过一夜,悄无声息长成了一颗小树,在第二天晚上时,树上结出了不多不少整整十个橙子。
等果实摘下,小树就不见了,跟前面蔬菜一样,田地恢复空荡,不妨碍下次种植。
桃红色绸缎能种水果,需要一天半,36个小时,浇三碗水。炎烬大胆推断,他姑且将第三排田地称之为水果田,当晚赶紧又去翻了两片叶子,准备试探一下水果是不是也非固定的。
这天晚上有白菜和橙子吃,炎烬想了一想,拿在嘴边的橙子又放下,十个橙子,其实能够带山下去卖了。
清横见他把一个橙子捧来捧去,问道:这个是不是不能吃的?
倒也不是。他心不在焉地回答,思索着卖完之后换一些柴米油盐什么的。
终于能吃到有味道的东西了么,他只消想一想,就有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这晚他跟清横说,明天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