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到底食了什么言啊?
炎烬又笑,慢慢贴近眼前人,从他的眉端吻至唇上。
清横再红了脸,等他吻完,垂眸问:你快说嘛。
没有,我逗你的,你没有食言,睡吧,对了,你先睡,那些鸡长大了,我得把栅栏再加高点。
糕点?我不睡,我要再吃会儿。
清横本想帮着一起搭的,但他实在是不会,做栅栏也不难,炎烬动作很迅速,不到一个时辰就弄好了。
此时看天上月,还没过子时。
要是在他来的世界,夜生活才刚开始。
不用担心睡得晚明早起不来,反正没人管,不上班,不用早起,想几点睡就几点睡。
但得睡得舒服,搭栅栏弄了一身灰,必须要好好洗澡,打洗澡水的时候,他才想到:清横,今日没有擦剑。
是啊,可我也变不回去啊。
那你先来洗澡吧。他已解外衫,想想又拢上了。
我等一会儿,不着急,说不定等会儿还能变成剑呢。清横抿嘴,天太冷了,今天不想进水里。
初入浴桶是冷,泡一会儿就好了。炎烬拨水,不过好吧,等你变成剑我给你擦拭,确实是方便很多。
他脱衣入水,在那水雾缭绕中靠着桶沿闭目养神。
然后缓缓侧目,看到屏风外有个人影,他诧异:清横,你在这儿干嘛?
昨天不是说了,我要临摹这屏风上的画的,正好,你在这洗澡,我能借个光,还可以跟你说说话。清横抱着笔墨,慢慢抚那屏风,身影在屏风后伫立,水雾之中有些许朦胧迷离。
他又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屏风旁慢慢画,一边跟他说话:岳爹今天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又找你说话了?
嗯,他问我跟你怎么样了?
是么炎烬吹了吹水汽,我跟你
我说,我能与你肌肤相亲了。
!!水汽吹得有点猛,以至于掀起了水花。
他问我亲近了没,我说没有。
这个
然后他非常肯定地告诉我,他觉得,你不行。
水花掀得过于猛烈,荡到屏风上了。
清横从屏风一侧探出头来: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
不是?
不是清横,他没有一句正经话,不是跟你说过么,有的听,有的不要听。
哦,我知道了。清横回到凳上,继续画画,心想,也许等腿好了才行。
他洗过澡,清横还是没有变成剑,只得自己洗了,洗完后回来,在炎烬床边,想起白日说过的话:今天没有去看舞狮子。
炎烬半靠在床上,抬眼看他,刚洗完头发还湿漉漉的,他没有束,都垂在肩上。
也这才想起来,的确是忘记了,今儿白天太鸡飞狗跳了,他把枕边一个布巾递过去:按惯例来说这些活动都不会只有一天的,我觉得元宵节上元节前都有,不急,你不知道,上元节肯定还有花灯什么的,咱们那时候再去看,你没见过花灯吧?
清横接过布巾,坐在他床边擦头发:花灯我知道一些,尘明宗每年上元节也挂,虽然是修真门派,但大家也都是人,百姓们的一些风俗习惯还是会保留的,只是多数为新弟子们买来挂在自己居住的地方,仙尊们都不会的。
照这么说,尘明宗的仙尊们日子过得挺无趣。
学了辟谷术后就不吃东西了,会洗涤术就不用洗澡,清心寡欲,除了教习和修炼,没有别的活动。
要命的是,他们还能活数百上千年。炎烬说着话,目光不移地盯着眼前人的发。
作者有话要说:有毒菌菇不能轻易尝试,关于致幻反应是结合网上查阅和我自己瞎编而来的,不属实不要当真啊,解决方法也不是吐出来就好,一定要及时就医,这只是玄幻背景的小说情节啊。
第43章闲时庭院观
也不是所有的都无趣。清横为师门辩解,之前说过,仙门是不限制婚嫁的,只是有些自己不愿意,虽然不提供食物,也没说不许吃啊,但有些仙尊自己非要恪守成规。
就比如说叶仙尊?炎烬道。
高岭之花的人设,那必然是符合不食人间烟火的特征。
嗯。清横重重点头,所以你总希望他跟小岳走在一起,这真的不太可能,且不说他这样的人动凡心很难,就算动了,我觉得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容忍自己的感情蔓延,他一定会想办法断掉自己的情根。
这不就出现虐恋的缘由了么,原书本就是两人虐来虐去虐了几百章。
不过炎烬现在已经不打算撮合他们了,倘若这里的世界是一定会按照原书剧情走,那行吧,他也不怕,不按照的话,也没关系了。
于是这事情不用太多思虑,他笑看清横:不要说别人,你也很恪守成规,为什么每次非要惩罚自己?
清横已擦完头发,把那布巾叠起来搭在桌子上:犯了错,当然得让自己记清楚,免得下次还犯,我这也是以身作则。
他说罢,翻身钻进了被窝里。
炎烬一惊:清横
我帮你揉一揉腿吧。清横道,思量一下又连忙红着脸摆手,你别误会,不是为了别的事,就如你之前说的,希望我尽快修复剑身是为我好,我也如此,我希望你能很快站起来。
他双手按在炎烬的腿上:有知觉吗?
我的腿其实一直是有知觉的,只是使不上力气。炎烬拉住他的手腕,不用揉,没用的。
那之前眼睛也好,如今腿也好,想来都不是药石能治。
清横被他拉过了手,靠在床头与他并肩坐:这么说,眼睛能够自己好了,腿是不是也可以?
会好的,姑且等着,不着急。
身边人却红着脸垂了眸:我没着急
嗯炎烬侧脸看他,墨发垂至肩上,发簪他在洗澡前就拆掉了,搁在窗前的长桌,他没有着外衫,透过微松散的衣领,正能看见肩下若隐若现的印记。
他的目光在这印记上流连,再落到清横的脸上,一些蠢蠢欲动的思绪蔓延,竟是有些难收。
清横也向他看,投来一个明媚的笑,头一歪靠在他的肩头:我再在你这儿坐会儿吧,聊会儿天?
好啊,聊什么呢?他想了一通,说他喜欢的,梅花,清茶,字画?
亦或者是大白菜怎么做好吃,下次给他做白灼的吧,会不会太简单
这般思量好,扭头却看清横已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