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深想了想,说道: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但我知道他哥,他哥是李奥,是家喻户晓的明星,这我知道,以前见过一次。
曲炀:!!!
曲炀的心里闪过了一百个卧槽!他没想到薛与深居然认识自己经纪人的男朋友!他经纪人的男朋友的哥哥是国内顶流偶像,早在跟他这个年纪差不多的时候就拿了影帝,池声经常拿他出来说,让他手下的艺人努力点。
薛与深看着曲炀的脸色变去,以为他不喜欢自己干涉他的事情,觉得自己有点冒犯了,他一时冲动就问了,其实想起来真没必要问,毕竟他们现在只是炮友关系,自己想要给他介绍工作纯属是多管闲事了。
薛与深说: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他其实也觉得曲炀要是进娱乐圈的话,不知道怎么的,他有点不喜欢,听说圈子里很乱,他不希望磨灭曲炀的个性,他该是自由的。
曲炀哭笑不得,他该怎么跟薛与深解释他经纪人就是他朋友的男朋友,这不能说啊,要是说了,那自己跟他待在一块那么久,还骗他说自己很穷的事不是暴露了吗,他不知道薛与深会怎么看待他,但他知道薛与深要是知道自己骗他,他肯定会生气的,谁被蒙在鼓里都会不舒服的吧。
他有点纠结,早知道刚来的时候就跟他坦白了。
曲炀说:谢谢哥,我没有不喜欢,我觉得我还是得靠自己,现在不急。
薛与深松了一口气:嗯,我也觉得刚才说的不太合适。
曲炀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哥,我问你个问题。
薛与深:什么
曲炀心虚地问道:你会不会跟明星交往?
薛与深一下子就想到了凌乐的前男友,能把凌乐制住的人,挺厉害的,但那又有什么用,他们关系都不能公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还常年分居两地,见面的次数都没多少,那跟网恋没什么区别,感情容易出问题,外出也要注意,去哪都有灯光追随,受人瞩目,隐私性很小,挺麻烦的。
薛与深摇摇头:我不会跟明星交往的。
曲炀笑意一下子淡了下来,问道:为什么?你歧视这个职业吗?
薛与深:没有,我只是觉得麻烦。
麻烦?
他觉得我是麻烦?
等等,我们根本就没在交往,只是炮友,连感情都没有,这个认知让曲炀觉得心里有点堵得难受,他贪婪地想要更多,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终极要分开,他下个月要去拍戏了,离开后,还会联系吗?薛与深想要再跟他继续吗?
他忽然又想,要是一开始就坦白,薛与深根本不会理他吧,他会考虑更多的因素,会跟他保持距离,他们的也不会变成这样亲密的关系。
曲炀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面条,把碗收拾了去厨房洗。
过了一会,薛与深进来了,他站着看曲炀洗碗冲水,把厨房打扫干净,越看越觉得这家伙有点顺眼,比刚来的时候看着舒服多了,认真洗个碗都那么好看。
他忽然心里一动,凑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曲炀正出神的时候,忽然感到脸上有个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都没来得及回味,转头就看到薛与深在看着他微微地笑,薛与深在家的时候一般都没戴眼镜,他的眸色很深,曲炀看着他眼底浅浅的笑容像是被他蛊惑了,引诱着他陷进去。
曲炀把洗好的碗放进水池里,湿淋淋的手都没擦就按住了薛与深的后颈把人压过来,低声地说了一句是你勾我的就吻了上去,薛与深没有拒绝他,热烈地回吻着。
两人差点没在厨房做了起来,最后薛与深强烈拒绝,曲炀才住了手。
曲炀埋在他脖颈处喘着气说道:下次你再用这样的眼神勾引我,我就把你
把你怎么样,他没说,但薛与深get到了他的意思,他推开曲炀,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
我哪有勾你?薛与深觉得他莫名其妙,他连勾引两个字都觉得烫嘴,怎么会勾引他。
外面忽然又下起了大雨,打了个巨响的雷声,雪梨被雷声吓得喵猫叫,在屋子里到处乱跑。
两人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曲炀:这个夏天雨水真多。
薛与深:八月份了,快秋天了吧,秋天雨水就少了。
曲炀把他自己投入到《寒徒》剧本之中,把自己想成了角色,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里穿梭着。
剧本里的,男主角的有一段感情,不过很快就分开了,感情戏份很少,男主角在刚进城的时候,找不到工作,后来在一个饭店打工,喜欢上了老板的女儿,对他很照顾,两人身份地位相差太远,他是农村出身,一穷二白,除了一颗真心,什么都没,但那个年代,真心抵不过柴米油盐,最终喜欢的人嫁给别人了。
曲炀看着这段戏份,有点感慨,真心,那得付出行动才叫真心。
他有点明白那种患得患失的感情了。
这段时间,他没在去找薛与深,只是他每天上楼下楼的时候,路过六楼,都要往薛与深家门口看一会,想要去敲门,又忍住了。
他们那虚无缥缈的感情,在他没有主动的时候,就没有苗头,他想要更多,希望薛与深回应他。
薛与深会像他这样想着他吗?他不知道。
但曲炀知道剧本里的主角想要老板的女儿主动一次,不那么高高在上,哪怕一次主动靠近他,他就能鼓足勇气给自己信心,在未来里加上她。
傍晚时分,曲炀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觅食,他最近发现离小区不远有一条美食街,晚上挺热闹的,吃的东西很多。
他下楼的时候,经过了薛与深的家门口,停留了几秒钟,走了。
曲炀打包了一碗粉回来,路过一个水果摊,看见卖西瓜,一块钱一斤,非常便宜,他想着薛与深喜欢吃西瓜,就想着买个回去,蹲下来选西瓜。
挑来挑去不知道挑哪个,个个看起来都差不多,就随便挑了个大的。
忽然听到有人说:啧,这个不行,不甜,都没熟。
曲炀一回头,就看到薛与深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笑了一下。
薛与深蹲在曲炀身边,看了一会,挑了一个中等的,拿起来敲了敲声音,就决定买它了,老板,要这个!
曲炀看得目瞪口呆。
你怎么知道这瓜保甜?
薛与深说:这瓜瓜藤新鲜,纹路清晰,看这里,瓜脐小,证明皮薄,刚才敲的时候,听到的声音闷响,就是熟了,不过
薛与深话还没说完,曲炀拿起一个瓜就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敲,敲了一下,瓜裂开了。
曲炀有点尴尬:这
薛与深笑了一下:不过,不要太用力敲,要不然敲碎了,很脆的,笨蛋!
曲炀: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笨。
最终,两人买了两个瓜回去,把曲炀敲裂开的那个也买了,薛与深看他提着打包盒,问他还没吃饭吗?
曲炀说道:嗯,你吃了吗?
薛与深说:还没,我买了牛肉,本来想跟你一起吃饭的,可惜了。
曲炀没话说了,怎么不早说,早说我都懒得出门,出来一趟全副武装,大热天的戴口罩闷死了。
两人走到六楼,曲炀不像以往那样跟着薛与深进门,而是说:那我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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