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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后辈藏不住狐耳朵——狄与(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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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野浑身紧绷,在心里默念:是我□□熏心,是我鬼迷心窍,我错了,我不该只馋你的身体。

念着念着又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琥珀玫瑰香还是那么浓烈,他只要一靠近仿佛就被密不透风的包围!

酷刑,一定是酷刑!

正在自我谴责,耳朵忽然轻疼。

唔啊

两个人具是一愣。

时野顿时整张脸红得能冒蒸汽,手忙脚乱地捂着自己的嘴巴,愧涩地看着跟前的人。

段池砚垂下手,错开视线:很抱歉,我没想到

没,没关系。时野换了个别扭的坐姿,不敢看跟前的人。

寂静之中,段池砚看着绒绒的耳朵,思绪越发遥远。

因为处于生病中,有很多细节变得模糊不清,但段池砚还是摸到了所有相处片段里时野的反常。

时野说小狐狸很少亲近其他人,是不是能理解成他只亲近自己?

是因为喜欢吗?

段池砚指尖的动作微顿,恰到好处地低头跟眼前的人对上视线。

时野在气味的熏染下脸瞬间涨红,惶恐地拉开距离,几乎又钻进衣柜里。

时野仓皇地想把自己当下的状态藏起来,没有留意跟前的人看他的眼神多了三分深意。

段池砚的味道对他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无论是耳朵还是其他深藏在血液里的欲望。

段池砚看尽他的羞恼。

这是石锤了。

段池砚叹了口气:抱歉,我一直没注意。没发现后辈的感情。

时野:不不不,是我抱歉,是我擅自主张。馋前辈身子太过分了。

气氛一下因双方的争相道歉而僵持住。

段池砚轻咳: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时野瞬间抬头,几乎要热泪盈眶。

被闻了身子、舔了身子、白占那么多便宜的前辈,到现在却没有挟恩自重,还在为他着想。

时野一双星眸湛澈明亮,长久看人最容易让人面红心跳。

段池砚错开视线:那我先休息了。

时野连忙点头,但不一会儿又可怜兮兮地伸手抓住自己的耳尖,慢慢往下耷拉。

那个,前辈时野声音都小了三度,坠着自暴自弃的泣音,我的耳朵收不回去了。

段池砚感觉自己可能真的烧糊涂了,明明时野正处于一种羞愤可怜的状态里,但他却不可控地对还是人形态的时野产生了一种十分混账的心情的心情。

想再用过分一些的方式,去揉弄那双耳朵。

段池砚阖眸,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发烧太影响他的判断了。

他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一顶帽子,轻轻放到时野头上:先戴着。

时野老老实实地摁住了帽子,处于一种又气又馋的状态,气自己一天到晚老给人家添麻烦,到现在居然还馋段池砚的味道。

反、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再顺着从碎片里拿颗糖吧。

他索性抬手抱了段池砚一下:前辈,谢谢你。

抱完火速抽开距离,时野低头用帽子当着半张脸: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段池砚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回神顿了片刻,躺在床上。

房间安静下来,只有心跳咚咚地响个不停。

是因为时野还是因为小狐狸?段池砚过于困倦想不明白,打算潦草睡一觉。

十五分钟后,房间的门把却传来轻轻转动的声音。

段池砚游离的意识逐渐清晰,随后一只微冷的手覆落到额头。

很轻地贴放了两秒,似乎是在确定他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又悄悄地抽回手。

段池砚悄然扩开视线,时野正好关上门。

躺在床上的前辈抬手压在额头上,倏然感觉耳尖有点烫。

现在明白了,心跳声好像是因为时野。

*

时野,还练啊。舞蹈训练室里,幸厌披上外套。

戚谙刚停,靠着镜子缓缓坐下:这几天他是不是吃错药了,练舞跟不要命似的。

幸厌爬到戚谙隔壁,跟他依偎着坐在一起,仰慕般看着时野:不愧是我们命定的ACE。

戚谙抬手,用一根手指挑起幸厌的下巴,很gay地拉近距离:希望某位划艇王子也学习一下。

幸厌眯着眼睛笑,低头猛地咬了一口。

草,松嘴!

时野感觉今天的力气已经被泄光了,这才喘着气完成最后的动作,靠到镜子跟前。

水。

幸厌连忙托在手心:嗻。

戚谙甩了甩手,干脆侧躺到地上,一副懒相:说啊时大ACE,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

时野低头轻轻摩挲瓶口,鬓角的汗滑了下来,他随手揩去。

作为偶像,练舞不是应该的吗?

没说不应该啊,戚谙反驳,但我看你这几天好像没把自己当人,饭都不吃搁这儿练,真就仗着年轻肆意挥霍是吧?

时野说是啊。

那天晚上离开Cluster的宿舍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像勾了瘾,以前是偶尔有个晚上特别想段池砚,但最近是每天每夜

只要他打开跟段池砚有关的个人剪辑,总能被精准狙击。

他再不找个地方发泄,可能换来的结局是纵欲过度。

他已经没有办法像之前那么堂而皇之地跟段池砚一块儿,更不能再去闻他的味道。

也不知道段池砚的病好了没。

跟前的人又擅自沉默,戚谙跟幸厌对了一眼,分别起来勾住时野的脖子。

悄悄说,是不是失恋了?幸厌问。

神经病。时野抬手挡开,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

不是吗?幸厌咂摸,情绪异常,魂不守舍,只要不工作就盯着手机,我一偷看你就迅速切回桌面,居然不是谈恋爱?

你很闲。时野认真回答。

那就没意思了。戚谙一手推开,没有八卦,你毫无价值。

时野:

两个想听八卦的落了空,百无聊赖地靠着镜子前。

正在摸手机的幸厌又提了句:最新消息,段池砚拒绝了蓝珈,他不上元旦晚会了。

猝不及防听到段池砚的名字,时野恍惚一瞬错觉自己被读了心:什么?

戚谙随口一句:段池砚估计是避嫌吧。

什么嫌?时野却猛地回头,为什么避嫌?跟我们同台有什么问题?

我的意思是,避Cluster队内不和,成员单飞的嫌。

看着戚谙一脸无语,时野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太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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