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咬着嘴唇,挣扎了好半天还是没出息地俯|身,贴着谢云书的耳膜低低呢喃了一句。
谢云书笑得纵容而宠溺:你控制得住?
我试试。在这方面江行止无论是笙理还是心理年龄,都仍处在十七、八岁的缺少经验的阶段,既火力旺盛,又不太能忍耐。
谢云书有意控制他们的频率,所以江行止每次一能得手,就狼似的突进猛攻,穷尽力道和速度,一轮过后根本不肯出来,不消几分钟就能重整旗鼓。
谢云书这个时候不爱发出声音,反而江行止喜欢喋喋不休,反反复复地问:你好吗,有没有不舒服?江行止的脸和嘴唇在谢云书肩胛脊背上滚来滚去,忽然感觉到谢云书重重一颤,顿时欣喜若狂,是这里啊,是不是这里?是这里对不对?
谢云书:
妈的,谢云书忍着捂住他嘴巴的冲动,将脸埋进枕间,江行止却将他翻了过来,两人正面相对,谢云书歂熄着瞪大了眼睛。
江行止将手指伸进他的口腔里翻搅,谢云书能看清江行止俊美的面庞上,眼眶潮润而猩红,每一丝狰狞而歡愉的表情都纤毫毕露,江行止毫无保留得让他知道,他对江行止有怎样无语伦次的吸引和掌控。
他在江行止点缀着星光幽火的仿若漩|涡般深邃旋转的眼瞳底部,看到同样失神迷離的自己。
江行止紬绌自己的手指,吻上谢云书的嘴唇,在相緾的唇齿间不停喊他的名字:云书,云书。前面才说了要控制,到了这个时候又哀求他,湜熱秥膩的气息裹了糖丝儿似的,緾绕着往谢云书的耳蜗里钻,我能不能,能不能
谢云书咬着牙,心头滚过一万个真是欠这冤家的念头,咬住他的肩膀,从咽喉的最深处里挤出一个近似哭腔的嗯字。
第二天是6月20号,被阴雨覆|盖了多日的天空终于放晴。
贺峰心情极好地来到国|际|饭店,今天有个地产界的商务交流会议在此召开,贺峰也接到了邀请函。
会议九点半开始,贺峰九点十分到楼下,几个穿着蓝色工服的工人抱着箱子从他身边走过,酒店经理站在一个电梯门口,手拿对讲机正在发号施令:一号电梯关闭,一号电梯关闭。
贺峰认得那个经理,随口问了一句:这是做什么呢?
酒店经理笑道:贺总早上好,我们正在装一个电梯电视。
贺峰正迈往其它电梯的脚跟在空中生生一顿,然后缓缓落地,他语速极慢地问:你说什么?你们在装什么?
电梯电视,那经理帮着个工人一起拆开一个箱子,边从里面拿出塑料泡沫边解释,云起传媒在我们国|际饭店的电梯广|告,以后都用电视的方式来播出了,您看,这东西就跟我们家里的电视机差不离,不过尺寸小很多。
贺峰看到经理从箱中取出一台银白色的显示屏机器,这个东西贺峰一点不陌生,六月初联众曾经寄给他几台广|告|机样品,跟经理手中的东西一模一样。
他难以置信地问酒店经理:云起今天就要装这个?
经理正稀罕地把手中轻便小巧的显示器来回颠覆着端详:对的,我们跟云起签了36部电梯,今天会全部安装上广|告|机。
贺峰慢慢转身,问身后同样一脸震惊的沈玉:今天几号?
沈钰说:20号。
贺峰又问:咱们跟联众的订单,几号交货?
沈钰答:25号。
贺峰再问:云起跟联众的订单,应该几号交货?
沈钰迟疑了下,低声说:赵正和马国江都能证实,联众跟云起的最后交货日是30号。
贺峰不能冷静了:那为什么云起今天就有广|告|机了?
沈钰明显也在状况之外,茫然摇头。
贺峰一声爆吼:那你他妈还不赶紧去问!
沈钰急忙拿出手机准备拨打马国江的号码,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少年清朗带笑的声音:这么一大清早的是谁惹贺先生不高兴了,好大的脾气呀!
贺峰猛然回头,就见谢云书和江行止踩着一地灿金色的阳光,朝着他的方向徐徐走来。
谢云书!贺峰眼眶泛红,死死瞪着谢云书,你怎么会今天就拿到了广|告|机?你们云起的交货日不是30号吗?
我们云起的交货日是30号,谢云书笑眯眯地说,可法律只规定了延期交货算违约,联众提前给我们交货,我们求之不得嘛!
贺峰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弹跳:云起怎么会提前给你交货?
云起为什么不能给我提前交货呢?谢云书慢悠悠地说,云起是我的,联众也是我的,我的左手给右手供货,想挑哪天就哪天,难道还要等贺先生给我批日子么?
贺峰和沈钰异口同声:什么叫联众是你的?!
谢云书没有立刻答话,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像是想笑又极力绷住,但几秒后就绷不住了,一双澄澈明亮的眼里笑意涌动,吐出来的每一个字节都像翻滚的浪花掷地有声:
贺先生,你对我们联众电子如此厚爱,甚至签下了永久优先合作的协议书,怎么连联众电子的董事长是谁,都不先打听打听呢?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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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他们互为尖刀和盾翼,简直是天生一对。
嘭!咚!轰隆!
峰锐传媒的总经理办公室内传出一声又一声巨大的声响,路过的员工无不摒住呼吸放轻步伐,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惹得里面盛怒中的喷火怪冲出来把烈火烧到自己身上。
贺峰把手头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能丢的东西全丢出去,最后连身上的西装都扒下来卷吧卷吧狠狠摔在地上。
沈钰站在门边的角落里安静地看着,默不作声。
贺峰像是被人在肺上开了个洞,叉着腰呼哧呼哧直喘气。
他恶狠狠地瞪向沈钰,迁怒之意溢于言表:你是怎么找的人?怎么办的事?连联众的底细都没摸清楚,我千里迢迢把你请过来到底有什么用?
沈钰露出歉疚的表情:对不起贺总,这都是我的疏忽,我在计划执行之前就应该先查清楚联众的新东家是谁
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贺峰一脚踹在自己那张缅甸进口柚木大办公桌上,桌子是实木的,踢得贺峰脚尖痛到发麻,让他更加暴跳如雷,云起赶在我前头装上广|告|机也就算了,以后我公司的广|告|机还都得优先跟联众买,每买一台就是在给谢云书送钱,老子面子面子没了,里子里子也他妈碎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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